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沉浸在实力进步的快感之中时,夜空中的一轮弯月已经悄悄的爬上了夜空,清源县似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在月光的怀抱下沉沉得睡着,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色下的静谧和安详……
武正阳领着箫剑鸣来到门外,司徒逸开门见到武正阳还是那副豪爽的样子,身后的青年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武正阳指着箫剑鸣道:“这位是临安府悬境司小旗箫剑鸣,便是我来清源县唯一带着的人了,以后办案还要多多互相帮助,他这人是个闷葫芦,就爱摆着一张脸装冷酷,别见怪,相处久了会发觉他这人就是面冷心热,”
司徒逸向着箫剑鸣拱了拱手:“在下,司徒逸,以后劳烦箫大人多多照顾了,”
箫剑鸣只微微点头,用目光打量了一下司徒逸,没做言语便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
司徒逸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一个淡漠的人,一张脸冷冰冰的就差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了。
没做多想,快步跟上箫剑鸣,一路上三人在宁静月光的照耀下皆没有言语,武正阳好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莫名的冷水浇熄了嘴里的言语,
三人再次来到南宫府,此时的南宫府尽显萧条,偶尔能看到几个衙役在院里打着屯儿,耸拉着一个脑袋,头一会儿点下去,又猛的提上来,三人在南宫府三个方向各自找好位置蹲守着,期待着能有意外收获,尽管知道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可也比毫无头绪好得多……
冷风在深夜的南宫府里吹起,响起一阵阵诡秘瑟人的声音,仿佛是南宫府枉死的人在哭诉,听得人鸡皮疙瘩直起,
夜半三更,南宫府门外传来打更夫的声音,陈三更踉踉跄跄,哆哆嗦嗦的走过南宫府,却是连眼睛也不敢往里面瞧去,自那日三更时分从南宫府外路过,看到里面满地的尸体,和朱红色大门上的血手印,现在他夜里出来打更都要拿着一壶烧酒喝的半醉,才敢从这里经过,
陈三更埋头走路,嘴里叫嚷着:“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说着陈三更打了一个酒嗝,夜风一吹又觉一阵寒冷,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烧酒,
刚过南宫府大门不过几米,陈三更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筋骨断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锤打什么东西一样,
陈三更脑门立马浮现出一层细汗,跌跌撞撞的脚步立马沉稳有力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醉酒的姿态,
他一步一步的沿着方向走过去,却看见一个面目狰狞,豹头环眼的人影正一拳一拳的轰击着地上一个早已没有生息的青年,
看到如今恐怖血腥的一幕陈三更顿时脚步一软,手里的酒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这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惊雷一般炸起,那道面目狰狞的人影将头抬起来,用一双戾气十足的眼睛盯着陈三更,
陈三更凄厉的大叫一声:“啊!救命啊,杀人拉!”拔起双腿就往后面跑去,
南宫府内司徒逸听得这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如箭出长弓般向着声响处奔去,待司徒逸到时,武正阳和箫剑鸣也已经到了现场,地上躺着一具胸膛破出一个大洞的尸体,仔细一看却是那日在公堂内有过一面之缘的打更夫,
箫剑鸣挡住血色狰狞人影后路,武正阳与司徒逸步步紧逼,尽显合围之势,血色狰狞人影心知越是拖下去,越是不利,还不如趁着合围之势尚未完全合拢,破围而出,
血色狰狞人影扫视了一下周围,突然猛地双脚踏地,血色人影动了,疾步向着箫剑鸣猛冲而去,一时间竟有一股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气势,眼看便要使得箫剑鸣饮血当场,
只见箫剑鸣剑未出,剑气先行,游走四面方,竟将血色狰狞人影势不可挡的气势硬生生抵挡住,箫剑鸣拔剑上手,剑随意动,旋走奔龙,
血色狰狞人影惊异间,箫剑鸣剑已直捣黄龙,如惊雷的一剑狠狠刺在血色狰狞人影的胸膛,胸膛之处却是有着一只血红的大手牢牢抓住长剑,一时间却是寸步难进,箫剑鸣见状急忙收剑后退,稳住身形,经此一剑的耽搁,血色狰狞人影已是被三人团团围住,
司徒逸看着血色狰狞人影的面貌向武正阳与箫剑鸣说道:“血手箫重,这人是清源县的红榜通缉犯,十分危险,”
武正阳闻言对着司徒逸道:“此人已至后天圆满境界,武功与你相差过大,你且退开一旁,
语罢,与箫剑鸣对视一眼,剑鸣,刀啸,齐齐向箫重攻去,两人彼此配合默契,箫剑鸣、武正阳趋步若神,刀势纵横,剑气迸发,逼得箫重毫无喘息之机,久攻之下箫重已是疲于招架,强弩之末下不由得想脱身而去,
箫重将眼光看向一旁的司徒逸,强提一口真气,拼着身受重伤的代价将武正阳,箫剑鸣轰开,脚步一转直冲司徒逸而来,显然是将司徒逸看做是突破口了,
武正阳、箫剑鸣见状暗道不好,急忙想要搭救,可是有心算无心,速度又怎么跟得上箫重呢,箫重看着司徒逸眼里戾气暴涨,手里运起赤砂掌,浑身的真气涌入其中,将套着红布的手掌染的更加血红,一双血手就这样带着浩大的真气向着司徒逸轰来,
司徒逸见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双手竟是猛得接住那双血红得手掌,嘴里呐喊着:“一气化九百,收,”
然而有着绝对得境界差距,这一击浩大磅礴的掌力逼得司徒逸咬紧牙关,牙龈已经咬的出血,满脸血色,脖子上也是青筋爆起,脚步更是被掌劲逼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但司徒逸依旧在苦苦坚持着,
突然,司徒逸感觉收纳的真气掌劲实在太过浩大磅礴,在体内狂冲乱撞,逼得司徒逸嘴里狠狠吐出一口鲜血,司徒逸拼命的运起一气化九百,化,“给我化啊!!!!!”
磅礴的真气和沉重的掌力终于是在体内平缓了一些,可是依旧让司徒逸的体内一团乱麻,箫重在僵持中依然在加大的真气的输出,司徒逸的双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是身体经受不住压力,做出的本能反应,快要撑不住了,眼看着血红的手掌就要印在司徒逸的胸膛上,
武正阳和箫剑鸣终于是姗姗来迟,双双绝招爆发,向着正一心想掌毙司徒逸后逃之夭夭的箫重轰击而来,
“刀出无悔”
“剑傲寒梅”
两人联手绝强一击将箫重打飞出去七丈之远,箫重倒在地上眼看就要不行了,充满戾气得眼睛还死盯着司徒逸,嘴里不停得冒着血水,口中还模糊不清的重复着:“小小……咳……咳……外练境界……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赤砂掌,”语音刚落罢就昏迷过去了。
此时司徒逸喉咙也狠狠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大摊鲜血,双腿一软,瘫软在地……
武正阳与箫剑鸣急忙过来扶住司徒逸,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到司徒逸嘴里,司徒逸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缓缓流过,体内凶猛乱窜的真气也平复也下来,
见到司徒逸伤势平复下来,两人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武正阳看着躺在地上宛如一条死狗的箫重道:“没想这血手箫重竟是如此难对付,倘若不是司徒小兄弟挡住这厮的话,他今日便逃离成功了,以后又是后患无穷,司徒小兄弟竟然以外练境界抵挡后天大圆满境界全力一击,本官真是自愧不如啊,”
一旁的箫剑鸣依旧埋头擦拭着染血的剑,只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扫过司徒逸时带着些许诧异。
司徒逸有气无力道:“运气使然,如若不是你们两个及时出手,恐怕今日我便要命丧当场了,”
武正阳看着精神萎靡的司徒逸道:“你现在身受重伤,我们还是快快带着这血手箫重快快回到县衙吧,也不知他有没有帮手,以免夜长梦多,”
语罢,武正阳抗起司徒逸,箫剑鸣提着昏迷的箫重疾步回到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