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决然而去的女子,隔岸微颤在手把已经悔成两半的婚书心翼翼的收到怀郑
他是多么的想随她而去,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为她拂去泪水。
可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容府一家的安危已命悬一线,他不能连累她。
收起伤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钟尚书见笑了,咱们继续谈吧!”
钟尚书倒是不以为意,还饶有兴趣的道:“早就听闻容七少爷是位风流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桃花债都追到这儿来了,实在让人艳羡啊!”
“惭愧惭愧!今实在是招待不周,那么家父的事情,还请在皇上贵妃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隔岸拱着礼,对这位钟尚书倒是客气的很。
钟尚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是豪爽的很。
随即拍着隔岸的肩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贤弟放心,这次容御医因给贵妃治病不力才被关进了牢。贵妃娘娘是我的亲姐姐,只要我一句话,定可以让贵妃消气饶过容御医的。”
贵妃钟氏,便是这位钟尚书的姐姐。
就在锦书离开容府的第二。
前些日子容青远给贵妃治病,不知怎得就把贵妃得罪了,还被下了狱。
罪名暂时定的是医术不精,伤了贵妃的凤体。
本不是什么大罪,关一段时间就会放回来,可晚上李大宝偷偷来访,是听他父亲李巡抚容青远的罪名远没有那么简单,钟贵妃定要哭闹着治容府一家的罪名,还要株连九族。
消息十分可靠,是贵妃身边的人传出来的。李大宝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隔岸一家赶紧躲起来避祸的。
父亲还身陷囹圄,隔岸岂能不顾他的死活自己去逃生,苏氏更不会答应。
但又不能让人察觉容家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隔岸与母亲,六姐一商量,决定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儿。
对府里的人宣称容青远这段时间在宫中侍疾,不能回府。
而且因为容青远不能及时回来主持婚礼,隔岸与锦书的婚事也暂时取消了。
容青远经常被留宫中,下人们并没怀疑,只有贵叔夫妇知道,是而锦书去容府打探情况的时候,看门厮也不知道内情。
容家前途未卜,生死不知,锦书跟着自己无异于自寻死路。
于是隔岸做了这个狠心薄情之人,他要护她周全,万一她也被自己连累,那是隔岸万万接受不聊。
这些日子,除了那次去了一趟凤家村外,隔岸一直在忙着四处托人找关系。
今日,在林子豪父亲的引荐下才约到了这位钟尚书。
偏偏这位尚书最爱喝花酒,自己有求于人,隔岸不得不逢迎着。
锦书的到来,把屋里的女子们都吓跑了,正好适合隔岸话。
回手拿出几张银票和一个锦盒,放在了桌上。
“这个盒子里是一根千年人参,请钟尚书受累给贵妃娘娘带过去,请娘娘补补身子。这些钱,是请钟尚书您喝茶用的,还望笑纳。”
钟尚书自是笑呵呵的收下了,又做了一番保证才和隔岸分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