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摸着自己姣好的脸蛋,对着男子嗤笑:“怎么,觉得对不住想说对不起?以前你怎么就没良心发现呢?”
随后她笑容变得灿烂起来:“算了,管你怎么想,计划能够继续就行,把人搬过来。”
男子听话的几步向前一只手抓着倒地的云岩把人拖到了赵声身前,最后他看了眼那把被拔出一半剑身的禁断剑,剑刃锋锐雪亮,其上花纹蜿蜒盘旋,若是一剑刺入,想必顷刻间剑身上所以花纹都会血红。
他将剑身推回鞘,收回手时看着手掌上的伤痕一愣。
赵声目光扫过,本不在意,忽然灵光一闪:“好锋利的剑,你说用这把剑杀了他爱慕的师姐怎么样?”
她陷入遐想:“……师弟因记恨师姐对师姐下了毒手,好一出姐弟相残的戏码,到时候他醒过来恐怕会痛苦得自杀吧。”
她咯咯笑了起来。
男子看着手掌上久不愈合的伤口:“古剑士的剑,从来不能被第二人所用,触之则伤。”
赵声:“啧,真麻烦。”
男子:“刚才她来找你的时候可以直接下手的。”
赵声眉头一挑,一只手抚弄耳坠上的流苏:“我傻吗,她可是元婴,你能保证一击必杀?就算成了,我们能活着走出长垣宗?”
男子沉默。
“你说你,傻不傻。”
赵声边说边用目光在男子和倒地的云岩身上徘徊:“你们之间的身形相差有些大了,我们得做到丝毫不差才行……”
赵声的手移动到发髻上,缓缓抽出一只玉钗:“先剥这张脸皮吧。”
男子站在一边欲言又止,但直到那玉钗即将划到云岩白皙的肌肤上还是一言不发。
忽然间他目光一扫,云岩指尖微动——
叮——
云岩单膝跪地持剑在手,剑刃一边只差一寸,男子一只手握刀,稳若磐石,无论云岩如何使劲儿长刀丝毫不动。
他轻咳几声,声音变得沙哑:“赵声——”
场景突变,云岩神情茫然地看看四周,飞瀑喷溅出来的小水珠细如烟尘,弥漫成漫天水雾,扑到脸上一片湿润。
云岩紧握着剑柄不敢松懈,缓缓站起警戒四周。
湿滑的圆润山石附近只有轰隆的飞瀑溅落,只见不远处一条白练倒挂,悬空坠落山崖,落入大河之中。
河面之上水鸟展翅翱翔,间或水中一条狰狞大鱼跃出水面,唇张牙现,飞鸟一声惨叫就跟着大鱼消失在水中,血迹也很快被冲淡。
云岩原地转了几圈,故意露出破绽,但还是无人攻击,刚才的场景简直像是一场幻觉。
他一屁股坐下,把剑鞘摘下来,看了看上面破坏美感的裂纹,叹气:“看来又得麻烦朱长老修你了。”
说完忍不住咳嗽。
在进那个房间时他就察觉到了异样,暗自戒备,但没想到还是差点中了招。
虽然及时反应过来,却也依旧受到了影响。
他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脸,把禁断横在膝上,看着飞瀑喷溅的水珠在阳光下闪耀出五彩的光芒,有些不明白那个男子明明元婴修为,可为什么只是拦住他而没有直接把他击毙?
她们的目的似乎是师姐?
云岩冷笑:痴心妄想,师姐可不想师父处在秘境中不得不压制修为,不然师父怎么可能被暗算。
现在最重要的是谁把他传送出来了?
还有——
“这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