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夜里,楚善还和着与她性子最为相像的乔言婉一同去后山摘杨桃吃,乔言婉本就是个不贪睡的人,今早起来老老实实的参加晨修,只是楚善还以为今日同往日一般,继续着懒觉,其他四人觉得楚善年幼,大抵是作为姐姐们的,都会有一种妹妹还在长身体的想法,实在没忍心将楚善叫醒。
后来楚善好上许些了,懒觉的习惯也实在养成了,那诸葛毅像是比楚善还了解她葵水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看着她这日晨修没有来,叫着付子彧带着晨修,付子彧在青山派中向来就得人心,其他弟子看见是他代替上晨修,也没有什么反对风声,已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其他有着楚善年幼的想法对于楚善可不是什么好事,诸葛毅可不是大早上就杀了过来,坐在一旁就看着她睡醒。
虽面上笑的和蔼可亲,可却是让楚善只冒着冷汗,这人背后藏着刀。
诸葛毅似笑非笑着道“娃娃可知拜了我为师,就要听我的青山派的门规。你这般不给我面子,连晨修都不参加,日后那些弟子竞相模仿,我这掌门还要不要面子的?”
他一言一句都在提醒着楚善是青山派弟子的事实,青山派可是修仙大派,只是还真没有见到个成仙的,可这修仙就要断情绝欲,连结婚生子之事都是要杜绝的。
楚善此刻终于发现了一个严肃性的问题,紧张的问道:“我进青山派门下,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不能嫁人了?”
“某种角度上来讲,咋们青山派讲究自愿原则,你若是只想学门技巧,若要嫁人,只管是放心离开。绝对不会因为你坏人门规,而去找门中弟子追杀你的,放心啦。”
面上的话实在的好听,可楚善却听出个威胁的味道,他这话像是反话一般,就像在告诉楚善,你要敢嫁人,就找门中弟子砍死你。
楚善现下有些后悔,“认真的?”
“不认真,你若真要嫁人,切看缘分。”
“我能后悔吗?”
诸葛毅笑道“你这拜师礼都没有过,怎么就成了青山派的弟子了?皇家所挑选来的五位贵女,实乃来祈福,我还能讹你不成。”
诸葛毅琢磨了半,觉得方才话有些不妥又改道“过几日,你且行个拜师礼,总不至于显得你叫了我好几日师傅有些吃亏。青山派修的是仙,你虽没有见过真正的仙人,不定我就见过,仙人还得历经情劫,飞升为上仙的,这情字并非碰不得。比如,同你一起前来的齐郡主与我那徒儿付子彧。”
“当真?”
“当真。”
“齐郡主与付家婚约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二,这二人可是如何个婚约法子?”
“你近几日且看看。”
完将楚善捉起
齐郡主顾齐这人蛮好的,做事总是心翼翼,不会去麻烦任何人,喜欢独处,这是楚善对于顾齐的评论。
同为皇家郡主,自有人将二人对比一番,发现二人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若脱兔,楚善表示不解,这究竟是谁在背后胡,她明明是两者皆可,这对比的人真是一点都不细心。
果真这几来,付子彧经常来院内寻顾齐,而顾齐却总是让着四人她并不在院房里。
这常常做恶人,对着付子彧撒谎的,变成了楚善或是乔言婉,理由是她们两最为不要脸。
每当楚善看着付子彧来时,都看见一穿着青衣弟子服的十岁娃娃,仔细想想就觉得此事实在令人深思,楚善看着顾齐便时刻怀疑,这大家族联姻也不挑年龄的,这二人整整差了七岁之远。
她知晓在背后讨论别人实在不是件好事,但还是在某日问起郭泓子对此事的看法。
“那齐郡主为何要躲着付子彧?二人不是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妇吗?”
“付子彧如今比你还,齐郡主如今已过及笄之年,再过几年未嫁,许是会遭受人所嘲讽。”
楚善实在不解,其中的意思,为何要嘲讽这被人定下来婚约,无法反驳的顾齐,她实实在在是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受害者,“她为何要被人所嘲讽,明明是家族里定下的婚约?”
“顾齐和你不同,你虽家中无所依靠,但兄长一心想为你谋个好前程,但是顾齐不一样,像是被家族抛弃的弃子,她的亲母不喜欢她,不愿去了解她,知晓她的事情。就连着这婚约也是当时以为付家来提亲所的公子哥是付子攸,才应付的答应此婚事,如买卖一般。”
楚善顿时间觉得自家哥哥,还是有一番情义,至少不会不问过她的建议,随意定下个婚约,就如顾齐一般,所相差着七岁之远,她没有任何的偏见看待这件事情,可其他的世家可并不会这样认为。
西周女子的婚姻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楚善虽不怕被人言语伤着,自问问心无愧,不过她觉得,依照着顾齐这样心翼翼的性子,活得一定很累吧?父亲早逝,母亲不疼,家族不过是把她当做联姻的棋子。
她从前就有听闻过这事情,可没想到竟然还是因为家族不重视所致,若是顾家强硬点,或仔细看着当年提亲的名字,强势些将这门亲事定做付子攸,也不至于或有那么多人去议论于顾齐。
楚善声问道:“顾家没有再去重新做主这件婚约吗?”
“有是有过,只是做做样子,付家一族向来讲究命理之事,现任家主曾来过青山问过诸葛师傅一道意,是这齐郡主,是付子彧命中的妻子,付子彧未来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他们所认为命定之事,态度实在强硬些。顾氏本就只是对着不受宠的嫡女装模作样,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此玄,付氏一家子都信了?”
“可不是,这几日付子彧过来找顾齐怕也是别有目的。他们二饶婚约从一开始就不简单,更何况时人还主动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