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似梦似醒,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一位谪仙般的人儿。
那人眸带急忧之色,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这个人怎得这样眼熟?像极了那位容七少爷。
自己是在做梦吗?
身子又为何这般热?热的都想扯掉衣衫。
还似有千万条蚂蚁在身上爬,痒的让人难受。
又像有一股热浪想要破体而出,灼的人喘不过气。
突觉一股凉意袭来,身体感觉舒服不少。
渐渐地,再次陷入昏迷。
……
隔岸定住了孙阎王,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倒了一粒送入锦书口中。
药丸是为自己调配的,本就有降火去燥的效用。
此时锦书这个状态,这药丸再适合不过。
见锦书略有好转,他才抬首看着孙阎王。
孙阎王回回吃隔岸的亏,早就恨他入骨。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偏偏又不能怎样。
只能敛息静气的说:“容七少爷,你这又是何意?这次可是你搅了我的好事。”
隔岸一双狐眸似利刃般盯向孙阎王。明明什么都没做竟让他不寒而栗。
“孙二少爷,小爷与你打个商量如何?”
“爷,爷和你没什么好商量的。”
“别急着拒绝。或许小爷的提议你很受用呢!”
隔岸淡冷的和他说着,还不忘观察着床上呼吸急促的女子。
孙阎王想了想。
如今自己这般,几乎不着寸缕的站在隔岸面前,还被定了身,若不答应他什么,怕是还要受罪。
“你先把爷身上的针拔了,剩下的事,咱们再商量。”
隔岸也不想看到他脱的像只白条猪的样子。
更不怕他拔了针后会对自己不利。反正他也打不过自己。
依他之言,拔了针。
“如何?小爷已表面诚意,孙二少爷可愿商量?”
说着,一把把孙阎王的衣服抛给了他。
孙阎王咧着嘴伸手接过,胡乱穿在身上。
这才开口说道:“爷真搞不懂你。明明你有……”
他本想说“明明你有不举之症”,可看看隔岸的神色还是改了口。
“明明你不近女色,为何次次与爷抢女人。”
“那是小爷的事,不劳孙二少爷操心。今日我只想跟孙二少爷讨了床上这名女子,不知孙二少爷意下如何?”
隔岸想救下锦书,眼下只能和孙阎王先商量。
毕竟,他花了钱了。
虽然隔岸并不知道锦书因何在此,但入了这怡春楼,有些规矩,他还是要讲的。
“那不行,没得商量。这位姑娘爷喜欢的紧。”
孙阎王刚才见了锦书,实在惊为天人,喜欢的厉害。
确如老鸨所言,此女与柳婉莹相比毫不逊色。
还在心里大大夸赞了老鸨一番。能让这么姿容秀美的女子伺候自己。
隔岸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想都不用想肯定要拒绝的。
“小爷听说孙二少爷成亲多年,妻妾成群却一无所出是吧!”
孙阎王听到此言面上一怔。
这是他的隐痛。
为了传宗接代,他娶了一个又一个。
可家里那么多女人,连一个能下蛋的都没有。
为了这件事儿,自己焦急不已。那些女人也没少受他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