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武正阳和箫剑鸣全力赶路,众人不一会儿时间便已经来到了县衙门前。
此时县衙只有门前几名差役在外面守着,见到受伤的众人,立马一个哆嗦,快步上前来迎住众人,
“武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进内衙来,”
一名差役见司徒逸受伤颇重,边往外走边说着:“我去请大夫,”
差役领着众人来到内衙空房,看清箫剑鸣手里提着的血色人影,顿时把心提到嗓子眼,浑身紧张的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嘴里颤颤巍巍的吐出几个字:“血……血手箫重,”
箫重幽幽的醒来,用充满戾气的目光看着称呼他名字的差役,差役经受不住目光的逼迫,面露惊恐,手足无措,感觉自己的内心七上下地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武正阳看着差役这副模样,用脚狠狠得踢了一下箫重,
“都这个样子,还在这儿逞凶,皮痒了是吧,给我捆起来,捆严实了”
箫重闷哼一声,只是用眼神狠狠的盯着武正阳,没有挣扎任由差役将他捆个严严实实。
一早出门差役领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大夫,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看诊箱进门来,看着屋内的情形皱了皱眉头,为司徒逸号了脉,说了句,“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内气息冲突,开了几副药便走了。
武正阳与箫剑鸣听得大夫的话心里踏实了不少,只要不伤及根本就是好的,
此时县令正神态焦急的一边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向屋内走来,扫视了一番屋内,发现被捆得严严实实得箫重面露惊喜道:“好啊,终于是将这个血手箫重抓获了,武大人和箫小旗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将这困扰我清源县多日的红榜凶犯捉拿归案,本官真是不胜感激,”
武正阳与箫剑鸣面色不变,对于他们悬境司而言,看过比箫重穷凶恶极的罪犯数不胜数,一个血手箫重算不得什么,
让他们诧异的只是司徒逸,因为司徒逸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出彩了,这可不像是一个从偏僻山村出来人的模样,外练境硬抗后天圆满境全力一击,仅仅只是重伤而已。
武正阳对着匆忙赶来的县令道:“这血手箫重可不仅仅只是红榜通缉犯这么简单,南宫府灭门案他也参与其中,与地府恐怕也多有瓜葛,还是连夜审问,让他交代个清清楚楚,免得夜长梦多,”
县令连声附和道:“是极,是极,须得连夜审问这恶贼,”
“来人,将这恶贼压入大牢,本官与武大人连夜审问,”
两名差役闻言,将在地上捆得严严实实的箫重吃力的抬起,额头上布满了大汗,两人想要迈动称重的脚步前行,却是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竟是无法迈出一步,两差役紧咬着牙关,眼看就支撑不住,
武正阳见状,冷哼一声,上前双手连点,将血手箫重的周身穴道定住,怒喝道:“还不老实,封了你周身气脉,看你如何作妖,”
两名衙役顿觉全身一轻,压力全无,迈动着步伐向大牢走去。
一边走着武正阳看向司徒逸道:后天大圆满境界,全身气脉相连,身体早已外练,内练圆满,体内血气如龙,身体如熔炉,血气为篝火,时刻锤炼己身肉体,使之愈发强悍,所以血气运起,身体沉重无比,便是站在原地,普通人也难以撼动半分。更别说后天真气迸发,
所以你能硬接箫重全力一击只是重伤,让这箫重被我等擒获,我现在都还震惊莫名,
走在前方的县令听闻司徒逸硬接箫重全力一击只是重伤停下脚步脸上谄媚道:“司徒小友,只是初见时,本官便觉得肯定不是池中之物,果然不出我所料,英雄出少年呀,”
司徒逸摇摇头道:“不值得吹嘘,若不是武大人和箫大人及时出手,此刻我已命丧黄泉,身体僵硬了,还是多亏了武大人箫大人才能捉拿这恶贼,”
众人说着便到了大牢,两名差役将箫重死死的绑在行邢凳上,
武正阳一脸严肃冰冷的看着箫重道:“说吧,老实交代少受点苦,负隅顽抗这刑具不认人,任你在刚硬的汉子,到了这里也让你成绕指柔,前天夜里你们地府几人为何灭南宫府满门,和你一起行动的人现在都在哪里,”
箫重嗤笑了一声,“我地府杀人需要理由么?哈哈哈,无非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落到这步境地了,还这么猖狂,看来得让你见识一下这牢里得手段了,”
语罢,武正阳眼神示意两名差役上前,手里从桌上拿起一个漏斗,对着箫重阴恻恻道:“希望等会儿你还能笑得起来,”
武正阳一手拿漏斗插入箫重口中,另外一只手取来一盆水往箫重嘴里灌去,只听箫重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咕噜”的声音,这还没完,两名衙役在一旁抡起拳头狠狠的打向箫重腹部,箫重想要叫出声来,可是嘴里不停的灌着水,只能发出凄惨的咕噜声,
箫重两眼泛白,手掌在行邢凳上狂抓,在坚硬的凳上抓出了道道抓痕,双脚死命的想要乱踢,可早已经被死死固定住,只能身体不停的颤抖,随着水越灌越多箫重的肚子也愈鼓愈大,
司徒逸看的这个情形,再将目光扫视了一下满屋的刑具,头皮一麻,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这样的刑具。
武正阳看着箫重幽幽的说道:“该交代了,不然你就没机会再开口说话了,看到你鼓胀的肚子了么,等会儿再来灌一次,你的肚子鼓的高高的,然后我狠狠一脚踢在你膨胀的肚子上,你的胃就会像爆竹一样,“砰”,瞬间炸开,这可真是痛不欲生啊,
血手箫重眼露恐惧恨恨道:“这里是雍州,地府在这里代表什么,你们不知道么,快放了我,还来的及,我们相安无事,当什么没发生过,”
“天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这些目无王法的逆贼,终有一日要你们灰飞烟灭,”
负隅顽抗,武正阳手一挥两名差役拿着漏斗和一盆清水缓缓向箫重走来,
箫重见状脸色急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急得不知所措,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安,胸膛起伏不定,听着那不断靠近的脚步声,箫重恐惧的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将他吞噬,迎面来的是无尽的黑暗,
“我说,我交代,放过我啊!”
说出这句话的箫重仿佛浑身精气神都被抽空一般,瘫软在行邢凳上,双目无神,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没有力气支撑,但脸上却显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整个人好像解脱了一样。
武正阳顿时笑容满面,仿佛刚才那个严肃冷酷的人不是他一般,
武正阳笑吟吟的看着血手箫重道:“你看,这不就好了,大家都不用这么费心费力,说吧,地府其他人在哪里,”
血手箫重忐忑的说道:“我们地府都互相不知道身份的,其他人那晚结束之后都出城去了,我真的不知道,地府向来保密其他人的身份,需要做事的时候自会有人联系我们,南宫府是判官大人下达命令我们执行,谁委托的我也不可能知道,领取委托都是在醉梦轩领取的,如今醉梦轩判官大人南宫府灭门之夜后便出城去了,只有两人看守,放过我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被地府知道我肯定没命的,”
武正阳听罢皱了皱眉,沉吟道:“醉梦轩,看来明日我们还要去一趟醉梦轩一探究竟了,”
司徒逸看着跃跃欲试的箫剑鸣和武正阳不由得泼冷水道:“醉梦轩是地府的联络处,南宫府灭门之夜是有先天高手参与的,我们就这样去可能凶多吉少,武大人,醉梦轩我重伤在身,就不参与了,劝武大人还是不要冒进的好,这箫重的话不可尽信,还是传话给临安府多派人手来解决为好,”
武正阳闻言脸色一变道:“司徒小兄弟重伤在身,确实不适合参与,明日就好好休养身体,我与萧剑鸣明日去便好,今夜也是多亏了你,不然没有司徒小兄弟这血手箫重如今也不会被缉拿归案,”
可传话给临安府自己的这份功劳就要平白的被别人分去一半,武正阳万万不能接受,如果此次自己成功料理了这桩事,获得的功劳点就足够他踏出最后一步,冲击先天境界了,
武正阳思虑着,咬咬牙,明天就去探查一下便好,况且血手箫重不是说那判官已出城去没在城内么,如果情况不明就撤退,也没什么大事,凭着自己和箫剑鸣两人就算不敌,逃跑总是没问题的,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