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钟跃民的,你他吗的给我过来!”
张海洋把手里烟头踩在脚底,用力摁了几下,火气不小。
“这人谁啊?”郑桐不认识。
“好像面儿熟。”袁军没想起来。
“来者不善。”时寒知道张海洋的目的。
“我过去看看。”
钟跃民没怂,走前,挑着眉问,“有何贵干?”
话音落下。
他就被张海洋手下的一群人围住。
“孙子,你活腻歪了吧,敢拍我大院儿的人?”张海洋一把抓住他衣领,开口就骂。
钟跃民并不示弱,冷笑道,“嗬,想喳架是怎么着?”
他藏在袖子里的弹簧锁已经呼啸而出,弹簧锁猛抽在张海洋的头,偏了一点方向,只把张海洋头的羊剪绒皮帽打飞。
“他出阴招儿!”周围人恨不得前一起揍他。
“都别动。”
被张海洋制止。
他摸了摸自己被抽的额头,双眸爆睁,嗜血地舔着嘴唇,“我和你单挑。”
是条汉子。
时寒微微颔首,不过,张海洋的武力值,他已经可以看到,达到了1100\/10000,是小师级水平,比钟跃民的700\/10000武力值高出不少。
熟悉血色世界的时寒清楚,张海洋是大院出生,从小跟着父亲在军队耳濡目染,练了一手好拳脚,尤其是在射击方面很出众,那是后话了。
“出手吧!”
钟跃民平常打架打惯了,也没什么先礼后兵,来就是朝着张海洋的要害而去,一脚踢向他的挡部。
“这丫的,真阴。”围观的人对他不齿。
“钟跃民好像不跟我们一个路数啊……太野了。”连郑桐也觉得丢面儿。
“没脸看……”袁军直摇头。
只有时寒清楚,钟跃民生性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可惜。
张海洋反应敏捷,在钟跃民一脚还没命中自己要害的时候,他已经反守为攻,率先一拳头打中了钟跃民的鼻子。
当即,鲜血奔涌。
“打得好!”
“教训他!”
“继续打!”
围观的人情绪高涨。
“哎呦……”郑桐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跃民不行啊。”袁军算是看出来了。
张海洋站在原地,勾着手指,骄横地道,“过来啊,拿出你所有偷鸡摸狗的小伎俩。”
钟跃民拿袖子擦了一把被打爆的鼻子,粘一层血浆。
他也没留意,顽主们平常打架见血再正常不过。
他微微踉跄着脚步,走过去,眼珠子一转,朝着张海洋扑来。
张海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脸藐视。
“当心啊!”周围人看钟跃民那样子是要来抱摔他一样。
然而,张海洋没有任何要后退的意思。
就在钟跃民要扑住压倒他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声东击西,改为双手去掐他的脖子。
“没出息!”
张海洋冷哼一声,毫不慌乱,再度轰出一记重拳,正中他的眉心。
钟跃民两眼一黑,像个纸片人一样,瞬间倒地。
“钟跃民,你没事儿吧?”郑桐立即冲到里面。
“顽主们打架,不会闹人命。”袁军倒是不担心,就是没面儿。
周围人都在欢呼:
“这个人太弱了。”
“草包一个啊。”
“就这熊样儿还想拍周晓白。”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
“快看,他醒了!”
果然,钟跃民很快睁开了眼睛,正看到张海洋居高临下,满目鄙夷地瞪着他。
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站起来,来打我啊。”张海洋勾着自己的手指,威风凛凛。
倒映在钟跃民的眼睛里,已经开始产生幻觉,出现了N个重影。
这是已经不能再打了。
“我来。”
时寒从人群中走出,众人闻声,自动为他让了一条路。
光气场,已经强了三分。
毕竟,四九城里风言风语传得,午,时寒痛宰钟跃民的事情,已经在顽主圈儿里传开了。
有人跑到张海洋身边,耳语道,“他就是那个时寒。”
听到这个名字。
张海洋淡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紧盯着时寒,纳闷儿地道,“怎么,我们无冤无仇,你要喳架?”
“你打伤了我们的兄弟!”郑桐扶着受伤的钟跃民。
“噢……我明白了,原来他这个滑头投奔了你们啊。”张海洋讥笑。
周围人也跟着笑。
好像钟跃民是一个垃圾,居然还有人收留。
“还有更重要的。”时寒向前走了一步。
“是什么?”张海洋突然感觉到一丝压迫。
“我要拍你们大院儿的婆子。”时寒又向前迈了一步。
那种压迫的感觉,又多了一丝,张海洋的心脏猛然抽动了一下,像被电击一般,反应慢半拍,才问,“你要打谁的主意。”
“周、晓、白。”
时寒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眼前浮现出少女的红围脖,在寒风中拂动。
“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谁也不能拍她!”
好像碰到了张海洋的底线,他火气一下子来,怒睁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