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天和冯良经历了种种怪事之时,小老头也是带着无患进入了沙漠行宫。
“前辈,我们直接进去吗?”,若隐若现的大门前无患开口道。
“等等吧。”小老头说道。
大门前静静地立着两人,原本若隐若现的雄伟大门此时竟然慢慢变得实质化了起来。
当,一声沉闷的钟鸣传来。
轰,小老头缓缓推开大门。
“走!”,小老头一步迈入行宫。
无患无言赶忙跟了上去。
没走两步,两人便是停了下来。
“这……”
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无患出了已经。
只见,一座巨大的门楼高高地立在两人眼前,上面布满人了诡异的黑色符文。
“大凶。”无患捻着算指说道。
“那又如何?”,小老头微微一笑径直向前走去。
无患看着小老头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前辈,这里的土地貌似很干燥。”
“哈哈,沙漠之中你还想看到湿土吗?”
“但是咱们现在不是在海子边上。”,无患微微一笑。
“估计是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小老头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前辈,你看前面!”,无患突然停了下来。
一条百余米宽的沙河横在前方阻断了两人的去路。
“流沙河?”,无患看了一眼一旁的河碑。
“流沙?那可是个此人不眨眼的东西。”,小老头有些眉头紧锁。
无患未语只是缓缓走到河边。
嘶嘶嘶,无患竟然能够听见流沙涌动的声音。
“你知道六百年前那只撼世旱魃——肥遗吗?”,小老头缓缓开口道。
“在书上看到过。”无患回道。
北山经中曾经记载,嚣水的发源地浑夕山,生长一种古怪的大蛇,这种大蛇有一首两身,所现之地皆是大旱,乃上古凶物。
“前辈相信六百年前的撼世旱魃真的存在?”无患问道。
“信也不信。”小老头说道。
“不过这么大一条流沙河,实在是太过古怪。”
“前辈,您确定您的父亲真的进来了吗?”无患突然问道。
“之前是不确定的,现在确定了。”,小老头笑了笑。
“为何?”无患十分不解道。
“你来看!”
只见小老头后退了一步,然后弯下腰轻轻地将脚下的沙土拂了府,一个木盒便是出现在了无患的面前。
“这是?”无患问道。
“我父亲留下的。”
“何以确认?”
“这里有个标记。”,小老头拿起木盒,只见其上出现了一个扇子的标记。
无患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这扇子的形状与小老头在客栈内赠与冯良的竟然一模一样。
“打开看看。”,小老头将盒子递了过来。
“这是您父亲之物,恐怕……”,无患有些犹豫。
“别误会,看看我的手!”
小老头将那双枯干的手伸到无患面前。
“这!”,无患大惊。
眼前老者的手指竟然全部变成了并指,正常人所有的指缝已是被那些干枯的皮肤填满。
“这沙子有毒?”无患诧异道。
“哈哈,不要怕对你没有,对我有。”小老头笑着丝毫没有因为中毒而产生其他情绪。
“前辈为何这么说?”
“蛇不能呆在太干的地方,不然要蜕皮的。”,小老头笑了笑。
无患恍然大悟,先前在行宫外小老头就向自己展示过区别于鼠王的另一种上身之物,再联系到客栈内几乎变成鼠人的老爷爷,眼前的老者应该同样有着那样的副作用。
“是您的大蛇引起的?”
“嗯,你可以叫它反祭。”小老头点了点头。
“明白了。”
随即无患便是打开了盒子。
“是一个符号。”
无患拿出几乎一碰就碎的字。
“这是个船字。”小老头笑了笑。
“赶海人的文字?”无患疑惑道。
“对的,父亲的意思应该是要我们乘船渡河。”
“乘船,这恐怕不太好找。”,无患环顾四周皆是茫茫黄沙。
“记得我跟说什么了吗?”小老头伸出“残疾”的手,化作手刀轻轻朝无患的小脑袋瓜子上批了下去。
“嘶,前辈!”,无患捂着脑袋直叫疼,眼前的小老头竟然令他想起了师父。
“师父打我是因为我走了岔路,乱了阵脚……”
“小道士,你要用眼睛认真看啊。”,数位前辈的声音突然在无患的脑中响起。
无患环顾四周,茫茫黄沙,再看还是茫茫黄沙。
“不对,不对。”
无患挠了挠脑袋。
“船!”
“船!”
“船!”
无患心里默念着,眼睛扫视着周围。
“哈哈,我找到了。”
无患快步跑向前方,一把推倒了立在一旁的河碑。
“嘿嘿,小道士不错嘛。”小老头笑道。
“还是多亏了前辈的指点,不然无患又先入为主了。”,无患推着石碑来到河边,随即便是朝着小老头行了一个大礼。
小老头一脚踩在石碑上,顺势一垫便是来到河里。
无患见状也是快步迈了上去。
“诶,你还没说暗号呢?”小老头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是河也是沙,是碑也是船。”,无患笑着。
“哈哈哈,有趣有趣。”小老头放声大笑道。
暗流涌动的流沙河上,两个人乘着石碑向着对岸而去。
“尽量把皮肤隐藏起来。”,小老头提醒道。
无患闻言赶忙照做了起来。
原来随着到对岸的距离越来越近,整个空气也是愈发干燥了起来,无患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暴露的皮肤隐隐有着裂开之相。
石碑无声的撞击在彼岸的沙滩上,无患和小老头两人也是下了“船”。
“好干啊。”,无患心里有些发憷。
小老头也是一改先前那股子老顽童的形象,少有的严肃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除了四脚踩在沙土上的声音,周围皆是一片死寂。
或许是整个环境的原因,满眼的黄色带着干燥的空气,无患开始出现一丝幻觉。
扑通一声,小老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辈!”,无患一个踉跄也是栽倒在旁边。
“看到我腰间那块黑布了吗?”,小老头伸出手拍了拍腰间。
“看到了。”
“扯出来。”小老头开口道。
无患只得将那块黑布扯了出来。
“蒙住眼睛和口鼻。”,小老头笑道。
无患摸了摸那块黑布,竟然十分的轻薄透气,于是便是照着吩咐蒙住了口鼻个眼睛。
“前辈,那你怎么办?”
“哈哈,我有皮。”
只见小老头的暴露在外面全部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蛇蜕。
“前辈大能。”,无患笑了笑便是将小老头扶了起来。
一老一少继续前行很快便是消失在了茫茫黄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