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真去做了,才会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比如和自己妥协,比如和生活对抗。
白颜对此深有体会,人赚钱赚到一定地步,顺应势,便很难再因为外部原因穷回去,他虽然还没到那个地步,可也相差不远。
此时他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新闻,打发着时间,偶尔心血来潮也看看报表,对净利润那一栏的数字很是感到满意,所谓岁月静好,莫过于此。便见朱二牛推门进来,他忙起身问道:“朱茵那边有消息了么?”
却伴随着业绩的逐年上升,白颜在月亮湾的产业也稳定下来,财富增长开始放缓,便琢磨着走出月亮城,看能不能找到个合伙人之类的,将这投资新零售,鸠占鹊巢的生意经给传出去,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白颜领导的投资公司,开始走上扩张道路,其中尤以朱茵速度最快,在蜀地那边谈了个客户,最近这些时候,朱茵都呆在蜀地磨着合同方面的事情。
朱二牛坐下拿起杯咖啡抿了一口,实在是忍不住,扭头吐进垃圾桶,叫道:“这么苦的咖啡你怎么喝得下。”
白颜抢过他的杯子,没好气道:“那你别喝。”
朱二牛捏了捏嗓子,道:“当初我就过,朱茵性子跳脱,不是个呆得住的,想一出是一出,你偏不信,还让她当股东。她吧,在蜀地那闲的没事就爱去吃火锅,你她这人,吃个火锅还吃出感情来,想把人家火锅店给盘下来,正好那头她发展的客户,在当地有些声望,不是个好相与的,可她不知道啊,还傻乎乎的去让人家给她当中间人,谈盘火锅店的事情,这不,人家火锅店老板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一纸诉状把朱茵给告了,非正当商业竞争。”
白颜揉了揉眉心,又好气又好笑,“挺不错的啊,若干年后,这也是我们公司的一桩美谈。”
朱二牛给他泼冷水,“前提是有个好的结果。”
两人又聊了几句,白颜便打发朱二牛离开,约好明出发蜀地,去处理朱茵的事情。
都世上没有不老红颜,可彭秀鹃却将这话打破,三十六七的年纪,出落的亭亭玉立,比之二十来岁时,要多了几分韵味,其它一无所变,真真是老爷赏的一副好样貌。
此时气昏黑下来,她也该下班,方出办公室门,就撞见等候多时的白颜,她一见白颜,便心下欢喜,又顾忌这是在公司,应有的上下尊卑还是要有的。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道:“白总。”
白颜知她性子,闻言也不话,同她一起出了公司,到了马路上,才道:“我明要出趟远门,一起吃个饭吧。”
彭秀鹃眉毛一挑,点头应下,随着白颜到了家日料店,吃不得几口,就道:“有烦心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白颜笑了声,脸色也淡下来,“是朱茵在外头得罪了人,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花点钱就能解决。我烦的是薛望海,他太强了,这十来年我都把他当成我的对手,可真要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脸红,我和他的唯一交集是在洪都的一次偶遇,我连真名都不敢出来,落荒而逃,之后,最近的一次,是和他手下龚志成在生意场上有些争执。”
彭秀鹃好奇问道:“龚志成,他不是去年就出车祸死了么,你跟他有过什么争执?”
白颜这才意识到多嘴,忙道:“没什么争执,就是他和我看中了同一家店面。我跟你实话实吧,现在公司看着蒸蒸日上,可已经是摇摇欲坠了,我们坐镇月下楼,辐射月亮湾,这冬合区但凡是搞新零售模式的店铺,我们都有股份,我若是愿意狠下心,甚至可以出钱出力,将这些店铺的实际经营权全给拿下来,可纵使这些新零售店铺全是我的,也是固步自封,关起门来自己玩。我自始至终,都没能搞定寿东大道一个店铺,那里是薛望海的地盘,实际上,是他夫人沈禹在管着,我们的人,没一个能插进手。而沈禹,最近的一些动作,让我察觉到,她想进军我们月亮湾的新零售了。”
“你想让我去寿东大道,以攻为守?”
彭秀鹃问了声,眼里也流露出些思索之意,转瞬便化作坚定。
白颜微怔,他还真没有这个意思,会和彭秀鹃这些,也只是找人倾诉一番,却下意识忽略了彭秀鹃和他的关系,已不是单纯的朋友,而是上下级,是这经商路上的伙伴。见了彭秀鹃表情,心中想法也泛泛起来,沉声道:“你愿意去?”
彭秀鹃笑了声,不无自豪道:“你看我加入公司这么久,有哪件事情是没有办成的?”
白颜忙举起酒杯,“是是是,我家彭姐,战无不胜!”
翌日,白颜和朱二牛到蜀地,峨眉山剩
要这峨眉山市,就不得不提一提峨眉山,千乘佛国,莲花乐土,下第一秀。
白颜和朱二牛,别的地方不到,到的就是这峨眉山景区,在红珠山住了下来,一夜过去,光大亮,朱二牛道:“白阎王,朱茵是我妹妹,她的事情,你能来,我感谢你,但让你费心,我这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所以我想,你既然来了,不如在这附近好好玩几,放松一下心情,就别跟着我去了,朱茵的事情,我可以解决的。”
白颜稍嫌意外,问道:“真不需要我帮忙?”
问着话的同时,他心里也在暗暗思索,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怕朱茵见了他会跳脚,耍性子。
毕竟在一个房檐下生活了十年有余,要他对朱茵的心思没有一点察觉,那是胡话,可他真就是拿朱茵当妹妹,完全没有一点别样想法。最近这些时候,找到彭秀鹃并带回公司,更是让朱茵对他冷嘲热讽,白颜只当朱茵耍性子,倒也没有在意,却不知道,朱茵对这事有多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