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午时还偷听到太傅约赵云裳晚几日看戏法,该不会慕容裴所说的戏也是这个戏法吧?
“是不是那个晚几日的西塞戏法?”赵晚棠问到。
慕容裴疑惑地看她一眼,笑到:“你怎么知道的?!”
赵晚棠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捋起袖子研磨,慕容裴看她不回答自己,只盯到那只白净的玉手在粉色的衫袖中极像凝脂一般,总觉着少了什么。
研好磨后,她才低声凑过来一些,说到:“我偷偷听来的,听说他——”赵晚棠指指刘清羽,又指指第一排的赵云裳“要带她一起去呢!”
“那有什么,我也可以带你一起去嘛!”慕容裴歪着头,示意她说。
结果又换来赵晚棠的一记白眼。“我是说,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慕容裴摇摇头,再不说话。赵晚棠急了,虽说慕容裴是邻桌,但这桌子所隔甚远,想打他也打不着。只得轻轻撕下一张纸,揉成一团砸向慕容裴。他似乎也不急,只在赵晚棠丢来的纸上写字,又丢回去。她打开一看,赫然写着:同去则告知。无奈地看慕容裴一眼,他却望着太傅,她也顺眼望去,却撞上刘清羽的眼神。
果不其然,下了学后,刘清羽拦住了她。
“二公主将来继承大统,本该在课中好好专研才是。若是如这般下去,恐怕要让女帝失望了。”
刘清羽还是跪坐在案前,临摹着什么。她怯怯地说道:“我只是与慕容裴商议事情罢了,不知怎的叨扰了太傅。”
“你未曾叨扰我,只是看着你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够资格。”刘清羽这才抬头看她。
不够资格?什么不够资格?赵晚棠最怕有人否认自己,心中顿时感到委屈。也许是刘清羽也觉得自己远远不如赵云裳?
“多谢太傅提点。不过我想要告诉太傅的是,虽然你与赵云裳熟识,但你永远不了解我。也请太傅不要说出这般捧高踩低的话。”赵晚棠高傲的抬起脑袋,目光满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皱了皱眉头:“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不重要,午时的一切我可以忘记。”
听到了赵晚棠的这番话,刘清羽这才安下心来。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说:“望二公主好自珍重自己的所做所为,毕竟骊朝需要的,是一个明君。”
果不其然,他与赵云裳的关系非同寻常,言语中处处偏向她。赵晚棠也懒得再说什么,站起身来走了。
术场中,赵晚棠换上了御马时的短装,头发绾得高高的,额间全是密密的细汗。女帝在庭间避阳,只见着赵晚棠不停从背上的箭筒抽箭,上弦,射箭。女帝疑惑地看向阿理:“嬷嬷,怎么了这是?”
“禀女帝,公主从学堂回来就如火油一般。这……”阿理也道不清。
女帝也不追问,毕竟这赵晚棠素日淘气惯了,偶尔有人让她生气也合理。
怒气似乎发泄完了,赵晚棠接过红素递来的丝帕,大力擦着额头,走进庭中。
“晚棠,快坐下,累坏了吧?”
她懒得接话,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这才说到“母君来找我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