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要你保证，你永远都不可以伤害我这几个孩子！尤其是怀月！”阿茶不屑地看着阿水。

“好！这有什么难的！”此时的阿水近乎癫狂，根本听不出阿茶话外的意思。

“你的对！你那两个孩子会出事跟我都有关系！是我买通了苑妃的侍女在绿梅上洒麝香。也是我让离昭仪的侍女带她到那儿的！这么，你可满意？”阿茶冷眼以对。

阿水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心绪平复下来不少，“这些事跟萧弘昱有关吗？”

虽然她问出口了，但她多么希望阿茶无关。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无关！”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茶觉得阿水听到这回答后松了一口气。

但也许是她想错了，如今的阿水什么事做不出来。她相信若是阿水知道真相，也会毫不犹豫就杀了萧弘昱。

阿茶闭着眼，等着阿水动手。她只求阿水能给她个痛快。

阿茶这任命顺从的模样，让阿水看的有些窝火。

“你难道就不想再挣扎几下，求求我放过你吗？”

“我求你。”如今自己沦为鱼肉被人宰割，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以免激怒她，让她对那些孩子做出什么混账事。

阿水觉得实在是无趣。

朝一个新来的宫女使了个眼神，让她把事先准备的要给阿茶灌下。

那个宫女是萧照在外面给她找的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孩。她很年轻，估计也就十五六岁，比阿善还要。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此时端着药碗的手难免发抖。

“拿好了！别洒出来了！”阿水怕她真把那碗药给洒了。

那方子是她找了好几个太医问的，可以让人同时失去视觉、味觉、嗅觉，还会让触觉变弱，还会变成一个哑巴。

阿水觉得这个方法很妙。虽然阿茶的众多孩子都在身边，但她却无法真正参与他们的成长。

她看不到她那些孩子会长成什么模样，孩子所能感受到的一切，她都无法感知完全，甚至连自己孩子抱着她，她也许都反应不过来。

但阿水对她最后的仁慈就是留下了她的听觉。她该听听在她临终前，她的那些孩子在她床前嘶声裂肺地哭着喊她“娘”。

阿水噙着笑，目送那个新来的宫女给阿茶喂下那碗药。

这药很苦，很呛。阿茶被灌了一整碗后，又吐了一些出来。

那个新来的宫女惊慌失措地望着阿水，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算了，就这样吧！”这宫女实在是太生涩了！不过她虽然抵不上宫女的千分之一，但她眼神很干净，阿水看着很舒服，并不想惩罚她。

就算阿茶吐出来许多，但她喝下的这些药分量足够了。她马上就捂着喉咙，可却也不出半句话来。

“你这条命，我不会要！但你接下来这半辈子也不想好过了！过一会你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阿水得意地道，完还示意旁边的人放开春华他们。

待萧弘昱赶到时，曦春宫就再也不是那个欢声笑语的模样了。

那里的人一片哀嚎，而阿茶瘫坐在大堂的正中央，却始终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萧弘昱不敢相信地往前靠近，“我来晚了……”

阿茶知道是他来了，凭着印象中他的身高，将脸抬起一个角度，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来的。

……

萧弘昱因为阿茶的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理阿水。

阿水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讨没趣。她自己在太和宫倒也是过的逍遥自在。

经常让宫女太监们在院中嬉戏打闹，甚至还允许他们公开赌博。有时她自己也会参与其郑但通常都会将那些饶钱财统统赢走。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宫人想要拿回钱，就必须要做件令她高心事。

话虽是这么，但只要他们不提到孩子，阿水一般都挺开心的。

有时碰上阿水心情格外不错，给的赏钱就特别多。

因此这么一来，太和宫倒成了全皇宫中最为自在，最令人向往的地方，许多宫人挤破头都想进太和宫当差。

阿水在宫里久了，难免无趣，且群玉等人又不在身边，怪无聊的。于是每晚便带着宫女出去快活。

最近瑶台从西域新来了一批貌美的女子。听闻擅长歌舞，那身姿曼妙与中原女子截然不同。

两人便夜夜留宿在瑶台。

这事传到萧照耳里时，他有些脱不开身，就让群玉来将她带回王府，想和她好好谈谈。

阿水知道萧照这一举必然是要训斥她。她二话不直接将群玉掳进宫，丢给他一套太监的服饰，让他今后就安心留在宫里当太监。

可阿水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又把包括玄常在内的冥府十人给掳进宫了。

阿水看着底下清一色的太监服，眼里透露出满意，“宫里烦闷，可又不让我出宫，我就只好让你们进宫来陪陪我了！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在这儿住下，没有人敢找你们麻烦！”

阿水这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反对声，“你当真以为没人能约束了你吗？”

萧照如今这模样睹很足，俨然就像个正经皇帝。

看着他那牛气哄哄的嘴脸，阿水撇嘴道：“你想怎么约束我？”

“将十几个男子私自带进宫里，毁了清誉，你可知错？”

“王爷这话的不对。我私自带他们进宫是不对，那王爷不请自来，到我这太和宫难道就对？他们好歹还披着件太监的衣服，王爷这么光明正大地进来，难道就不怕毁了我的清誉？哦，我知道了！难不成是王爷也想穿着这太监的衣服住在我太和宫？”

阿水完掩嘴“咯咯”笑道，还拉着宫女等人跟她一起笑。

只是宫女他们始终不敢当着萧照的面这么放肆，于是整个宫殿里只有阿水的声音在回荡。

阿水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萧照，看上去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这更是惹怒了萧照！

“放肆！你怎么话的！你以前的涵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