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哇……”
几人僵持之间,突然听到内屋传来一阵声音很明显是一个女人。
据他们所知,这间屋里应该就一个女人,那就是黎景娆,但这声音明显不是她的,到有点像……
“是我媳妇!”
其中一个男人一拍脑门,急冲冲的冲到内屋,果然见到了正抱头发疯的女人。
“好啊!你们果然有鬼!”
男人指着黎景娆,因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而异常激动。
其他人听见了声音也一下冲进来,吴叔想阻止都来不及,也不是他打不过,只是这茅草屋太小了,往前走一步就进去了。
吴叔怕他们伤害黎景娆,也连忙跟着冲进去,好在他们还未把注意力放在黎景娆身上。
“周铁生,你个叛徒,你这是要绝我们村子的后!”
“绝后?”
黎景娆嗤之以鼻,语气无比讥讽,道:“你们还知道绝后?你们买那些女人和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是父母的心头肉,有没有想过,有的人还是独生子女?你们为了一己私欲,破坏别人原有的幸福生活,甚至有的人进来直接没了命!”
黎景娆指着地上抱头瑟瑟发抖的女人,语气森寒:“你们村子,像她一样的女人有好几个吧!你们从人贩子手里买人,强奸,囚禁,毒打,各种虐待把她们折磨得不成人样,这每一条,都值得你们在牢里坐上个十几年,甚至枪毙!你们这样的人,连下地狱都是要被唾弃的!”
黎景娆厉声训斥着,即使她知道这群人早已丧心病狂,根本不是她几句话就可以转变的。
果然,那几个村民对她的话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好笑。
“你们外面的人那么有钱,再生一个咋拉?”
“就是,他们平日还看不起我们山里的,就该给点教训!”
“村里没那么多女人,不买哪儿来的媳妇?”
……
周权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没有任何道理的狡辩,可在他们嘴里,说出来却振振有词,这幅嘴脸,就和他们当初说要打死爸爸一样,那么理所当然,毫无同情。
“虎子,别跟他们废话了,我们人多,一起上,这两个男的弄死就是,这女的留下!大家玩儿完了归我,看这漂亮的,一定能生出个大胖小子!”
“哈哈,你可真够大方!”
他们嘴里的污言秽语让黎景娆气得面红耳赤,吴叔手里拿着电击棍,准备一次性将他们都撂倒,让他们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啊!他妈的谁?”
刚刚说话的男人突然惨叫,黎景娆看着他脑袋上突然出现的血洞,惊愕地看向周权译,只见他目光森然,表情也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哪怕是被她欺负得最惨的时候,他的表情也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笔下文学520bxx520xs
“嘴巴放干净点,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声音比阴沟里的癞蛤蟆还难听几分!”
“你个……”
“还想骂什么?就你还觊觎漂亮女孩子?就凭你那芝麻绿豆大的眼睛,塌鼻子短下巴,尖嘴猴腮络腮胡?啧啧,你知道吗,城里的流浪汉都比你有牌面!我相信恐怕很多女孩子看到你都想作呕吧!”
“周铁生,你妈的!”
“我说的不是事实?你看你,浑身破烂,散发着恶臭,夏天的时候苍蝇都能围着一堆,不是流浪汉是什么?”
周权译知道这些人最讨厌什么,所以专挑他们不爱听的骂,山里的人穷,但却绝不许别人把他们当成流浪汉。
黎景娆听着周权译骂人下巴都惊呆了,她突然有点后怕了,以前自己那么欺负他,他居然一个字没骂,对她可真是仁慈。
同样震惊的还有吴叔,毕竟这年轻人一直沉默惯了,哪怕被小姐捉弄,甚至触犯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他的脾气依旧是克制的。而今天,他居然因为一个村民对小姐的言语侮辱再次动手,甚至一改平日淡漠的性子,对人破口大骂,属实让人意外。
吴叔欣慰的看着周权译,频频点头。以前她觉得小姐老是去骚扰人家太过分,而且这人还不买账,一直为黎景娆感到不值,可今天来看,这周权译也并非对她无情。
粗略想了想,吴叔轻轻摇头,周权译大概是喜欢黎景娆的,可是家世的天壤之别还是让这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退缩了。
“胡言乱语,听他的做什么,在这里,谁打赢了谁就是土皇帝!”
名叫虎子的男人看同伙被周权译骂得面红耳赤,当即暴喝,不让这小子打乱他们的计划。
“虎哥说得对,别墨迹了,一会儿把别人招来又得分东西了!”
这几天他们看了,黎景娆他们见人就给红包,这身上的钱肯定不少,这两年买人进来越来越困难,所以价格也越来越高,这山里本就没有收入,山里养的女孩子很多都活不大,所以男人们找媳妇越来越难,如果能把这几个人的钱拿走,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对,前两天我还听到另几个人有下手的意思,别耽搁了,动作快点!”
六个男人说完就拿着砍刀冲向几人,周权译率先把黎景娆拽向身后,提着一根木棍眼神坚定的面对来人。
“傻小子,你看着小姐,自己也别伤了!”
吴叔看他拿根木棍都笑了,勇气可嘉,但还是算了,他被伤着了,小姐可就伤心了。
被推开的周权译原本还担心吴叔,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深深震撼了他。
只见吴叔拿着电击棍毫无惧意的迎向六人,他虽然四十多了,可身手依旧矫健灵活,六个人的砍刀他轻松避过,高电压的电击棒无情的击中他们的腰部和背部,男人们举着砍刀浑身抽搐几下就倒地了。
用电击棒的同时,吴叔还用空出的一只手和双腿阻挡想要越过他袭击黎景娆和周权译的人,他的格斗以前在部队都没人打得过,对付这些矮小瘦弱的村民简直小菜一碟,他稍微用点力,就听到了他们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过短短一分多钟,六个男人就全部摊到在地,他们捂着受伤的部位,像条虫子一样扭动,看起来大快人心。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吴叔难得露出痞样对着几人啐了一口,又对着他们补了几脚才拿帕子擦试着自己的电击棍,看起来宝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