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柳杏才回来。
傅斯宁劈完最后一批柴,去给江生熬药。
柳杏带回来不只几包药,还有两三个包袱。
傅斯宁瞥了一眼,没有在意。
柳杏将包袱放在桌上,摊开了来,
是几件衣服,一些纱布,还有两袋糕点。
她把衣服和纱布放到屋中的木箱里,将糕点拆开,
捻一块递给傅斯宁。
“姐姐尝尝如何?“
傅斯宁手上煽着火,
就着柳杏的手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香甜软糯,
“很好吃。”
柳杏讨好一笑,喂她吃完,又侧过身,
让傅斯宁看到桌上的两袋子糕点,
“我给姐姐买了两袋呢!姐姐可要好好尝尝!”
不等傅斯宁拒绝,留下一句‘我得去看看庄稼’,便急急的跑出去了。
傅斯宁无奈,也只能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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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药需要两个时辰,火势旺起来后,傅斯宁才离开灶台。
看到了木箱里的衣服和纱布,心中温暖又不好意思。
二十几年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贴心的照顾。
原来有个姊妹是这样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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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傅斯宁的强烈要求,江生是倚靠在床头一动也不动。
明明只是伤了左脚,可飒飒连手也不许他活动。
虽然霸道,江生心里却喜滋滋的。
现在飒飒正温柔的喂他吃糕点。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他心中满足的不能更满足,唯盼时间能停止流转,滞留在这一刻。
傅斯宁看着他嚼的一鼓一鼓的腮帮,视线向右移,落到他已变得红润的唇上。
唇上还沾了点乳白的糕点屑,和他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的江生,有着与冷硬面容不符的可爱。
傅斯宁眼眸动了动,回忆起先前的触感,食指有些发烫。
傅斯宁又给他塞了一块糕点,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
她的指尖碰上了江生的唇,只是轻轻一刺,眨眼间便收回去了。
江生却被这微妙的触碰弄得心跳快了起来。
他想飒飒应该是不小心的,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他醒来时飒飒摩挲着他的唇的样子。
飒飒说,是他嘴唇干裂了,给他沾点水。
这个回答让江生心里有些失落,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复。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有些暗沉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床边,整个屋子都显得晦暗。
相对的两人各有所想,身旁的气氛却暧昧起来,冒着粉红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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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三五块糕点,傅斯宁问江生还要不要。
为什么是三五块,因为傅斯宁只顾着盯着江生发神了,也许喂了三块,也许是五块,也许更多,总之傅斯宁是不知道具体的数目。
江生摇摇头,
“我想喝碗水。”
傅斯宁给他端水过来。
江生一口气喝完,擦擦嘴边的水渍,乌黑的眼眸盯着飒飒,
“谢谢飒飒。”
傅斯宁体会到了她道谢时柳杏的感觉,
“这有什么好谢的。”
见江生精神还好,傅斯宁想着要给他好好说说了。
“其实,”她艰难开口,心有千斤重,“我非常抱歉。你这次受伤都是因为我。”
江生大惊,
“不不不,怎么会是因为你?”
傅斯宁看着他的眼睛,
“什么开不开荤的,我没来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不讲究么,是因为我提的兔肉,你才想要去抓兔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