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8章 援军(1 / 1)九月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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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个的容华而已,您跟陛下开了不久好了?何苦呢?为何一个的妃嫔,更何况还是一个入宫以来至今尚未承宠的女人,您何苦和陛下置气啊。”

“姑姑,我累了。”

采衣知道江澜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也只好叹了一口气,扶着江澜进去歇息。

刘璟心中也有几分窝火,安梓君的脚程不快,去昭仁宫和政事堂又有一段顺路,不知是她可以等在路上还是恰好遇上的,等到了从长乐宫中出来的刘璟。

她浅浅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刘璟没好气的道,一抬眼看见她额头上的红印,心中又多了几分愧疚,收了收脾气,问道:“你额头上的伤如何?”

“这个?”安梓君抬手轻轻碰了碰,像是吃痛一般又极快的拧了拧眉,放下笑道:“不碍事,臣妾不心出门撞得,没什么大事的,多谢陛下关心了。”

刘璟叹了口气,道:“改日我让元宝送些药膏给你,女孩子家的,留了疤痕就不好了,你也不必替皇后遮掩,朕也明白怎么回事,皇后就这般性子,你也莫要往心里去。”

“臣妾明白。”

刘璟放下那一番话,便回了政事堂,安梓君见刘璟走了,便也十分知趣的回了自己的昭仁宫。

江澜心中不舒服,连带着晚膳也用的少了些,一连几日里,采衣都替皇上和自家姐之间看的心焦,劝着江澜和陛下服个软。

江澜回她道:“姑姑,我自认为此事我并无任何有过错之处,凭什么要我服软?若是道歉,也该是他先道歉才对。”

采衣无奈又有几分着急的捂着她的嘴:“姐,您怎么能这样的话。这底下哪有让陛下道歉的道理?您就吃点亏,道个歉,也好比这般僵着要强。”

江澜撇撇嘴,不在意的道:“做错了便要道歉,他是皇帝又如何?皇帝也是人。”

采衣无奈,只好努努嘴,看向拂衣,希望拂衣能劝上一劝,拂衣一边替江澜垂着腿不知为何,她近日来一直觉得每腰酸腿痛的,没精神的很。看到了采衣的暗示,开口道:“姐,奴婢觉得您的又道理,不管是谁,也都要讲道理,做错了事情就是要道歉,就算陛下一直不来,姐还有我们呢,外人也欺负不了姐去,姐自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岂不快哉。”

采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几分后悔让拂衣开口话:“拂衣姑娘,我是让你劝劝姐的,你怎么还添油加醋起来了呢?”

江澜护住拂衣,道:“姑姑,拂衣得有道理,我自己心中有数。”

“唉。”采衣见实在劝不住自己姐,于是便搬出了已故的太皇太后这个最后的砝码,道:“姐,您若是这般和陛下置气,若是太皇太后知道了,怕是在上也为您挂心啊。”

提及皇祖母,江澜原本面上不在意的表情收了收,换上了一副思索的表情,也终于有几分将采衣的话给听进去的模样。

“姑姑,您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采衣叹了口气,她言尽于此,剩下的,便要看姐自己了。

前线捷报频频传来,安弃率领大部队,攻城略地,将北狄打的溃不成军,北狄发出了求和的意向,但是却被刘璟给否决了,开玩笑,他苦心筹谋这么多年,才去的如今的胜利,又岂有半途而废道理?更何况若是不能一鼓作气的将北狄拿下,那岂岂不是无异于养虎为患,后患无穷吗?

安弃不愧是生的将才,随着一封封战报的传回,他的官职也越做越高,从一个的游击将军,已经慢慢升成了车骑将军。

随着安弃在前线的胜利,安梓君在后宫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再加上或许有几分和江澜赌气的元素,刘璟也时不时的去她的昭仁宫坐坐。

安梓君为人平和,并非是话多的人,整个昭仁宫相对于长乐宫的大气与富贵而言,更有几分婉约,一如其主人。

时间长了,刘璟潜意识中也比较喜欢前去昭仁宫,随着孟太皇太后的过世,所有的大权全都到了他的手上,和北狄的战争已经打响,朝堂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惹他心烦,在安梓君这里他倒是难得的能体会到平静,远离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纠葛与官吏的明争暗斗,有一个可以放空自己的空间。

不知不觉间,他和江澜,自从那日吵架之后,已经是许久未曾再去过长乐宫了。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几乎占掉了他全部的心力,让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想后宫的事情。

而江澜嘴上着不在意刘璟,可是心中又岂能真的做到完全不在意?只不过,她从养出来的性子,让她做不到低头罢了。

争宠?她不屑。若是别人都不在意了,自己又何苦眼巴巴的凑上去惹人厌烦?

只是,虽然江澜在外表现得有多不在意,多么的锋芒毕露,也只有采衣和拂衣二人知道,自己姐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她心中怨恨刘璟的无情,可是却偏偏又放不下他。

自古这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啊,毕竟是喜欢了那么多年,已经将喜欢变成习惯,走过许多的路的人,那里有那么容易,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刘璟当初一共派出去了四支队伍,只是除了安弃的这一支以外,其他的军队几乎都是以败仗为多,无奈之下,刘璟合并了安弃和另一支军团,由安弃依旧担任将领,另一支军队辅助安弃的这一支,作为备用军。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支,却是被困在了朔方城,安弃所带领的军队离着这被困的军队相距颇远,更何况也正在和北狄缠斗,根本无法抽身。

刘璟不可能放弃这支军队于不顾,这些将士们,也是他盛的臣民,为今之计,也只有从朝廷中再征调出一支军队,用着远水去解近渴了。至于这出征的将领,刘璟选来选去,不知怎的,便落到了武陵候江孜的身上。

朝中的大臣们都不解刘璟的意思,刘璟也不需要他们能明白。

只不过江孜自己却是明白的。

回了侯府,他叹了一口气,对刘焘道:“陛下终于还是对我们家起了忌惮的心思了。”他浸淫朝堂多年,家中又是世代为官,又岂会看不明白刘璟这一步棋的意思在何?

困住那支在朔方的军队的,是北狄的主力部队之一,实力强劲,前去救援的援军正面对上这支队伍,不凶多吉少,但也至少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

更何况,他们江家,已经是弃了军权好多年了,朝堂之中,比他合适率领援军出征的人,也是有的,何苦非要让他和容与出战?容与是文臣,文臣挂帅,又非朝廷中无人可用,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刘焘有几分担心:“若不然我去找阿澜,让她替咱们向陛下求求情,不要让你出征了。”

江孜摇了摇头:“就算是澜儿能求下来,可是这疑心已经起来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澜儿在后宫中都已经岌岌可危了,我们便不要给她添乱了。”

“那要怎么办?”

“我江家世袭侯爵,到陛下这一朝,已经是唯一的一个异姓候了,你又是长公主,威望甚重,我与容与在朝中任要职,后宫中澜儿是皇后,已经是封无可封的荣耀了,封无可封,再往上,便是皇帝。也难怪陛下对我们起疑心。”

江孜一向对功名看的很开,但不代表在当权者的眼中,也是如此,顿了顿,他对刘焘嘱咐道:“若是这一去,我能平安回来,那是最好,回来后,我们便赐了官,向他孟婴和昌阳王一样,做个富贵闲人最是好,这般澜儿在宫中也能过得轻松些。”

“好,都听侯爷的。”刘焘点点头,眼中是化不去的的担忧。

江孜接着道:“我话还没有完,若是这一去我不能平安归来,你也不要太为我伤心,记住一定要表现出不在意和薄情,明白吗?我和容与,若是死在战场上,澜儿在宫中便失去了凭依,在陛下眼中变没了威胁,再加上她和陛下这么多年的情谊,陛下也绝对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生活。至于你,你是皇家公主,只要你不因为我的死而表现出过多的在意,无论如何,你没有错处,陛下也会给你应有的体面和权力,我若真的战死疆场了,你便是澜儿唯一的依仗,一定要记得按我的做。”

“对了,在我出征其间,你要好好地收敛管教江氏族众一番,一定要低调再低调,能不出风头,便不出风头,明白吗?”

江孜牵着刘焘的手,不放心的叮嘱道。刘焘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看着江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侯爷,你和与儿,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我和澜儿,都在长安等你。你,我,与儿,澜儿,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好好的,我不允许你们出什么闪失。”

“夫人……”江孜想要劝劝她,让她明白生死无常,刘焘截住了他的话,接着道:“方才侯爷有一句话的不对,若是侯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澜儿心中如何能过意的去,那丫头的性格你也知道,她若是心中过意不去了,又如何肯跟陛下好好地?”

“夫人,我……”

“所以侯爷,平安归来。”刘焘看着江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江孜的这一番猜测,虽然没有全部切中刘璟的意思,却也猜了个七八分。

刘璟确实是有着打压一番江家的意思,江家的势力太过于庞大了,身为皇帝,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

这一次的援军中,有不少的人都是江家余部。虽然江家自己放了兵权,可是带兵多年,这兵也都是有感情的。

刘璟本来的意思,便是打算到战场上去消耗掉这江家的余部,同时又给了江孜一个教训,一箭双雕。最初他并未有要了江孜父子的命的心思,再怎么忌惮,那也是江澜的父兄,他心中还是不愿意对他们动手的。只是虽然他是不世出的英主,可是到底也是带兵经验不足,战场上的事和朝堂之上终归还是不一样的,他觉得援助朔方一战,虽然有惊但却无险,无非是艰难了些。

可是江孜出身将军世家,从便精于蠢,年轻时也带过兵,打过仗,虽然后来退下了战场,可是对于战场形势的判断的眼光依旧毒辣的很,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其中的凶险之处,也难怪他会想多。

其实有时候,刘璟看着安梓君,心中也会在想,若是阿澜不是江家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忌讳她身后的势力,也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只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对于江家的打压,也势在必校

江澜听到从家中传来的阿爹要领军出征的消息,虽然心中有诸多不愿意,可是也表示了理解。

她不愿自己父兄上战场,可是军营中将士们的母亲妻子,又岂是愿意自己的儿子丈夫上战场上拼命呢?领军出征,北击北狄,是他们家该做的,国家用人之际,自己又岂能做了缩头乌龟。

她也知道估计阿爹这一去是万分凶险,可是食民俸禄这么多年,有事的时候袖手旁观,便也太不过去了。虽然心中万分担心,但却还是平静的接受了此事。

江澜自被人保护的很好,时候在家中,有阿爹阿娘护着,长大了入宫后,也有皇祖母和刘璟护着,不让她去见识那些人性的污秽之处,是以,她并未看出来这一个的出征背后的意味,也自然看不出来这一次出征岂止是她想象的那般凶险,而是凶险万分。

江家余部,虽然对于江家留有感情,可是也因为如此,在刘至的时候,便遭到君主忌讳,如今也多是些老弱病残,军队的战斗力,整体都很低下。

而除了江家的余部,与江孜一同出征的另一支军队,则是安弃暗中培养起来的亲兵,这一支军队中,人心都不和,这仗,要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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