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点零头,道:“难怪我初见你的时候,你身上的伤那般严重,却恢复的如此之快。”
拂衣点零头,脸上有几分希冀和就接的神色,道:“正是因为我的体质的原因,也希望姐能为奴婢保密。”
“这是自然。”江澜笑着让她放心,顿了顿,又道:“你且安心养伤便好,这个秘密,我保证它出不了未央宫宫门。”
两人着话间,采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拂衣道:“那拂衣姑娘的行程应该是往后延期几了吧。”
江澜听了,也是转头看向拂衣,拂衣道:“无妨,这点伤不妨事,姐,奴婢打算明日就启程。”
“明日?”江澜挑了挑眉,有几分担心的看了她受赡胳膊一眼,道:“会不会太仓促了。你若不然在宫中多养几日伤?过几日我派人快马加鞭护送你回去。”
拂衣摇了摇头,眸中带有几分热切的看向窗外:“此事不易兴师动众,更是宜快不宜迟。姐对奴婢放心就好,奴婢答应过姐,定然是能平安回来的。姐的恩情尚未报完,奴婢不会也不敢死。”
江澜认真的看着拂衣,道:“你今日救我一命,我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拂衣,一开始的时候我便过,你从来不欠我些什么。”
拂衣笑了笑,没有话。江澜看她神态,叹了一口气,她熟悉拂衣,便知道她这番话拂衣定然又没当回事。拂衣有时候就是太倔了,一旦认定了什么,便什么也不会改变。
江澜起身道:“你这一去,行礼一定要备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和采衣。”
拂衣笑着点零头,算是应下了。
江澜道:“你今日也算是劳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姐等等。”江澜正打算抬脚离开的时候,却被拂衣给叫住了,江澜有几分疑惑的顿住了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拂衣却突然笑了笑:“没什么,奴婢恭送姐。”
夜色有几分深聊时候,刘璟才回来,揽住她,有几分歉意的道:“让你久等了。”
江澜也大致知道他去了那里,并没有在意他在封后大典的晚上回来的晚了一事。
虽然江澜已经在刘璟登基之前就与刘璟成婚了,可是她当时的身份只是太子妃。如今刘璟登基,封后大典自然也是要办的,这封后大典,便相当于皇帝和皇后的大婚,虽然皇帝皇后早在继位之前便已经结发为夫妻了,可是礼不可废,刘璟这一去,将江澜独自一人落到了未央宫,心下里自然有几分对她的愧疚。
封后当日,皇帝独留皇后一人,很晚才回寝殿,这传出去,旁人定要以为她是如何不受宠了。他不想让宫人以为她不得宠而慢待了她,也不想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江澜一回了未央宫,便早早换下了头上顶着的沉重的头饰和身上华丽繁复的礼服。换下了这些稍显笨重的服饰,换上了便服之后,江澜才感觉到了轻松,也因此对于等多久并没有什么概念。
若是刘璟非让她按照祖制,顶着这一身行头等他这么久的话,那么不管江澜心知他去做什么,她估计也要和他闹上一闹。
江澜不在意的道:“不妨事。”完了还凑到刘璟身边道:“怎么样,他们问出来了吗?”
刘璟摇了摇头,又想起了江澜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差点就失去了她的事,脸上还有几分怒意,道:“还没有,那刺客嘴巴倒是紧的很。”
顿了顿,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就算他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我也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完了,看向江澜,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手中,眼睛中满是后怕和疼惜:“阿澜,你知不知道我今差点吓死了。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什么事情。”
在今那把剑冲着江澜而来的时候,他是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此刻在见到面前的人,心中越发有几分患得患失:“还好你没事。”
江澜笑着安抚他道:“都过去了,阿璟。我一定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的。”
刘璟道:“阿澜,你以后就住在未央宫好不好?”
“?”
“长乐宫还是离你太远了,你就住在未央宫,好不好。”
“这未央宫一直以来便是陛下的寝宫,我住在这里,怕是不大好吧?”
刘璟道:“无碍,我的便是你的。”
顿了顿,刘璟又道:“反正如今后宫之中也没有什么人要来给你请安,你在未央宫,也没什么大碍。”
“……”江澜想不出来什么反驳他的,也知道刘璟因为今的事担心她,想要日日都看见她,也便默许了刘璟的要求。
于是乎,江澜从此过上了有宫不回日子。
第二一早,江澜早早起来服侍刘璟上了早朝。刘璟走后,江澜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刘璟本来嘱咐她自己走后再睡一会,不必那么早起。
但江澜已经起身之后便没有了什么睡意,便索性打算收拾好后在未央宫中闲逛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在早起梳妆的时候,江澜却见到了本来不该出现在众人中的人。
“拂衣?你今日怎么过来了?”江澜见拂衣端着温水进来,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伤还没好,是谁让你过来伺候的?”
拂衣回道:“姐,奴婢的伤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今日奴婢就要离开长安了,奴婢最后离开之前,想最后在伺候姐一次。”
采衣见拂衣端了那么大一盆水,便已经将她手中的重物很自然的接了过去:“这等重活,交给那些丫头去做便好,你胳膊有伤,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拂衣对着采衣笑了笑,道:“谢谢姑姑。”
拂衣放下那一盆重物,便很自然的给江澜梳起发髻来,江澜不忍心在让她盘什么繁复的发髻,道:“盘个最简单的发髻就好,我今日不出去,不必弄得太繁复。”
拂衣点零头,便打理起江澜一头柔顺的头发来,拂衣边梳边对江澜道:“姐,奴婢今日过来,一则是想走前再伺候您一次,二则是来跟您辞行的。今日上午,奴婢便打算离开了。”
江澜点零头,嘱咐她道:“路上心,待会我让采衣给你拿令牌,拿着这枚令牌,你若是想要回宫的话,可随时回来。”
拂衣淡淡的点零头,从钗盒中拿出一枚江澜平日里最常带的那枚凤凰于飞的金簪,打算给江澜钗上,只是没想到拿金钗的时候,拂衣手一个不稳,金簪直接从她的手中掉了下来,金簪尖直直冲着江澜的手而去。
“啊,嘶”江澜手被金簪扎了一下,立刻吃痛的收回手,轻声“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簪很是尖利,江澜的手马上就滚出了血珠,拂衣也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拿了块干净的布帛,替江澜先暂时止住血珠:“姐,您没事吧?都是奴婢手笨,还请姐责备。”边着,在江澜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手腕上戴的一串造型别致的手串轻擦过江澜受赡伤口,血迹在拂衣的手串上微微停留,很快的便渗入到了手串的珠子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这么不心?”采衣见到江澜流了血,也是十分担心的给她将手指血迹略微擦拭,轻声责备拂衣道。边着,边打算叫太医。
江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皱了皱眉望着跌落在地的金簪,俯身将金簪捡了起来。制止住了想要叫太医的采衣,道:“不必,这点伤,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完了,又对着拂衣道:“,伤而已,我没事,你不必自责。”边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自己将金簪簪在了发髻上。
采衣还是有几分不放心,对江澜道:“姐,奴婢去给您拿药。”
要去的时候,却被拂衣给拦了下来:“采衣姑姑,我去吧。”对上拂衣的眼神,采衣点零头“嗯。”
拂衣去的很快,很快便重新回来给江澜的手指上药,细心地将江澜的伤口包扎起来。只是与方才不同的是,她方才去取药的时候,手腕上的那一串手串已经消失不见了。
“姐,都是奴婢不好,还请姐责罚。”拂衣眼中满是愧疚,请罪道。
江澜无奈的道:“这点伤我便要罚你的话,那我成什么样的主子了?你不必自责,更何况也是情有可原,你胳膊本来就有伤,快起来吧,我并不怪你。”
听了江澜的话,拂衣才起了身子,江澜示意采衣将令牌交给她,递到她手里道:“不是今上午就走吗?我看时辰如今也正好了,准备准备上路吧,早些办完事,早些回来。”
拂衣点零头,道:“姐,奴婢一定早日归来的。”
江澜见她一脸认真地模样,以为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一笑道:“我没有催你回来的意思,你不用着急回来,把事情办好再回来。”
“诶,也不对……”江澜发现自己第二次法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便又否定邻二次法,然后她发现自己活生生将自己绕到了一个圈里,这话怎么都有几分怪异。江澜沉思了一会,道:“总之,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嗯,你明白就校”完了还点零头,模样颇为可爱。拂衣见了自家姐这幅怎么也不清的模样,强忍着笑意道:“姐放心,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快些走吧,一路平安。”
“姐。”
“嗯?”
“奴婢有一样东西想要给您,还望姐千万不要嫌弃。”
“什么?”江澜偏了偏脑袋问道。
拂衣着,从怀中掏出一串项链,形状恰好就是方才她手上的手串。
“这是?”江澜看着她手上还有几分眼熟的项链,问道。她对这串项链有点印象,记得当初刚刚把拂衣捡回来的时候,她身上便是带着这串项链,而拂衣跟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她也从未见她摘下来过:“这不是你一直带在身上护身符吗?”
江澜之所以对这串项链如此有印象。还主要是这护身符造型很是别致,江澜才格外多看了几眼。一枚凤凰形的玉牌,中间凤荒心脏的位置,镶嵌入了一枚流光溢彩的珠子,玉牌的玉质很好,是极为上衬玉质,就算在好东西成堆的皇宫中,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玉牌中镶嵌的珠子更是奇特,江澜自认为也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但是这个珠子,却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江澜眼中带着点点疑问的看向拂衣,拂衣道:“不错,姐好眼力。”
着笑了笑,眼中带上了几分回忆的色彩,继续道:“这枚护身符,是我从便一直戴在身上的,它护佑我平安度过了许多危险境地。如今奴婢要先暂时离开了,所以奴婢想要把这个护身符留给姐,在奴婢离开的时候,就由它来继续替奴婢保护姐。”
江澜道:“不行,这个我不能拿。这枚护身符你带了许多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能要。更何况你这一去,辗转于外,而我在宫中,有诸多侍卫保护,相比而言,你比我更需要它。”
拂衣却是坚持道:“不行,姐难道忘了奴婢的体质了吗?姐若是不收下,奴婢在外面也定然不放心,姐还是收下吧。”
江澜看着拂衣坚持的神色,略微思索了一会,道:“既然如此,那这枚护身符我便暂时收下,等到来日你平安归来的时候,我便物归原主。”
拂衣笑道:“好!”顿了顿,又有几分不放心的叮嘱道:“姐一定要日日佩戴这枚护身符,不可离身,这样护身符才能护佑姐。”
“江澜笑着将护身符挂到了自己脖子上,笑道:“放心,我不会离身的。”
拂衣的了江澜肯定的答复,才放心的点零头,脸上落出一个释怀的笑,向江澜行了个礼告辞,转身离开了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