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宦官被惊得争相去搀扶,有的则去拉住马缰,却被拽去好远。
赵晚棠气急败坏,恨恨拍了下草地,站起身来,本着越挫越勇的架势朝那马儿走去。
“她没事吧?”虽然赵云裳明面上还在言语关心,可偷偷看了一眼刘清羽蹙眉的模样,打翻的醋瓶四下溢开在心中。
怎么不肯回应自己?她疑惑地捏捏拳,加深了语气问到:“清羽?”
屏气凝神的他这才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了赵云裳一眼。她却不想再说任何话,识趣地闭紧了唇,看向术场中又骑上马背的赵晚棠。
本来想约这个傻妹妹观荷轩一聚,还给她个下马威,谁知要来这术场看这些粗鄙的东西。摔不死你老天瞎眼!她心里默默咒骂,表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三分之二的香也已燃去,赵晚棠却在马背上跌落了不下数次,甚至她还在地上弓起了背,满额冒汗。可是望见远处赵云裳看好戏的模样,心下不服,继续驯马。
刘清羽也不察觉自己满目担忧。
“女帝驾到!”众人齐刷刷地跪下,赵晚棠被吸引了注意,再次从马背上被甩落在地。太监上前扶起时,已经完全不能自己再用把力配合。
“简直胡闹!”女帝如此盛怒还是少见,她站进凉亭,皇冠上的吊饰也轻轻颤抖。
见赵晚棠还要往马背上爬,女帝心里痛惜,忙指着一众太监:“给我把她拉下来!”
“我看谁敢!”她也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板叫嚣着。
太监们一时为难,纷纷跪倒在地。
“全给我让开!”赵晚棠夹紧马背,盗骊马继而想把她甩下,又开始狂奔起来。
这次她似乎卯足了劲,死死拉紧马缰,低偻着腰,任凭它怎么跑,任凭它有多晃荡。
“赵晚棠!”女帝生平当着众人直呼她的名字,绝对是气急了眼。果然这女儿脾气与自己无二。
刘清羽也更加担忧起来,他向前一步,只期许她驯马成功,毕竟听闻身边的太监说,她已经来驯了数次。
马在术场中像中了毒一般奔跑,赵晚棠随时能够跌下来,若是不慎被马蹄踩中,后果不堪设想。所有人深深捏了一口气在胸中,下一刻发生什么也不知道。
“母君,不如叫妹妹停下吧!”赵云裳贴近女帝说到。
“不可!”斩钉截铁的声音回绝了她,赵云裳回头一看,原来是刘清羽。
她有些疑惑,究竟这刘清羽到底对赵晚棠是什么用意,若是说喜欢,那怎么会忍心如此危险的事情发生。或许?他根本不爱赵晚棠?回想起曾经他说过的难言之隐,莫不是他真的对赵晚棠有所用意?
可是他眼中的担忧更让赵云裳百思不得其解。
盗骊马慢慢缓下脚步,不再试图甩下赵晚棠,开始在地皮上啃草。
“二公主福安!”宫婢们拍起手,宦官一拥而上拉马的拉马,搀扶的搀扶。
赵云裳狠狠瞪了身边的宫婢一眼,那些宫婢害怕地低下头不在看戏。
“厉害!”女帝拍了拍走过来的赵晚棠的肩膀,她身后的红素怯怯地笑了笑。
“见笑了各位!”她陪陪手,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只有自己知道,此刻的腰腿疼得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