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恐吓二人若不给点好处,便报官称二人有奸情,被张货郎撞见后,杀人灭口。二人便把银钱都给了他,男子告诉他货郎身上定有不少银钱,结果他一搜后,细细数来竟然有三百两之多。
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知县一拍惊堂木道:
“给本官安静,不许吵!”
知县看向自上了公堂,只说一句话后,就一言不发的程孙氏。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那日的男子是民妇的表哥,他是来给民妇送粮食。”
“既是送粮,为何去人迹罕至的后山,说,是不是你们杀的人。”
“没有大人,民妇夫君过世的早,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因此深居寡出,甚少与人接触,表哥知我不易,偶尔回来接济我们母子,表嫂也是知道的。我们的确是最先发现张货郎之死,且知他身上有银票,但我怎会拿死人东西,这不是遭天谴的事吗?”
“那你同你表哥在争论什么?”
“表哥觉得我日子艰难,应当拿些银钱用,并不会有人发现。我不同意,因此有了争执,正在此时赖大出现。”
“那你们可见过可疑之人?”
“并未,我们也是争执了一会儿才发现的。”
“带程孙氏表哥——”
云兮见程孙氏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慌乱,心中便明了。
程孙氏表哥,赵言,被带入公堂时还有些懵。
跪下后才明白,自己被当做了嫌犯。
他的说辞同陈孙氏一致,见县令问不出什么,只得宣布退堂,明日再审。
回去后诗语问云兮:
“小姐,今日您问赖大那段,是您猜的?”
“非也,本公子……”
敲了敲桌面。
“叫公子?”
“公子…”
“这才对,我只猜了一部分,还一部分是……”
云兮眨了眨眼,诗语便懂了。
“公子,您说这张货郎是何人所杀?”
“本公子也不知,明日大概就知道了吧!”
仵作验尸后证实,人是窒息死,且凶手是从后方勒住脖颈而死,从受力情况来看,是一个身体健壮的成年男子。
张货郎性子不错,人也热心,平日里也不曾与人结怨。
衙役们走访得知,那日他早早就卖完那些小玩意,挑着货担就归了家,从赖大几人见他死于后山竹林处的时间一对比,发现有半个时辰,无人知他去向。
就在案情又一次陷入僵局时,有一位先生自告奋勇,说他有办法。云兮眯眼看着行来的这位仙风道骨的高人,捏了捏拳头。
那位高人走到云兮身边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云兮冲他笑了笑,他看起来更害怕了。
久违了贾半仙,今日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卯酉,便让你知道什么是最悲伤的事。
贾半仙觉得后背更凉了,心中无奈道,姑奶奶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一副要收拾我的架势。
他对知县拱了拱手道:
“知县大人,我来贵地已一月有余,刚巧那日之事,我略有耳闻,此番能帮大人破案,深感荣幸之至!”
马屁拍的挺溜,嘴皮子不错,云兮点点头,做什么不好,男子汉做骗子也忒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