待他回到棠园,整个园子黑漆漆的。他听到书房里有声响,以为是云樁,便用力踹开门。
突然的声响惊得云樁差点从梁上掉下来,待她看清是秋观桥时,又一脸的苦恼。
那人似也被惊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剑便朝秋观桥刺来。秋观桥被那银光刺到眼睛,闪身一避,那人便夺门而逃。
秋观桥下意识用力踢那扇门,木门分离而出,直逼那人而去。园里空旷,黑衣人有了足够的空间施展身手,只见他一剑将那门劈成两半。
“你是谁?”
“大人不必急着追在下,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夫人吧!”
“哦!言下之意,就是你伤了她了?”
“逼不得已!”
秋观桥不以为意,轻声道:“那你就以死给她谢罪吧!”
“大人以为真能杀得我了吗?”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
话音未落,他在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轻而薄。他的攻势凌厉迅猛,那人未接几招便无招架之力。他的软剑如同鞭子缠上黑衣人的身影,紧紧缠绕住,他挣脱不开。秋观桥又以迅雷之势在其胸口上打出一掌,击得那黑衣人直吐鲜血。这时,那人突然一挥剑向书房掷去,秋观桥回过头一看,正瞧见云樁倚在门上看热闹。云樁往左挪了两步,那剑就插在她的边上。那人瞅准机会,口中吐出几枚暗器,云樁大喊道:“小心!”
秋观桥抽回薄剑将其打落,黑衣人腰上的束缚解除,便立马逃了。
秋观桥也不打算去追,他浑身已湿透,此时又因打斗出了些汗,气味掺杂更是难受。云樁走近,直掩口鼻,道:“我房里有洗澡水,本来是给我预备了,看你浑身酸臭,就先让你用吧!”
“夫人这是早已料到!”
“呆会儿再告诉你!”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秋观桥不疑有它,自顾自走进他的房间。自从云樁住进来开始,他就再未回过这间房,对于屋里的摆设,倒是有些生疏了!
看云樁还呆愣一旁,“夫人不打算进来伺候为夫吗?”
云樁本打算拒绝。此时,听到此地有声响的府中护卫,正一股地往这赶来。和贞几人也听到响声,两股人马不约而至。看着园内的狼狈,众人皆色变,倒是一旁的云樁悻悻一笑,不以为意。
和贞道:“阿樁,这发生了何事?”
云河青黛皆道:“夫人,这是遭贼了!”
“那不能啊!有你家大人在呢!你们既然来了,就收拾收拾。我进去伺候我家夫君沐浴啊!”云樁寻了个借口逃了。
云樁逃回房里,迅速关上门。她有些气恼,本想趁秋观桥洗澡,再去偷那圣旨,这群人又来捣什么乱。
听到声响,秋观桥知道是她,便道:“过来,替我擦背!”
云樁正生气,谁知秋观桥这么不知死活来招惹她。她气冲冲地过去,“想得美你!还替你擦背,要不要我用刀帮你刮!”
“夫人为何火气如此之大,方才听到是夫人说要进来伺候为夫!我如了你的愿,为何还忸怩作态。”
“哈,你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说什么就信什么!”
“为夫别人的话是不会信的,不过夫人的话必须得信!”
云樁看其言语尽吃自己豆腐,暗骂这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嚯,难不成夫君是想和我鸳鸯戏水!还是方才被我撩拨动了心思,迫不及待想要和我**一番!”她说着就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衣裳。
看她来真的,秋观桥忙道:“你出去吧!”
她就说嘛!这人装得一副情圣样,还不就是个纯情男!真以为她是这世间女子,被他吃两下豆腐就脸红心跳,大喊大叫啊!
云樁去到床上躺着,斟酌着方才的对战,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呢?这秋观桥就是一个普通的工部侍郎,也没什么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