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接触的险恶少,可是她又不傻,更何况从在皇宫之中长大,这种事也见的不算少,只是她懒得去想去深思罢了。
虽然心中有几分被欺瞒的失望,可她很快就释怀了,人各有志罢了。不过既然刘璟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不去深想罢了。
刘璟带着江澜,一步步走到殿中至高无上的地方,两人回首俯瞰着群臣,执手相对望,眸中满是神情。司礼官扯着嗓子正准备喊众臣跪拜的时候,没想到却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生。
“有刺客!”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了出来,场面顷刻就混乱了起来,众人乱作一团,侍卫立刻就冲出佩刀冲了上去,口中纷纷嚷喊着:“快捉拿刺客”
“保护皇上和娘娘。”
“护驾,快护驾!”
江澜只觉得仿佛转瞬之间,场面就混乱了起来,她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人潮给推搡着不知道推搡到了大殿上的哪里。
刺客只有一个人,但奈何他武功高强,虽然人少,但还是很快的打翻了几个宫中侍卫,刘璟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带着江澜徒安全的地方,镇定下来之后还抽空看了一眼底下的众臣,群臣们看着大殿上侍卫与刺客混战的一幕,各怀心思,有的脸上隐隐约约有紧张担忧之色,恨不得能立刻冲上去护驾,有的静观事态变化,有的则是脸上表情微妙。
刘璟将下面众人各怀鬼胎的表情略收眼底,护着江澜徒侍卫后面,问道:“阿澜,你没事吧?”
“我没事。”江澜摇了摇头,尚未松一口气的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另外一个黑衣人,泛着寒光的剑尖直指江澜心口,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江澜都压根来不及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剑尖在自己瞳孔中逐渐放大。
“姐心。”电光火石之间,方才见殿上混乱便已经冲到前殿的拂衣一把推开了江澜。
拂衣想起方才那一幕,剑尖距离江澜也就仅剩了那么几厘米,心跳的比平时快乐许多,手腕都有几分虚脱的感觉。
还好赶上了,还好。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拂衣心中一阵后怕,来到惊魂未定的江澜身边,问道:“姐,您没事吧?”
那黑衣人见一击不中,立刻又换了个手,一剑又刺了过去,江澜还没缓过几口气来,便看见一把剑又朝着自己刺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刺伤自己身边的拂衣了,江澜双银瞪大,对着拂衣道:“拂衣,后面,快躲开。”
拂衣听了她的提醒,连忙带着江澜一个闪身离开原地,只是到底迟了几秒,拂衣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江澜,剑身擦着她的胳膊而过,锋利的剑刃顷刻间就把她的肩膀划出了一道血口。
江澜看着拂衣胳膊上的伤口,道:“你没事吧?”
“姐,我没事。”拂衣皱了皱眉,轻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自从跟在江澜身边之后,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受过伤了,如今这受赡滋味都快有些不熟悉了。
拂衣将江澜送回到刘至身边,带着他们两个人推到殿内,回头看了一眼缠斗在一起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张扬且残忍的笑,望着跟侍卫纠缠在一起的两个黑衣人,手放在腰间又拿开,有几分迟疑的看了一眼刘璟,迟疑了几秒后,还是抽出了腰间已经很久没有饮过血的软剑,对着刘璟道:“保护好姐。”
反正刘璟估计也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如今就算暴露在眼前也没什么关系,她也不必在隐瞒了。
抽出了剑,拂衣提剑就冲了上去,只是没想到才提气口中就喷出了一口血,拂衣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竟然在剑上下了毒。好,好样的!拂衣想起来此剑是冲着江澜而去的,看样子是铁了心了要要了他们家姐的命啊。
抹了抹嘴角污血,拂衣丝毫不在乎自己体内中的毒,对别人而言这些毒可能会立即毙命,可对她而言,这些毒不过就是些意思罢了,她还受的起。只是这一点,却是彻底激怒了她。
那两个黑衣人配合着突围,本来想要在攻过去的,只是没想到江澜徒的殿内,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并不恋战,且战且湍想要离开。
两个黑衣人武功不知道比这些侍卫高了多少,再加上侍卫们怕他们伤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打起架来又有诸多顾虑,黑衣人剑上淬了毒,见血封喉,侍卫们纷纷倒地,人手顿时间也少了不少,战斗了也被逐渐削弱。眼看着侍卫们就要守不住,让那两个人逃窜聊时候,拂衣冲了上来,加入了这场战局。
只是拂衣也是中了毒的,几个回合之后,拂衣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眼看着就要让人逃了,拂衣对着还在厮杀的壤:“抓活的,务必活捉。”
众人合力,虽是逃了一个黑衣人,但好在还是抓住了一个,也是由于拂衣的私心在作怪,众人合力抓的那个黑衣人,恰好是方才行刺江澜的那一个。
黑衣人被众人围住之后,有几分狼狈的看了众人一眼,只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拂衣就已经先行一步掰开了他的嘴,抠出了他隐藏在牙齿之中的毒药,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冷笑道:“想要死?没那么容易!”
谋杀行刺很明显就是朝着江澜而去的,虽然一开始是冲着刘至来转移视线,但最后却是实打实的把杀意都放到了江澜身上。拂衣剑尖指着一脸不屈的黑衣人,道:“,为什么要刺杀皇后娘娘!”
见刺客不话,她也没有多意外,这人是死士,想要从他嘴中套出些话来并不容易,不过,拂衣看了一眼护着江澜走出来的刘至,至少她相信,刘至定然是有办法让他张嘴的。
她听闻,盛前朝曾有一名酷吏,哪怕是死人,他也能从死人嘴里挖出点东西来,更何况是这样的大活人。虽此人由于行事手段过于残酷引得众人非议,名声在百姓和百官之中并不好,可是她不信像他这样有能力的人刘璟会不用,他一定会任用的。
果然没让她失望,刘至护着江澜走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刺客,冷道:“带下去,此事彻查到底。”
虽然封后大典上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不过好在刺客很快就被抓了起来,众人办事很有效率,封后大典虽然被打断了,但还是继续了下去。
刘璟安抚着有几分被吓到的江澜,全程仅仅攥着江澜的手,轻声安慰她。
拂衣受了伤中了毒,江澜看着她有几分苍白的脸色,和血迹斑斑的胳膊,扶了扶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拂衣,劝她道:“拂衣,你先回去医治包扎吧,不必跟着了。”
但却是被拂衣淡笑着拒绝了,拂衣笑道:“不必了,姐,我没事?”
江澜坚持让她先去包扎,拂衣拗不过,扯了一个布条包扎在了自己胳膊上,对江澜道:“姐,您忘了奴婢家家世,奴婢本身也是大夫了吗?姐放心,奴婢自己心里清楚,这点伤不碍事。”
江澜还要再劝,拂衣道:“姐,您就别劝奴婢了,奴婢想要亲眼看着姐封后,这是奴婢的执念,姐。”
江澜叹了口气,见她这幅坚定地样子,心知自己是劝不动她了,没有话便算是默许了。
封后大典结束之后,刘璟很是生气,亲自将江澜送到了长乐宫之后,对着江澜嘱咐道:“你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我去处理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江澜道:“阿璟,你也未免太草木皆兵了,刺杀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事了。”
刘璟转身握了握她的手,垂眸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话,这件事我一定会插个水落石出的。”
着,顿了顿,又道:“你在这儿待着,我已经叫了太医,待会让太医给你好好把个脉。”
江澜对上刘璟担心的眸子,勾唇笑了笑,虽然觉得刘璟的担心有几分多余,但还是点头笑着应了下来。
刘璟看着她答应了,才放心的离开了。
刘璟离开不久,太医就奉旨提着药箱过来了,给江澜把了脉,开了些安神的药。当然这些药,江澜是绝对不会喝的,估计又会有半数倒进未央宫的盆栽里了。
江澜叫住了本来想要离开的老太医,最终还是阳奉阴违,带着太医出了长乐宫,进了长乐宫偏殿。
她这也不算是离开长乐宫了吧,江澜自我安慰的想着,偏殿里,受了赡拂衣正被江澜暂时安置在这里。
江澜虽然知道拂衣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医者,但医者不自医,江澜还是带着太医过去了,多一个人也算是多一分力。
“姐?”拂衣看着江澜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疑惑地问了一句。
江澜制止住了想要起身行礼的拂衣,道:“不必起身了,我带了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你坐着便好。”
拂衣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太医仔细把了把江澜的脉,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江澜看着太医变来变去的面色,采衣替她问了出来,道:“太医,如何?”
老太医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摇头晃脑的道:“奇也怪哉,奇也怪哉!”着便又有几分不可置信和不死心的又重新把了一次脉,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太医把脉把了很久,脸上的表情可谓变化莫测。拂衣一脸无所谓的收回自己的手,老太医对着江澜道:“回禀皇后娘娘,老臣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
江澜淡淡的问道:“怎么?”
老太医道:“这位拂衣姑娘明明身中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也已经在慢慢愈合,仿佛毒药在她体内已经被自动给稀释了一般。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年过如此景象。”
拂衣笑了笑,淡笑着解释道:“先生不知,拂衣自体质独特,生边免疫毒药。”
“原来如此。”老太医捋了捋胡子,一瞬间眼中泛着光芒的看向拂衣,仿佛就像看一块闪闪发光的宝贝一样:“那……?”
拂衣淡笑道:“先生,话本中所的并非生活皆是如此,拂衣的血液也并没有解毒的功效,先生若是不信,自可带我一管血研究。”
完了,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只是此事恐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望先生代为保密。”
完了,眼中还略有几分威胁的看着老太医。
老太医来之前自然也是听了这位主在前殿大杀四方的故事,再加上旁边皇后娘娘在旁边也看着他,自然是不敢不保密,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那种人,笑着一口答应了下来:“这是自然,还请娘娘,拂衣姑娘放心,老臣定然不会出去的,至于研究便不用了,不用了。”
“嗯”江澜淡淡的“嗯”了一声,放下了卷起的袖子。江澜眼神示意采衣,采衣连忙上去,向老太医手中塞了几块碎金子,道:“今日劳烦太医了。”
老太医脸上挂着笑,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江澜见人走出去了之后,才屏蔽下众人,看着受赡拂衣眼中微微有几分歉意,道:“对不起,拂衣,我并不知道你……”虽然不,但她也知道这种奇特的体质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拂衣笑道:“姐不需要和奴婢抱歉。姐放心,这件事不会给奴婢带来什么纠葛的。”
江澜这才稍微放心的点零头,问道:“那既然所有的毒药都对你无用的话,那么那些正常的药材?”江澜皱着眉头问道,她想起来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如此,那么如果治病的话,拂衣的病如何去治也成了另外一个问题。
拂衣解释道:“其实并非是对毒药免疫,只是我的身体能够吸收了这些毒药,然后将他们稀释排掉而已,而那些对于身体有益的药材,还是能正常吸收的,且吸收的速度是快于常饶。”
江澜点零头,道:“难怪我初见你的时候,你身上的伤那般严重,却回复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