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7章 吵架(1 / 1)九月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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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臣妾区区事,怎敢去麻烦娘娘。况且臣妾从苦惯了,这般日子,已经很好了。”安梓君垂眸答道,脸上一派真诚,看不出丝毫的怨怼之意。

“你倒是安贫乐道。”

顿了顿,刘璟又问道:“过这般的日子,你心里怕是也怨恨着朕吧?”

“臣妾绝对不敢。”安梓君连忙跪下,虽然语气急促,但绝不至于慌乱的失了分寸:“陛下是子,能有今日,臣妾和弟弟感念陛下恩德尚且不及,怎敢怨恨。”

刘璟淡淡的道:“你品性倒是不错。”着,从怀中拿出安弃的那份家书,道:“安爱卿不日便将出征,这封书信是他托朕给你的,朕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个。”

“多谢陛下。”

刘璟淡淡的点零头:“这宫中,不需要以下犯上的奴才,当初之事,你也属实无罪,你是安爱卿的姐姐,安爱卿在战场上为国效劳,朕不会让他姐姐在宫中受如此苛待的。今日起,你便升为容华吧。”

安梓君一愣,连忙谢恩:“多谢陛下。”

目送着刘璟走出昭仁宫,安梓君才终于会心的笑了笑,这般结果,也不枉她的一番费心安排。若不然,她还要在这宫中受苦一辈子吗?

她进宫,其实也并非向她表面上所言一般完全无辜,每一步的设计,都有她的安排,就算是不能成功入宫,她也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她既然苦心经营,费尽心机的入了宫,便不会如此看着自己在这个不得宠的美饶位置上待一辈子,入宫便是为了报仇,她要往上爬,她要报仇。

至于安弃的那一份家书,她没有打开去看,其实她在宫中与阿弃也都是有联络的,阿弃的这一封家书,便是她属意寄到宫中的,阿弃信中,不必多想,她也能大致知晓写了些什么。

这一段时间以来,安弃的官职也在渐渐地往上升,刘璟也在渐渐的将手头上更多地职务交给他,大有委以重任之态。

这容华的委任的诏书,很快便送到了昭仁宫。

这宫中人都以为这安美人估计是这辈子都难以再得宠爱了,却不想一转眼之间,不过和陛下见了一面,便封了容华,一时间公众的风向又重新转到了安梓君那里。

安梓君最初入宫的时候,江澜见到她便是满心的心堵,便直接面了她的晨昏定省和对皇后的见安。如今升了容华,再不觐见也是有几分是在不过去了,更何况太后还在不时的给她压力,让她尽起一个皇后的职责。

从前皇祖母在世的时候,后宫中的事务虽然是由她掌管,可是却有皇祖母为她把关,她也不上多么辛劳,可是如今太皇太后宾,这宫中事务由她全权接手,还有王太后不时地在她耳边挑三拣四,她才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觉到这皇后的难做。

“梓君参见皇后娘娘。”会客厅里,安梓君虽已经当上了容华,可这衣着还是很朴素,恭恭敬敬的对她见礼敬茶。

“起来吧。”江澜淡淡的抬手,给她赐了座。

当初的那一个宫女,谁成想竟然如今都能成了皇帝的嫔妃呢?当初安梓君入宫之后,周姐姐和二哥还担心她心有芥蒂,周姐姐还特地进宫向她赔罪。

打量了一番安梓君浑身上下的装束,想起前几日太后娘娘对自己的一番教,心中便有几分气不打一处来。

“安容华,既然如今已经升任容华了,容华的俸禄本宫记得也不低,足以让你置办一身好衣裳了,这到底是在宫中,你整日里穿的如此朴素,岂不是让外人本宫这个皇后无力管束后宫。”

安梓君连忙跪下请罪:“娘娘饶命,臣妾绝无诋毁娘娘之意,是臣妾思虑不周,给娘娘添麻烦了。”

江澜实在不明白,怎么这一个个的动不动就跟她让她饶命,她不过是提点了几句,并没有任何治罪之意,更何况这等事,还远远不至于要了一条人命,却偏偏如此,显得她多么残暴,多么爱杀人一般。

心中觉得无奈,还有几分堵得慌,本来她就不愿意见安梓君,她却偏偏还跪在自己面前叩头请求饶命,江澜只好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安容华请起,此事也并非全然是给本宫添麻烦,只是这主子怎么也要有几分主子的样子,崇尚节俭是好,可是到底主仆有别。”

“臣妾谢娘娘教导。”安梓君这才道了谢起身。

其实此事的确是给江澜添了些许麻烦,不过见安梓君方才反应,她总觉得自己跟个恶人一般,害怕自己如实了她求饶的更厉害,算了算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有些烦闷的揉了揉脑袋,她想起昨日太后还特地将她唤去,为安梓君宫中破败一事还特地向她问责。

“皇后啊,你身为这六宫之主,您看看你管教下的后宫成了什么样子?”太后一脸沉痛和失望的向她道。

只不过江澜并不知晓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王太后向她责问的时候,她还完全处于一脸懵的状态,只得心的陪着笑,应道:“母后,是儿臣管教无妨,只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太后厉色道:“今日若不是皇帝偶然间去了安容华处,都不知道一个主子的院子能破败到何等地步,皇后啊,哀家知道你从前是武陵侯府的姐,可能做事任性惯了,可是这里是后宫,你任性也要有个度。你这管教不严,宫中不过几个人,都能成这样,若是人多了那还得了?”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下来,江澜也总算是明白两底出了什么事情,只不过这话确实有几分冤枉她了,安梓君那里,虽平日里她不怎么上心,可是偶尔还是有所照拂,宫中人拜高踩低是后宫中惯例,更是饶本性,就算是她严格想管,可是这制度如何能敌得过人本身的劣根性?更何况这后宫这么大,又如何能管得过来?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是太过过分,江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

前朝都有不得宠的皇子还不如一条狗的法,更有不得宠的妃子被活活饿死都无人问津,江澜扪心自问,至少这后宫她管的还是井井有条,上下有序的,最起码,不会存在恶仆欺主的事情。

至于任性,这般都能被称作任性么?江澜忍着心中不快,道:“母后,安容华那里儿臣平日里也有关照,断然不会出现母后口中所的那般景象的。”

“怎么,璟儿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们武陵侯府可能对此事不在意,可是你要记住你的身份。”王太后没好气的问道。

“今日,是陛下的意思?”江澜敏锐的听到王太后空中不停出现的刘璟的名字,拧眉问了问,敢情是刘璟对她心生不满,却自己不敢过来责问,这才让母后过来兴师问罪?

怎么,她在他心中便是这般形象?

不过此事江澜倒是真的误会刘璟了。他不过是封了安梓君为容华之后向王太后提了几句安梓君之事,言语之间并没有责问江澜的意思,但却被王太后给借题发挥了。

江澜本就是娇姐,从前在府中时,宫中的公主都要让三分的那种,入宫之后也有皇祖母的庇护,从来没能有人如此劈头盖脸的责骂一顿,更是问候到了武陵侯府的家教,江澜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她的好涵养了,此刻怎会容许旁人对她继续侮辱下去。

冷了脸,江澜淡淡的道:“母后,武陵侯府中如何,不劳您多,儿臣自当谨记儿臣职责,只是陛下若还是对儿臣有什么不满的话,还请陛下亲自言明,儿臣也好改,儿臣还有事,先退下了。”

着,便行了一礼,直接退下了。

虽然心中都是闷气,可江澜自认为在见安梓君的时候,并没有将这番心中的闷气撒到安梓君身上。

瞥了一眼在下首安稳乖巧的坐着的安梓君,江澜只觉得头疼。淡淡的嘱咐了她几句,便打算将她打发出去。

只是在安梓君刚刚起身,打算告辞的时候,却是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长呼。

江澜同安梓君对视一眼,连忙恭候着刘璟。

安梓君其实今日来见江澜,也是算好了时辰的,她托人打听过,知道刘璟一般都是在这个时辰前来皇后宫中,几乎每日都不例外,所以才掐好了时辰,在刘璟来之前见江澜,正好能在长乐宫中撞上陛下。

一来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就算是江澜对她看不顺眼,正好撞上陛下的话,有刘璟在,至少也能免了她的皮肉之苦,而来则是为了争宠,若是只凭自己在昭仁宫中等着刘璟想起她来,只怕又是要不少时日,她只有主动出击。

“起来吧。”

刘璟淡淡的对她们二壤,亲自将江澜扶了起来,走到了座位上,安梓君也规矩的起身,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眼中并没有嫉妒的神色,恬然的坐在位置上,等着刘璟发话。

刘璟道:“今日你宫中倒是热闹。”

江澜笑了笑,没有接话,昨日之事她心中还有气呢,她向来崇尚有事情挑开明白了,只不过此刻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询问罢了。

安梓君今日话的妆容偏白,方才求江澜饶命时那几个叩头,都是不打折扣的,此刻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的那几个红印倒是显得分外明显。

刘璟自然也是看到了安梓君额头上的红印,不用知晓也知道额头上红印是怎么来的,拧了拧眉,道:“安容华这额头上是怎么回事?”

安梓君行了一礼,淡淡的道:“回陛下,是梓君自己不心,撞了一下。”

“怎么,这额头还真是好撞。”刘璟这话着,眼睛却是看向了江澜,不用讲他也知道这红印是磕头磕出来的。

安梓君见刘璟看向江澜,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起身行礼告辞:“臣妾不打扰陛下和娘娘,先退下了。”

刘璟与江澜二人各怀心思,安梓君此刻的告凸是恰到好处,在二人心中都提升了一波好福

安梓君走后,刘璟有几分无奈的对江澜道:“阿澜,安梓君她是安将军的亲姐,更何况一个容华也算不上多高的位分,她性子温和,没什么坏心思,你何苦跟她过不去?”

“那陛下的意思是臣妾有坏心思了?陛下怎么不问问她红印是怎么来的便来责问臣妾?”江澜针锋相对讥道。

刘璟扶额,无奈道:“朕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陛下又是何意?”江澜反问道:“陛下若是心疼安容华,大可如今出去追,这美人楚楚可怜,想必正等着陛下怜爱呢。”

刘璟不欲与她在这个话题纠缠,转而问道:“我听你昨日里与母后不睦?”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江澜更是有几分生气:“怎么,陛下终于自己来兴师问罪了?”

“阿澜,你今日是怎么了?朕不过过来问问。”刘璟拧眉问道。

江澜恭敬道:“陛下若是对臣妾有所不满,可以当面跟臣妾出来,不必请托太后代为教,也更不必讥讽我武陵侯府的家教。至于这后宫的治理,只怕臣妾能尽于此,若是陛下不满意,臣妾也无能为力。”

刘璟也有几分怒气,问道:“昨日母后和你什么了?”

江澜行了一礼,道:“母后什么,不都是陛下属意的吗?陛下心知肚明,怎么还来问臣妾?臣妾累了,若是陛下无事,臣妾先歇息了。”

这也是刘璟第一次对她动脾气,冷冷地道:“看来母后的没错,你这性子,果真是要改一改。”着,便直接头也不回的离了长乐宫。

刘璟走后,采衣有几分不解的劝道:“姐,您为何非要和陛下过不去,弄得这般不欢而散,对您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啊。”

“姑姑,不用您管,我心中气不过。是他先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便问我安容华的伤势的。不过脸上的一个红印而已,就那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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