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操之过急了,那慕容家是不可能有驸马之选。”
刘鲍似有些惊讶:“若是二公主定是喜欢上了他,照她的性子,那是烈马驰疆扯不住的。”
“父亲很了解二公主?”刘清羽有些疑惑。
他才从禹州回来不过三年,认识赵晚棠也才几个月而已,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为人处世,但实实在在的没有去留意过。听出赵晚棠的秉性,他有些好奇。
刘鲍似点点头,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我可以说是看着二公主长大的,自然还是对她有些了解。”
“那何以见得她性格倔强?”
要说赵晚棠倔,的确在她八岁时,西塞阿塔室部落来大骊进贡献礼,随行而来的是部落的小王子,与她一般年纪却高壮许多。赵晚棠秉着待客之道带着小王子去玩,两人却因为自己的父母谁更厉害而争吵起来,小王子脾气暴躁轻轻拨了她头发,就被赵晚棠狠狠在胳膊上咬了一口。女帝气急败坏,揪着赵晚棠要她在群臣面前与阿塔室部落使臣道歉。赵晚棠屡次拒绝,她摇摇圆圆的脑袋,小小的嘴巴一噘:“今日他小王子敢对我大骊公主不敬,谁敢料明日是如何!”后来过了四年,阿塔室部落入侵大骊,被一举击败,现在已经悄声无息了。
“原来如此,看来父亲是见识了。”刘清羽笑笑。
刘鲍似仰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所以,切不可让慕容家有机可乘。”
……
乳白的烟雾缭绕,赵云裳半仆在桌上看着书,一身蓝衣轻薄,面容温婉可人。看到尽性之时,用纤白的玉指捂住嘴巴笑笑。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插花的女子,只是姿色逊色许多。
“婉儿,那朵花剪掉,太多余。”赵云裳瞟了一眼插花女子的花瓶,说到。
张婉儿有些纳闷,把花瓶转啦转去看了好几番:“我看着都好,你说的是哪朵?”
“诺。”她指了指那朵粉白的花,“都烂了一点。”
“好。”
今日她难得自在,心下舒服着。却听见张婉儿冷不防一句:“听我父亲说,刘丞相要上谏二公主婚约定期一事。”
手中的书突然滑落,赵云裳有些迟缓,只得慢慢捡起理好放在一旁。
张婉儿见她如此作态,心里盘算该怎么劝慰她,只好自顾自理着花瓶。
“你说,我用点什么办法总会补救的对吗?”赵云裳看着张婉儿,眼里尽是凄楚。
“大公主若是想,太傅大人定也会回来的。”
“用**香如何?”
这句话在张婉儿听来极其炸耳朵,公主如此不洁身自好的想法着实难听,她只得陪衬着咧咧嘴角,心下有些害怕。这段时日,她越看赵云裳越不对劲。若是自己贸然点头这个做法,而大公主阴谋成功与否,自己总是要被别人嫌恶。
“公主三思。”
“那我没有办法了婉儿。”她的声音听着娇气可怜,尤其是那一脸无奈更让张婉儿头大。
“离间他们二人便是,也来得可信简单许多。”
“离间?”她喃喃自语。
张婉儿点点头。
赵云裳自从被人人赞扬美誉之后,就不肯让自己松懈半分,就连赵晚棠一点也不能超过自己,更何况是她喜欢的人物。她也不傻,那么装腔作势也只是博得张婉儿认可自己离间别人的野心罢了。
她得意地笑笑,又翻过书,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