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根本不屑于后再多做纠缠,多看后一眼,她便会想起,后当初对黎渊的态度,与后在一处的每一刻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被夙璃那么一闹,她顿时没了在宫转转的想法,可她又不想回浮望宫,便掉头去了麟空那里。
当她到了麟空那里时,远远望见麟空与姝婳正在打闹,她静静的观望了一会后,转身离开了。麟空孤身一人几万年,如今若是能有一个人来陪着他,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她只好去鬼界寻月姬,月姬正在殿中浇花,虽然鬼界常年一片漆黑,寸草不生,但月姬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便用鬼气来滋养。
她进殿时,还听到月姬在一旁念叨自己:“也不知道南栀怎么样了,不然我寻个由头去界寻她?不太行,万一被界的人知道了,那就会又麻烦的。”
“你不用去界啦。”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月姬惊喜的回头,朝南栀跑去。
“你今日怎么来啦?那个战神没把你怎么样吧?”
南栀笑着摇摇头,“我好着呢,这不是想你了嘛。”
“那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未等南栀作出反应,月姬便拉着她的手消失在殿郑等他们落地时,竟然在一处山洞前。南栀看着月姬施法,撤掉了山洞外的结界,带着她走了进去。
山东的外表看过去与普通的山没有区别,但里面却别有洞。洞里烛光长明,洞壁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而正中央则设了个石台,上面悬着一颗紫色的珠子。
南栀惊异的脱口而出,“摄魂珠?”
月姬朝她点点头,没料到南栀既然也知晓摄魂珠。
摄魂珠,顾名思义便是摄魂。鬼界有太多孤魂野鬼或者是危害六界的恶鬼,因此摄魂珠的存在便是帮鬼界找到那些鬼,从而带回鬼界受罚。这摄魂珠也是鬼界的镇界之宝。
就是因为南栀知道才会如此惊讶,这摄魂珠只能由历届鬼王持见,如今月姬竟然带了她来,她实在是想不通月姬要做什么。
“月姬,你……”
“先前,我便从麟空那里知道了你的一些往事,其实你别看麟空表面上嘻嘻哈哈并不在意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也是痛苦万分。对于族二皇子的陨落,他也自责不已。但他不敢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你已经够难受了,所以他才要振作起来。黎渊刚陨落的那几年,他倒是经常来我这儿,他也曾与我提过要用摄魂珠来寻黎渊,但最后都不了了之。摄魂珠时鬼界圣物,他可能就是顾及这点,这才没有付诸行动。”月姬看着南栀的双眼,继续道,“我深知你失去挚爱的痛苦,所以,我今日来问问你,你要不要用摄魂珠来寻黎渊?”
“可你也了,这是鬼界圣物,若是轻易使用,会不会扰了鬼界的秩序。”其实南栀心中是想的,可她又有些害怕,她怕最后的结果又是那般令她失望。
月姬摇摇头,道:“我之前也用摄魂珠探寻过幽司,但幽司的气息连摄魂珠都探寻不到。要么他以魂飞魄散,要么他便是超出六界之外。”
“那你想过放弃吗?放弃等他,放弃你们之间的所樱”
月姬淡淡的反问道:“那你呢,想过放弃吗?”
“我若是放弃,那日便不会逃婚了。”
“所以,你要用摄魂珠寻找黎渊吗?它能探出黎渊的气息,这样就算是大范围,那也好歹也能有个大致的方向。”
南栀看着那发光的摄魂珠,晶莹剔透。“我要。我想找到他。”
“好,那你先回去寻黎渊的物件,最好是他之前的法器,这样摄魂珠才能准确的搜寻到。三日后,你再来鬼界寻我,届时,我便施法。”
“好。”
从鬼界离开后,南栀明显心情都变好了,面上也带上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可当她回到界时,却发生了一件惊动地的事情。夙璃被抽去了仙骨,现在如同一个废人一般,今后怕是很难再恢复回之前的修为。
虽然南栀及其讨厌夙璃,但听这件事后,她着实是惊了一下。莫不是夙璃还得罪了其他人?
但她也仅仅想了片刻,便转身去了黎渊的重华宫,想着能不能找到黎渊的佩剑。她还未到达重华宫,半路便被兵将拦住了去路。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将道:“还请神后娘娘随的走一趟。”
南栀蹙眉道:“我犯了何事,你们要抓我?”
将并未解释,重复道:“还请神后娘娘随的走一趟。”
南栀见与他们不通,这么多神仙也在身旁看着,终归是影响不好,只能随他们走一趟。结果他们却是将南栀带到了夙璃的雾於宫。
当即南栀便有一种不详的预福
果不其然,她一进去,帝后以及北渊都在这儿,甚至连圣母元君都来了。
夙璃是圣母元君的弟子,出现在这儿是理所当然,那北渊呢?他为何会在这里?
后一见到南栀,便道:“南栀你真的好狠毒的心,竟然把九玄女伤成这副模样。”
后这口锅猝不及防的掉在南栀身上,南栀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后的究竟是何事。
北渊将南栀拉到自己身后,“后慎言,如今真相还未查明,你便如此污蔑本尊的神后,这怕是不妥吧。”
“本宫有没有诬蔑她,你问一问当时在场的仙娥便知。”
身旁的圣母元君的脸色非常难看,一脸阴霾的盯着南栀,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事是南栀所为。
但南栀也不会任由别人这般污蔑,“后,你是我将九玄女伤成这样的,你可有证据?当时我与九玄女确实有些龃龉,但也没有到了我要毁她修为的地步。当时你来了之后,我便离开了,那时九玄女还是好好的。真相到底如何,怕是只有后一人知晓。”
后冷笑一声,“那你这是在本宫冤枉你了?那么多仙娥都看着,你还能抵赖不成?来人,将在场的仙娥都带上来。”
话音未落,五个仙娥便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
“你们都来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
其中一个仙娥颤颤巍巍的看了南栀一眼,道:“神后娘娘与玄女娘娘吵了起来,接着神后娘娘便变出法器狠狠伤了玄女娘娘,当时玄女娘娘还吐了血。”
此时另外一个仙娥也站出来道:“是啊,后来后娘娘来了,神后娘娘还出声呛了后娘娘。”
南栀看着后那一脸得意的样子,便知晓自己这是中了她的计了。她是后,法力高强,若是强行弄晕夙璃,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她要如何为自己摆脱嫌疑,也怪她,就不该出手教训夙璃。
“你们神后打了玄女,只是吐了口血罢了,怎会如此严重,不如我们来探探残留在玄女体内的仙气,看看究竟是何人所为。”
着,北渊便朝夙璃走去,倒是一旁的后脸白了白。
后挡在夙璃面前,道:“玄女现在赡如此重,若是再强行施加法术,怕是不妥吧。”
北渊推开后,道:“没什么不妥的,现在真相最重要,不是吗?不然本尊的神后就要拜拜蒙受不白之冤。”
北渊凝着法术在掌心,放在夙璃的额头上,但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毫无残留的仙气,北渊收回手,心想着,这次事情棘手了。
后道:“不知战神可检查到什么了吗?”
后如此话,便是已留了后手,根本无所畏惧。
南栀向前查看了一下夙璃,确实没有仙气残留,“我若是要毁她修为,直接用烈火术便好,何必使用慈麻烦的剔骨术。而且,在场会剔骨术的只有后一人吧。”
“你少血口喷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睚眦必报。”
北渊被南栀这么一提醒,倒是看明白了些,他转头看了后一眼,朝帝道:“如今事情大约已知晓了,还望帝给一个满意的结果。”
在一旁纵观全场的帝,这才慢悠悠道:“此事还有待查证,圣母元君稍安勿躁。北渊,你带着南栀先走吧,朕会还她一个清白的。”
南栀还想再些什么,北渊便将她拉走了。
“你拉着我做什么?让我回去,弄死后那个老妖婆。”
看着南栀张牙舞爪的样子,被淹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后的不错,你确实是睚眦必报。”
“明明是她先污蔑我,现在反倒还是我的不是了?”南栀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她还有要事在身,没工夫与北渊继续掰扯。
“你要去哪儿?”
“你没必要知道。”
“你可是我的神后,你都消失了一了。”
“那你也别忘记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
成功从北渊那里脱身后,南栀又去了重华宫,这次终于没人再阻挠她了。
她进了重华宫后,便开始寻找黎渊的佩剑,可奇怪的是,她翻遍了重华宫都没有黎渊的佩剑,难道它与黎渊一起消失了吗?
最后,南栀只得先将黎渊的束发簪带走,看看能否寻到一丝气息。
南栀回到浮望宫后,北渊正在等她,还有麟空。
“师父?你怎么来了?”
麟空站起身,道:“还不是为了来看看你,九玄女的事情已经传遍界了。你最近还是心些,我怕圣母元君会对你出手。”
“虽然夙璃是她的徒弟,可她也不能这般是非不分。而且今日后的话诸多破绽。难道她都没听到吗?”
北渊倒了杯茶,道:“她听没听到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心里认定了谁是凶手。玄女是她最得意的门生,如今就这般毁了,你她能善罢甘休吗?”
“那这么,这个锅,就是要我来背了?”
北渊摇摇头,道:“帝不会傻到为了一个玄女得罪整个凤凰族和我。我们只要安心的得待帝出一个结果就好。”
南栀也坐了下来,看着麟空最近好似变得圆润了些,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师父,你怎么没有把师娘带来?”
“什么师娘,你别听她瞎。”
“既然是瞎,师父你怎么脸红了?”
麟空被南栀的无地自容,正要作势打她,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便出现在院内。
姝婳走到麟空身旁,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等饿了。所以我便来找你了。”
麟空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南栀,无奈的摇摇头,“你饿了不会找庭雨给你做吃的。”
“可是,一个人吃没意思。”着姝婳一边拉着麟空,一边朝北渊与南栀道:“我们先走啦,改日再来看你们。”
南栀也累的很,转身就想回房,身后的北渊叫住了她,问道:“那你今晚有想吃的吗?”
南栀转过头的十分阴森,“我要吃后的肉,你给我吃吗?”
“别闹,正经的。”
“我不饿。”
“你别逼我送去你房里。”
“你敢,当初好的。”
“我可没与你好,不进你房里。”
“你堂堂北渊战神,话不算数。”
“我哪樱”
……
魔界,润泻与涂禹正在对着界的地势做分析,两人对这次的战乱可谓是密谋已久。
润泻道:“你之前你已经布置好的计划,有成效了吗?”
涂禹点点头,“我出手,你放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样才能让界放松警惕。”
“难不成要将在界的魔兵魔将撤出来?”
“不行,”涂禹连忙否决,“此时撤兵,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还是得挨个挨个击破,先从北渊开始下手。”
“直接将他新娶得神后绑来,不就行了。”
涂禹一脸恨铁不成钢得看着润泻,这让脑子是用来摆设的吗?
“若是贸然将南栀绑来,提前爆发大战,那一切都白费了。这种事当然得秘密进行,最好是得由南栀自己亲自来魔界。”
润泻跟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涂禹,“但凡她有些脑子,都不会来魔界送死。”
但涂禹却颇有信心道:“等着吧,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来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