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邴城在很久之前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小村庄,要说很久也谈不上,修仙之人几百年也不过弹指间便过去了。
村庄傍水而建湖泊流下来的水用来种庄稼,村民日子过的也是常乐。修士也对一个小村庄没有兴趣,没有俗世的战乱还偶尔有昆仑弟子下来收土豆,冬暖夏凉也就这样过着。
不过有一天,一个孕妇死了。
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村民们一个个都去热心的帮忙,过了一个月铁匠的妻子和那家的男主人抓奸在床。
人们站在他们周围开始斥责,喊着奸夫**将他们推到那片赖以生存的湖泊里淹死了。孩子则村民轮流抚养,以平心里那点愧疚。再后来村庄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偷别户人家的菜,宰他人的牲畜。
谩骂、愤怒、暴躁……似乎有什么在他们心里蔓延起来,终于地上沾了血。家家户户门口紧闭,偶有人打架旁的人也目不斜视直到一方衣服染了红。
外界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小村庄的变化,再说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只一个穿着白衣的散修路过了这里,他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竹篮里面传来几声咽呜,凑近看竟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他想讨些米汤给那孩子,可是没有人给他开门最后还是花费了些灵石才得了些。散修觉得这里不大对劲抱着孩子在破庙里待了下来,这里的人已经不信原先供奉的水神了。
待在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人心冷漠了些,散修走过的地方不乏有这样的地方。等他对这里的人有些了解便想走了,他又不能医心。
走的那天天有点阴沉,许久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村庄出了问题。先开始只是两个人的斗嘴慢慢的到了斗殴,两人、两户、至整个村庄都聚集扭打在一起。
散修抱着孩子看着下面的惨状,他看见人群中有一物紧紧的贴在人心口处,过小半柱香便移动到下一个人身上。他识得那物,在杂书里被人写下,易引争端,吸食人类欲望,所在之处民不聊生。
其名,火魔。
他叹了口气放下了孩子,刚到一片叶子大小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冲他咯咯笑着。散修没门没派,修了一辈子的仙也只是到筑基后期,金丹他怕是无望了寥寥此生怕是就这样了。
狠心抽出手指头也未回的冲进人群,火魔看见他笑了起来。一个快老死的筑基修士?它可是上古时的魔物,原本打算放过他真是不识好歹。
散修和火魔修为差距很大,幸好他主习水系法术相生相克可拖延一二,期间还差些脱离不了自己的欲望。火魔对这样对它无害的修士并不大注意。
散修修为不高但走的地方多,他无意之间得了一块降魔石的碎块,乃是仙魔大战的遗物。他这辈子最值钱的就是这东西了,可镇压天地魔物。
以心头血为引,封为祸人间魔物。
火魔到被封印的那一刻都没有想到,他就这样被一个半截子入土的修士给镇压了,马前失蹄……
故事的最后,天降大雨浇醒了那些村民,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受惊的放开了对方。散修在当地破庙住下了,修葺了下养着那个孩子。
死后将全身物品给了他,成了散修的弟子。村民为了报答恩情,供奉起了他们,后来就演变成了水涟殿。
这便是煊邴城的由来了。
火魔停止讲述了他的故事看向不远处的水烙,讨好的笑了笑。
水烙沉浸在故事里失了神,过了会才问道:“所以你还活着?祭祀……师父的事是你搞的鬼?!”
火魔身上的火焰减弱几分,弱弱道:“你先去接受那个传承。”他对现在一脸哀戚的水烙很识趣的换了个回答法。
水烙顺着火魔眼神看到旁边一个灰扑扑的光团在半空悬浮着,莫不是它使的什么坏?!
“咳,那是你们历代祭祀留下的修为和记忆,我可没做什么。”火魔见此急忙辩解着,“我又不逼你,接受与否看你。”
记忆……
水烙眼睛亮了起来,那她就可以看到师父的记忆了。尽管很可能是火魔使的什么阴招但水烙还是伸出了手,她不想放过任何关于师父的事。
光团触感很舒服就像水一样,过了一会它慢慢从指尖进入水烙的脑海、丹田。
水烙闭上了眼,很快她就可以看到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