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女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加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几人往日里的屏障,修为没了,更是心里恐惧不安。
不知道谁率先哭了起来,余下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抽泣起来。
这几个侍女也都是七窍玲珑心,若是平日里,自然听的出外面的指桑骂槐敲打之意,只是眼下本就心惊肉跳,骤外面的哭喊声,却感同身受,像是到了无间地狱一般。
外面也不知道责打了多久,那饶惨叫声越来越,到得后来,只偶尔响起几声细的呻吟,另外一个沉闷的声音问道:“大管家,里面还有几个怎么办?”
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像是催命的阎王一般:“怎么办?送些食水过去,吃饱了送她们上路。”
月桂再也受不了了,嗷的一声尖叫,冲到了对面,生生挤进了茴香和豆蔻中间,瑟缩着身子,喃喃道:“我好怕,我好怕啊。”
茴香和豆蔻也是吓得不轻,白芷声地抽噎起来:“我,我,我不要伺候大姑娘了,太吓人啊啦。”
完这句,又自我否定道:“不行,弟弟修炼还要灵石,我要留在城主府挣灵石,可是我好怕啊。”
茴香胆子终究大些,她颤抖着声音道:“怕,怕什么,大不了一刀两断,十八年后老娘就做了千金姐了,到时候一堆人追着喊着叫我姑娘。”
豆蔻扑哧一笑,她轻声道:“做大家的姑娘又有什么好的,像是大姑娘那样,城主和二夫人都不待见,每日又要学规矩,日子哪里有咱们轻松?”
两个人话,那股让人恐惧的气氛渐渐的淡去了,白芷和月桂也停止了抽泣,凝神听着她们话。
茴香叹了口气道:“要我,大姑娘真是个好人,以前在别处当差,别新衣服了,打骂都是家常便饭一般。”
豆蔻轻叹一声,“我虽不是自幼进府,受规矩的时间比你们长多了,咱们平日里,行事未免太过了,若是换了旁的主子,怕早被打杀出去了。”
虽然知道豆蔻看不见,白芷还是点零头,有些羞愧地道:“是啊,我是因为二夫人嘱咐过了,莫要叫姐日子过的太舒心,却也惯纵了你们,不得回去以后,要好好教教你们规矩了。”
几个侍女都起了忏悔之心,就听得门吱嘎一声响,门缝里透进了一束光,月桂率先抬起头,又被光刺激的低下了头,就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那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主子赏给你们的,赶紧吃,吃饱了好上路。”
话罢,砰的一声,门再次被关上了,屋里再次恢复黑漆漆的,几个侍女被吓的肝胆俱裂,抱头痛哭起来。
清风回到袁池身边,强忍着笑意把他一个人分饰几角,用卓越的口技把几个侍女吓个半死的事了一遍,并把几个侍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一旁的云羡游听了,若有所思,袁池挑眉淡淡地道:“她们既然真有了悔悟之心,便暂且留下来看看,若是依然如此,我就替丫头早早打了她们。”
清风低声应是,又问道:“那是不是把她们放出来?”
袁池面色一正,凛然道:“等平生回府时再放她们出来,每只送清水,好好饿饿她们。虽她们筑基了,但是自己辟谷不吃是一回事,不让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清风一一应了,这才去厨房帮忙。
不多时,夜幕降临,平生做好了一大桌的晚饭。
云羡游与袁池凑过去,见桌子上面放了八九十来盘菜,有酱香肘子,香椿豆腐,又有椒香茄子,红烧肉,香辣鸡块等。
平生笑道:“刚巧剑童去外面采买的这些食材,都很新鲜,我便多做些。”
云羡游几人一脸开心的坐下吃饭,平生在云羡游和袁池中间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也开吃了。
朗月和清风剑童也陪坐在一侧,几人无声的进食,平生端起了饭碗,挑起一筷子米饭,慢慢的嚼咽着。
云羡游尝了和遍,猛地看到平生斯文用餐的样子,自然地夹了一筷子菜给平生,“你那么瘦别光吃饭,多吃点菜,正长身体呢。”
平生看着碗里一大块的红烧肉,两只眼睛不知怎地就湿润了,她抽了下鼻子,赶紧把脸埋在了饭碗里。
她最爱吃红烧肉了,可惜,很久没人给她夹菜了。
云羡游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在城主府连吃的都被克扣了,心下怒火冲,但是勉强面上不显。
袁池见状,时不时的夹上几大筷子菜给平生,不多时,平生碗里的菜都堆的山高。
等几个人吃完,云羡游向后仰倒,靠在了椅背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有气无力地道:“我要是胖的走不动路,一定是你害的。”
平生抿嘴一笑,站起身来,开始动手收拾碗筷,顾远南懒洋洋地跟着站了起来,道:“让他们收拾吧,你也休息下。正好我看看你最近修炼的咋么样?”
平生乖巧地点了下头,却又不好意思道:“最近都没怎么修炼,竟在城主府的学堂背各种术法口诀了。”
袁池道:“舍本逐末,还是先提高修为最重要,术法不是背的越多越好,背了不代表会,也不代表背的术法都适合你。你要知道,适合自己的几种术法修炼到极致,足够应对强担”
云羡游点点头:“虽我们都喜欢你做的饭菜,但是你现阶段提升修为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一只做一餐,其他时间好好修炼吧!”
平生还以为他要,让她全心修炼,以后不让她做饭呢。
前辈,你不是一般的爱吃吧?
晚上,袁池在平生房间里摆下了一个高级聚灵阵,平生看着阵眼里的几块上品灵石,感觉真是暴殄物。
在高级聚灵阵修炼,能快速的提升修为,平生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她迫切想修炼到筑基期。
看来以后要多云这好吃的饭菜,回敬楼主了。
平生在聚灵阵里修炼到后半夜,不觉有些乏了,打着呵欠走到床边,仰倒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