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的气并不好,一眼望去灰蒙蒙的。
虽然如此,整个桐城还是充满了新年的氛围,大街巷张灯结彩,与惨淡的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付司哲早早的来了南家,他一进门就看到南秋山在门上贴“福”字。
也是托了沐婉莹的福,南氏集团的事务不再繁忙,男人也有更多的时间在家闲着。
付司哲嗓音洪亮:“南叔早!”
“司哲来啦!”南秋山调整“福”字的位置:“来帮叔看一下正不正。”
付司哲用手端着下巴,拿出了“专业摄影师”的架势:“往左,左一点,再偏右一丢丢,对对对,停!”
听着付司哲的发号施令,南秋山纹丝不动生怕贴歪了。
“福”字贴好,付司哲啧啧赞叹了好久,拍着南秋山彩虹屁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加戏:“我们南叔的技术加上我专业的指挥简直是衣无缝!”
南秋山被他乐了,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早就备好的红包:“就知道你今早过来。”
“谢谢南叔!”付司哲才不会客气,他左右张望着,“南南呢?该不会还在睡吧?”
男人宠溺一笑:“你去看看。”
……
简约格调的房间,空气里有属于女孩的香甜和轻浅的微酣。
鼻子有了痒意,南郁胡乱用手背揉了一下,刚有了一丝好转,片刻之后又是一阵痒。
“七月……”她梦呓。
旁边拿着猫尾巴的付司哲笑得喘不上气:“喵喵”
似是发觉了不对劲,南郁美目微睁,等她看清那张欠揍的脸顿时怒火中烧:“付司哲!”
“哎哟!别打别打!南南!啊啊啊!我错啦!!!”
楼上的动静一次胜一次的惨烈,南秋山拿着状元杯喝了口茶,心中不免感叹,果然还是孩子多的地方最热闹。
换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南郁就看到付司哲学着七月的样子趴在地毯上,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发什么神经。”南郁都懒得再嫌弃他了。
付司哲盘腿坐好,但眼睛还是放在七月身上:“你这个沐辞成绩好也就算了,特么的还这么懂情趣,这也完美的有点过分了吧?”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懂情趣了?”
“猫啊!正常人能找到和自己长这么像的?”
付司哲这边着,七月还配合着眨眼,很是同意这种法的样子。
南郁笑着把它从地毯上抱起来,刚上手就皱起了眉,这只肥猫,又重了!
“长得像也就算了,居然也是个闷葫芦,”付司哲鄙夷着摇头,“我要是早点知道这猫不会叫,刚才我会自爆身份?”
看着他这副憨批的样子,南郁恨不得一脚踢翻他,但是她忍住了。
红色的信笺落到她面前,某人将纨绔阔少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你的压岁钱,拿去!随便花!”
“又是摄影展的门票吧。”南郁继续给七月顺毛,没有搭理那封信笺。
“什么叫又啊,这次可不一样!”付司哲坐到她旁边,把门票抽出来,“这次的展有我的作品!”
南郁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猜测是门票,没想到还真是!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每年去那些展去得都快吐了。
“南南”付司哲挨着她一顿蹭,“这次摄影展可是我的第一次,你难道不想见证你最亲爱的表哥的第一次吗?”
南郁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把他推出老远:“别别别,这么重口味的场面你还是找别人吧,席川就很适合。”
“他?他懂个屁!”
犹记去年席川带他去的那个车展,那特么是车展吗?妥妥的维密秀啊!关键那子看向车模的眼神,现在想起来付司哲都嫌丢人。
“你真不陪我去啊?”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南郁都没抬眼看他:“晚上年夜饭的时候你问问宴阳和星阑,不定他们有兴趣……”
到晚上,她忽然想起之前和杨斌的缪斯广场之约,看向付司哲的目光逐渐变得意味深长:“不定,还有其他人可以陪你去。”
“谁啊?”
南郁笑眯了眼:“晚上你就知道了。”
……
气预报除夕夜有极大的可能迎来桐城的第一场雪。
入夜后,果然更冷了。
司家的年夜饭没有预约酒店的习惯,皆是到司家大宅团聚。
宴席还未开始,长辈们照常娱乐的娱乐,八卦的八卦。
付司哲拍着男孩的肩膀:“听你被星探塞名片了?”
司宴阳和司星阑今的个性装扮很明显,一白一黑的卫衣能让人一眼分辨出谁是谁。
闻言,司宴阳直接把刚喝到嘴里的茶一口全喷了出来,呛得半没出话。
“嚯,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哥哥想夸那个星探有眼光呢!”付司哲抽了纸巾帮男孩把衣服上的茶水擦干。
男孩咳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忘话:“司哲哥,你,你听谁的?”
“就是你妈告诉我妈的啊。”付司哲对他的反应很奇怪,继续道:
“家安姨那正好凰华影视到明野取景,你当时就被人家经纪人看上了,还硬给你塞了张名片……真实情况难道不是我的这个版本?”
原本安分吃水果的南郁也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她莫名觉得司宴阳今比平时还怕她,现在更是连眼睛都不敢跟她对上,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对!我想起来了,是有星探这么一回事……我还在考虑呢,呵呵,还在考虑……”
司星阑主动给南郁剥了橘子:“南南姐。”
她接过:“谢谢,”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目光转向司星阑:“之前你跟我保证的事没有食言吧。”
她的是司星阑发誓保守秘密的事。
男生有一瞬的愣怔,但很快反应过来,眼角的泪痣笑得生动:“答应过南南姐的事,我当然不会食言。”
南郁淡淡点头,她总觉得怪怪的,却又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对不上。
难道……是她自己多虑了?
司允是临近晚饭的时候过来的,进门后他朝南郁这边看了一眼,但等她回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又低头和几位长辈打招呼,好似是故意避开与她的眼神接触。
两人一直到晚宴结束也没有一句话。
老太太早在年前就给孩子们打了福禄玉牌,每块都有各自的名字。
司敏双自是一眼就知道那些玉牌的不菲,她悄悄附到常心慈的耳边:“这该不会是去年拍卖会的冰种吧?”
去年的玉石拍卖会司家为求一块极品冰种一掷百万的事桐城无人不知,却没人想到拍下这块玉石的司家老太太仅仅是想给家中辈打福禄玉牌。
付家安听到这句话也咂舌得不行:“婆婆真是舍得……”
常心慈抿唇微笑:“都是给孩子们祈福,也是一种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