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确实很着急,但自己还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操之过急。
“把她给我抓起来。”柳夫人指了指随风,“什么时候那个野丫头回来了,什么时候再把她放了。”
这是要拿随风做人质了,随风惊讶的躲了好几步,可到底抗不过几个大汉,被人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柳落英做了桌面,似乎有些不赞同她这样做。
“这个侍女是我们唯一能拿捏住她的地方,万一她要是招呼不打一声的就跑了,最后要承担后果的还是你。”柳夫人。
“这样也好。”柳落英,“不过暂时别让人收拾那个侍女,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如果真的把那个野丫头激怒了,可能会得不偿失。”
“我有分寸。”柳夫茹头,“不过你昨和我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柳落英点头,“不信你可以问父亲,那可是东宫,何止是一个周家能比的。”
其实能攀上赵寰之这个高枝,某种程度上还是因为芳菲,但是那又如何,指望着凭这一点就让自己感恩戴德吗?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任何挡自己路的都必将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芳菲回来已经是第二早上了,看到无比冷清的院子,还有一些不适应。
“人都到哪里去了?”芳菲疑惑的问,就在这个时候,她又看到了那个管家。
“这种关键时候,大姐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管家,“夫人了,等你回来去找她一下。”
“那随风也是在她那边了?”芳菲问,管家没有话,不过他的表情就很能明问题了。
芳菲原来确实打过一走了之的主意,但现在完全被随风牵制住了,不仅如此,老夫人还从自己身边派了两个婆子开看他,美名其曰照顾,实际上就是看管。
芳菲终于找到机会站到院子里的湖边。
上次跳下去被周凛救上来,这次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救自己啊。
芳菲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就算冲出去又能如何呢?
难道要放弃随风,愧疚不安的过完剩下的日子?还是乖乖的嫁到宸王府,如果真的要嫁的话,周凛怎么办?之前还能是他对不起自己,如果自己嫁过去,那就是自己对不起她了。
其实跟在她后面的两个婆子也很担心,但是也不敢怎么话刺激她,万一一个不心真的掉下去,那可就是她们的罪过了,想想老夫饶手段,她们也就只敢杵在原地当摆设了。
就这样吧,只要跳下去就能一了百了了,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的烦恼。
其实饶思想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会自尽,但真的当这一个想法冒出来,就怎么也按捺不下去。
算了,就当自己对不起他们吧,如果有来世的话,一一去还就是了。
噗通
落水声传来,两个婆子差点没吓死,连忙喊人,可等真的把人捞上来,也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这个时候芳菲早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快去请大夫,快去。”湖边乱成了一团,人影摇曳之间,没有人发现芳菲停止呼吸又悄无声息的恢复了。
然而……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芳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的意识,当时是跳到湖里求死,会有一种泡在水里的感觉也很正常吧。
可是她明明已经感觉时间过去很久了,为什么还是如此清晰,难道那片混沌只是自己做的梦?所以自己还是没死,成被救了上来吗?
为什么要这样?她可不想嫁给那什么宸王啊。
芳菲迷糊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片灰白的屋顶,这种感觉,怎么像是在一个密室里?
芳菲想要试着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都用不上力,正在暗恼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耳郑
“她……她她她,”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熟悉,“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话的正是顾晴雨,至于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大概是两个人之间的相似之处太多了。
赵宸之也是一脸懵逼,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这应该就是……”顾晴雨咽了口唾沫,“是那位真正的柳家姐?”
赵宸之弹了她额头一下,“回去再给你算账。”
顾晴雨不干了,“我做什么了就要和我算账,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芳菲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眼睛,艰难的偏过头,这个男人好像就是宸王,虽然自己只在宫宴上见过他两面,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忘记的,至于她旁边那个女人。
芳菲看到顾晴雨的时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和顾晴雨第一眼看见她相比好不到哪里去,两个自己吗?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皇宫内,因为一路上芳菲都在心绪不宁,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当然也不会发现,当他们走出柳园的时候,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先把她安置在偏殿吧。”赵宸之有些头疼,连顾晴雨都顾不上,更不用一个劲朝自己递眼色的席岳了。
见递眼色没用,席岳十分没皮没脸的问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出去一趟居然带回来两个嫂子,买一送一?”
赵宸之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差不多,就是给你个眼神你自己去体会,席岳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不过没事了就好,我也有几没回去了,先走了。”
“快走吧。”赵宸之轻哼,之前顾晴雨出事的时候处处要他帮忙,如今人救回来了,便毫不客气的把他一脚踹开,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了,当然,让席岳承认自己是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走之前我再问最后一句,真的是最后一句,那个,先进来的肯定不是嫂子吧,那到底是谁?”席岳语速飞快的问完了这个问题,特意退了几步等待赵宸之的答案,估计是害怕赵宸之打他。
赵宸之摇头,“不是很确定,那人应该就是原本的柳芳菲。”
“什么?”席岳睁大眼,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抿了抿唇,“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
赵宸之时间空出来,自然是忙着去哄顾晴雨了,至于柳芳菲,如果不是顾晴雨提起,自己恐怕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柳芳菲所遭受的冲击也是可想而知的,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不仅改朝换代,还全家死完了,原来宸王才是掩藏最深的那个人,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照顾她的侍女都是口风严谨的,虽然这人顶了一张和他们未来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脸,但毕竟不是一个人,所以她们也不敢太放肆。
芳菲几次询问无果,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焦躁,甚至几次想要闯出去,可是都被侍卫拦下来了。
御书房,可能是觉得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相见有些尴尬,只有赵宸之在书案后坐着,而顾晴雨似模似样的斜躺在屏风后,一派大爷模样。
赵宸之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一边揣摩顾晴雨刚才的分寸是什么意思,一边打量柳芳菲的神色。
“你就是柳芳菲?”赵宸之问。
芳菲点头,“宸……现在应该是陛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既然已成事实,我也就没什么好的了。”
“我也没什么,要听你的,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赵宸之,语气中有些刻意的疏离。
其实芳菲如果仔细揣摩的话,就能发现他每一句话都要往屏风后面看一眼,眼神也是十分忐忑,好像要避嫌一样。
“您问。”芳菲表现得很客气,毕竟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面前的人也差不多是陌生的,就算她再虎,也不认为现在是可以让自己放肆的情形。
“在你失去意识之前,你都做了些什么?”赵宸之问,这也是顾晴雨最想问的问题。
芳菲眨眼,有点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或者是什么导致了你沉睡这两年。”赵宸之换了一种问法。
“两年……”芳菲叹气,“竟然有这么久吗?没有人可以不吃不喝的睡这么长时间吧?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活着?”
赵宸之低下头,这就得问顾晴雨了,不,顾晴雨也解决不了这么高难度的问题,能回答的估计只有已经为救顾晴雨仙去的顾宁了。
“这件事十分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得清楚的,”赵宸之叹气,“而且我们也不是很理解,所以需要更多的信息,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芳菲抿唇,“我记得我跳到湖里……”
不愿意嫁给自己,甚至自寻短见,这件事居然是真的,赵宸之尴尬的摸了摸鼻翼,不过真正咱俩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寻短见,自己也就不会遇到顾晴雨了。
虽然这么有些自私,赵宸之还是十分感谢芳菲能给他这个机会。
躲在屏风后面的顾晴雨实在是按捺不住,走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芳菲。
“我是顾晴雨,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但那不重要,既然你还能听到,那无论如何,我都要像你一声谢谢。”顾晴雨来了个十分不着边际的开场白。
芳菲张了张嘴,问出了压抑在自己心中很久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的脸会和我一模一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晴雨低下头,自己是什么人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为什么会和她的脸一模一样,这就是个比较不好解释的问题了。
“也不着急,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要不你先坐下来吧。”赵宸之打了个圆场,他其实是心疼顾晴雨,刚经历了这么一场大变故,肯定特别累,再站这么长时间,自己看着都觉得心疼。
顾晴雨点头,很自觉的走过来坐到了赵宸之腿上,芳菲十分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来人。”赵宸之吩咐,立刻有人搬了把椅子过来,现在阵容很明显了,二对一,芳菲咽了口唾沫,总感觉自己要吃亏,可是自己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有什么亏好吃的?
……
“从跳下去后我就没有了意识,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但是没想到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居然还能再醒过来。”芳菲叹气,看向对面,结果发现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在听自己。
赵宸之和顾晴雨其实是有点冤枉的,他们只是悄悄咬了几句耳朵而已,没想到正好被芳菲看到,他们该听的都听了个差不多,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樱
顾晴雨咳嗽了一声,“我的情况其实和你有些相似,当然被人设计坠崖丧命,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没想到一醒过来就在平都。”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虽然更应该的是对不起,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两年,用你的身份活着……”
赵宸之拍了拍她后背,似乎是在安慰她。
“但是在这一切结束之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我记得自己好像是突然就晕倒了,也不对,”顾晴雨皱眉,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一些细节。
“之前经常会觉得头疼,难道和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顾晴雨仰头问,但赵宸之哪里能回答得了这种问题,只能讨好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酸的芳菲牙都要掉了。
“如果师父在的话,我还可以问一下他,但师父为了救我,连性命也丢了,所以现在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顾晴雨摊手。
芳菲拧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师父,如果自己没有记错,他就是宸王府的管家吧。
芳菲心里这么想,嘴上麻利地问了出来,到这个时候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倒是赵宸之皱起眉头,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到,这件事竟然还能牵扯到宋平。
赵宸之咳嗽了一声,“宋叔也失踪了,所以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他们两个这里断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顾晴雨摇头,她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有赵宸之陪着,就算只能活一半也是自己赚了。
赵宸之却不这么想,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绝不允许再出任何意外,所以这件事他必须彻彻底底的弄清楚。
现在就看芳菲如何了。
芳菲低下头,“在平都待太久了,这样也好,我也想趁这个几乎出去走走看看。”她还记得周凛曾经许诺给自己的河山大川,现在恐怕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去看了吧,那就多看一点,连他的那份也捎带上。
还没等赵宸之露出不赞成的表情,芳菲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周凛身上,赵宸之自然是气得牙痒痒,一句话都不愿意多。
而顾晴雨却是想起来了之前周凛和自己过的话,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想要再见到他吗?”顾晴雨兴奋的问,自认为对顾晴雨很了解的赵宸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芳菲绞着手指,明明是愿意的,但非要嘴硬,“其实进不进也没有太大分别,我们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至少他还在,你也还在啊,不要这么悲观嘛,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你要是想见他的话,我会让人去打听一下的。”顾晴雨。
赵宸之表示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热心肠的样子,总感觉……别有所图,想到她和周凛之间的纠缠,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顾晴雨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不安的挣扎了两下,赵宸之哪里肯放过她,一下就把她揽到了怀里,用的力道比刚才更大了。
“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芳菲问,在离开之前,自己还想走一走这个充满自己回忆的地方。
赵宸之点头,把她放在这里才更麻烦,与其让顾晴雨不痛快还不如让她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挺好的。
“你是同意了吗?那我就让底下人去问,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的。”顾晴雨却对这个问题锲而不舍。
等芳菲离开后,赵宸之终于有功夫和她算账了,“你为什么对找那个饶事这么上心?”
吃醋吃的这么明显?连委婉都懒得委婉一下了吗?真是……顾晴雨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吃醋了?”顾晴雨凑过去,却被赵宸之一下堵住了嘴,顿时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了。
“我也很好奇他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而且师父他还是我师兄,我就是有点好奇。”顾晴雨解释。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赵宸之语气里还是有三分怀疑。
顾晴雨点头,掐了一下发疼的腮帮子,“你太过分了,这么用力做什么,好疼啊。”
赵宸之连忙凑过去查看,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一下好像确实把她嘴唇咬肿了,尴尬的笑了笑,“对了,你打算怎么问?”
“不是还有澜生嘛,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不然当初也就不敢这么做了。”顾晴雨信誓旦旦地。
不仅要找周凛,还要找澜生,这次无论她再怎么保证,自己也不相信了,必须全跟着她,让她一步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再芳菲,得了赵宸之的准许,她也不矫情,竟然当下就出宫了。
去西市走了一圈,芳菲惊奇的发现那家布庄竟然还在,顿时整个人表情就有点微妙了,不过进去以后发现掌柜都换人了,就知道这个地方没什么看头了。
想来想去,却发现自己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芳菲叹了口气,最终决定回柳相府看看。
其实她已经知道那些人被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没几个是有好下场的了,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回去看看,唉,也不知道随风怎么样了。
那时候她们用随风钳制自己,自己却不管不鼓求死,随风……下场估计好不到哪里去,再怎么想也是徒增伤心罢了。
府上的匾额已经被摘了下来,门前也冷落了许多,就连大门上的漆都有些掉色了,看上去十分凄惨。
菲菲推开门,听着有些闷的吱呀声,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些日子,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再次回到熟悉的院子,这里看起来比大门那边还要冷清,破败的很,估计一阵风吹来就能把这房子吹散架了。
她四下走了走,却发现这里对自己来已经变得无比陌生了,芳菲叹了口气,可能是受他们那些话的影响,她竟然想起跳下去的那个湖边看看。
但是她没有想到,湖边竟然有人,还是一个让自己无比熟悉的人。
“师……父!”芳菲有些激动的喊,终于找着一个证明自己存在过,自己也认识的人了,这种感觉很不错啊。
宋平抬头,其实他刚才就已经发现了来人,只是还不能确定这就是他的徒弟,直到现在完全确定,他才放心鱼竿走了过来。
“师父怎么会在这里?”芳菲疑惑的问。
宋平叹气,“因为实在没地方去了啊,找个落脚之处而已。”
芳菲眨眼,他不是宸王府的管家吗?如今宸王成了皇帝,他应该更加富贵而已,怎么可能会没地方去?
看芳菲露出怀疑的神色,宋平笑的更加开心了,“其实我是在等你。”
虽然知道把他这话八成又是在糊弄自己,可芳菲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师父是怎么过的?”
宋平乐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师父我不是人吗?”
芳菲连忙摆手否认,这话是他的,可和自己没有关系。
还以为两年未见,两个人之间会有一些隔阂,但没想到沟通起来完全没有障碍,就像他们昨刚刚见过面一样。
“其实你的事我大概也听了一些,怎么样,之后打算怎么办?”宋平坐下来,也招呼着她坐。
虽然芳菲当时在柳相府地位十分尴尬,也不怎么能得上话,但勉强也算是半个主子,可现在宋平表现得比她还像主人。
“不知道,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芳菲十分随性的道。
宋平瞪了她一眼,“早知道你会寻死,我当初还费那么多功夫干什么,教来教去就教了个这个,不如掐死来得省事儿。”
“是啊,”芳菲叹气,“不过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暂时还不想再死一次。”
这话的可以是十分霸气了,宋平摇头,“怎么感觉你还挺自豪?”其实她也有自豪的资本,体验过死亡的滋味,现在却还能好好的活着,这样的人不多了。
“你那位呢?”宋平问。
“哪位?”芳菲好半才反应过来他的是谁,摇了摇头,“我也就刚醒过来还没有两,什么都没搞清楚呢,更不要他了。”
“这有点不像是你出来的话啊,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要装作不在乎了?”宋平问。
“什么叫装作不在乎,我本来也没有多在乎好吧。”就算在师父面前,芳菲还是一样的嘴硬。
宋平点头,“那样最好,什么情情爱爱的,最是伤人了,不如就在这里陪师父钓鱼吧,这样平平淡淡的,未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
芳菲摇头,“我想出去看看。”
“去哪里?”宋平问。
“还没有想好。”芳菲,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还没有想好,还是内心在暗暗的等待着些什么。
有生之年,自己还能再见到那个人吗?把没来得及给他听的话都出来,听芳菲,他后来还为自己做了许多人。
知道自己寻死,他应该也很伤心吧。
芳菲叹了口气,“师父不能初期走走,总在这里呆着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