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太医愁眉不展,据他摸骨的经验来看,赵晚棠的腰伤不可小觑。
她倒是悠哉悠哉地趴在榻上,隔帘外是不干事的宫人。女帝坐在榻边,隐隐不安,从前理嬷嬷以及先皇的脉象他就是这幅神情……
“怎么样了陈太医?”
“额……”他收回满是苍老纹路,且有些僵硬的手。
赵晚棠见他难言的模样,扭头问到:“怎么了?”
“二公主年轻气盛,若是好好保养也会好转。”
只可惜她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到是女帝变得更加忧心忡忡。
赵晚棠双手拍了拍床榻,高兴喊到:“母君,我要吃卤猪蹄!”
“这……”女帝皱眉,且不说猪蹄油腻,就是与公主身份,也甚是不符啊!有那朝公主这般能吃?
红素倒是抢先一步答道:“诺!奴婢这就去司膳房拿来。”大抵是为了弥补之前喊来女帝喝令的欺瞒之事,她提着裙摆溜出宫门外。
帘外的刘清羽见红素兴冲冲跑了出去,心想着赵晚棠的伤定无大碍。
“启禀女帝!微臣退下了。”他说到。
“哎!”赵晚棠想打挺起身,却不料腰痛到噬骨一般,她不想母君但忧,强忍着说道:“太傅大人!有机会过几日在草原比试!”
“好!”他答应着,帘外倜傥的身影模糊到越来越远。
她开心地看着离去的人,却发觉女帝有些不悦的神情,只得怯怯地埋着脸。
……
“清羽!”
他前脚踏出宫门,匆匆走在宫道上,赶来的赵云裳恰好看见了。
“有事吗?”刘清羽回头看着她慢慢走近,眼中还带着质问一般。
赵云裳自知从来都是自己高估了他对自己的看法,只得讨好着说到:“晚棠妹妹怎么样了?”
他看了看海棠居的宫门:“不妨自己去看看?”
她幽怨地顺着刘清羽的眼神望去,有什么心事一般幽幽说到:“我与妹妹有些隔阂,前些时日还在她这里闹事,怕此刻进去有些不妥吧。”
看着她惹人心疼的模样,刘清羽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赵云裳只不过是个不小心卷进自己棋局的女子罢了,前番对她冷言冷语着实于公主身份而言,是大不敬了。
“二公主很好,多谢大公主挂念。”
“你以前不是这般称呼我的!”她不解地摇摇头,身后葛若识趣地低头。
他不知道该与这个傻女人说些什么,虽然已经此次撇清关系,可是她还是这般自欺欺人。
赵云裳有些急,她轻轻拽住刘清羽的衣袖:“万事皆不可能有定数,就像你和赵晚棠的婚约一样,如果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
“云裳你不要胡闹!”刘清羽明白自己对她只是当做知己看待。
“赵晚棠她不爱你!她爱的是慕容裴!”
“闭嘴!”
“你说什么?”赵云裳瞪大了艳丽的眉眼,她不敢相信刘清羽所言。
刘清羽懒得解释,径自离去,只剩她一人站在冷清的宫道上……
海棠居内。
“三日后出宫,晚棠就在宫里好好养伤。”女帝许久才说到。
这句话惊得赵晚棠扭过头,一脸愠怒:“母君不可以!”
“你都这个样子怎么能去这么远?”
“我能!”若是此等出宫解闷的好事被错过,她可能要撕了整个宫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