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郁……”

“嗯？”她还埋在他的胸膛。

“下雪了。”

南郁侧头，落地窗外果真有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气预报很准。

沐辞似叹了口气：“我讨厌下雪。”

“是因为冷吗？”南郁轻笑。

“是啊……我怕冷。”

这么着，沐辞就把南郁拐到了床上，两人都穿的不少，但还是脱去外套盖了被子。

沐辞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已经半梦半醒了。

南郁：“你今好困的样子……”

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现在已经接近一点，他困也是应该的。

“因为你不在……”

“什么？”南郁侧身凑近，她以为沐辞在梦话。

谁知腰间的手臂忽然一紧，她的额头立马贴上了他的唇，凉凉的。

“你不在，我没睡好。”

所以，那晚上他站在路灯下不是半夜突发奇想，而是睡不着吗？

棉被下，南郁的手也慢慢扶上少年精瘦的腰，越过脊背，轻轻拍打着，像哄睡的安抚。

“……睡吧，我在呢。”

……

后来南郁也被困意侵袭，朦胧睁开眼，就撞进了清澈的眼瞳郑

外面还是昏暗的。

“几点了？”

沐辞为她掖好被角：“不到五点。”

她睡了四个时。

南郁往他怀里钻：“你什么时候醒的？”

“三点吧，记不清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醒了之后干嘛了？”

“看着你。”

她笑了：“沐辞你好无聊啊。”

他任由怀里的女孩像树懒一样抱着他，又软又暖和。

“你现在还抽烟吗？”南郁问着。

沐辞顿了顿：“不抽了。”他已经戒掉了，通过吃薄荷糖。

“怎么问这个？”他摸着她的头。

“因为你好好闻啊，”南郁的鼻尖刮蹭着他的喉结，“干净的味道，我很喜欢。”

她自然不知道现在的动作对于男生意味着什么，只是再抬头时，沐辞的眼底已经成了和他毛衣一样的颜色，无尽的黑。

“南郁……”他的声音开始低哑，手也顺着女孩的腰肢探进她的底衫。

冰凉的触感激得南郁差点嘤咛，她紧紧咬住下唇，继而阻止那只手的继续探索，腰部的毛衣已被推起，再往上一点就能看到她的……

而实际上，沐辞也摸到了女孩的背部的暗扣。

指尖顺着她的脊骨下滑，所至之处，怀里的人敏感得瑟瑟发抖。

“沐辞……”声音已经听不出是生气还是羞耻。

“停下！”

他却还不将手撤出，似在刻意制造痒意：“再喊一遍，我就放过你。”

只是轻轻摸了背，她的声音就软成这样，要是以后……

沐辞眼中带了某种情绪，他有些不敢往下想。

怀中的人不再动弹，就在他以为南郁是不是睡着聊时候，锁骨间传来了真切地疼。

她咬他了，很疼，应该是见血了。

南郁也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咬过之后还没完，她开始舔他的伤口，那种又疼又痒的刺激让沐辞难受得不校

“南郁！”嗓音很沙哑，似在极力让自己不要冲破某道防线。

她就是在报复，是他先招惹她的，她就不能反击了？她倒想看看谁耗得过谁！

沐辞认输了，但南郁也好不到哪儿去，相互依倌身体都烫得像烙铁，脸红喘气得模样狼狈至极。

空隐隐泛了白肚皮，时间已然不早了。

“我得回司家了。”南郁挣扎着坐起，沐辞没有拦她，他知道昨晚她是偷跑出来的。

她的脸还很红，是刚刚那场“玩闹”的证据。

静静看着女孩把外套穿好，沐辞看到她动作一顿，脸色好像也有些不对头。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南郁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个人，他居然把她的扣子解掉了！现在胸前空落落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臭、流、氓！”

她越是恶狠狠的模样，沐辞就越想笑。

南郁气得拿枕头在他身上砸了好几下，他怎么可以笑得出来！

“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

谁知道他半路会不会做出什么。

沐辞恢复正经的模样：“我不逗你，你这样会不舒服。”

踌躇再三，南郁才慢吞吞地转过身。

探进来的手还是很凉，但已经比刚才好很多，而且沐辞好像也考虑到了她的感受，刻意让自己不碰到她的肌肤。

他系扣子的速度和解扣子速度一样快，这不得不让南郁怀疑他是不是经常……

男生的指关节轻轻敲在她脑门上，久违的读心术再现了：“不要胡思乱想。”

“我，我没有啊。”她不自在地干咳。

沐辞无奈地笑了，手习惯性地去捏她的耳垂，暧昧的气息惹人心颤：

“我只解过你的……以后也一样。”

“……”

大色鬼！

……

雪下了一夜，整个世界都被纯净覆盖，洁白又无瑕。

昨晚没开灯，沐辞也不知道南郁穿了红色，现在她站在雪地里，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真漂亮。”

积雪颇深，皮靴底滑，尽管南郁走得很心，但还是在听到他的话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男生的手臂搂住了她的细腰，笑意明显。

“怎么这么不经夸。”

她怒目而视：“这是谁的错！”

“那我下次提醒你，让你有时间做好准备。”

夸人还要让人提前做好准备？亏得之前付司哲他懂情趣，懂个屁！

南郁被他玩笑的态度气得不出话，自顾朝前走，身后的人默默跟着，一红一黑，转身就能看见的距离。

皮靴在雪地上留下脚印，沐辞垂眸趋步将印记藏在自己脚下，一点一点覆盖，仿佛是走她走过的路。

如果……能永远跟在她身后，这种感觉……也挺好。

褐色的皮革引入眼帘，她的脚很。

稍稍抬眼，南郁已停驻很久，她的脸被她的外套映衬得更加鲜活。

“手。”

简单的音调却足以让男生眸色一紧。

有风吹过，空气里还有稀疏的雪片，远处的开始有爆竹声交错响起，是迎接新年的黎明。

她的手还那样抬着，关节是淡淡的粉，有点冷，但并不打算收回。

他抿唇而笑，终于还是将那只手握入掌心，脚下亦抬步上前，与之并肩而立。

“以后不许乱开我玩笑。”她犟着。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很漂亮……”

“你还来！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轻笑散在风中：“我信……”

“……”

怎么会忍心只跟在她身后呢……这么可爱的女孩，怕是早在第一眼就没办法收回目光，可他不怕跟随，他怕的，是她不愿回头……

……

手中的力道明显一紧，南郁感觉到了，这是沐辞情绪有波动的暗示，在看到司允之后。

正值年关，司家的仆人除了李婶皆已回家过年，门卫也不例外。

大门边，司允迎风站着，他穿了驼色的外套，长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