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板娘有三十多岁,很会做生意。尽管对方蛮不讲理,她还是好言相劝。她脸上堆着笑,说:“几位手下留情。俺是出来打工的,挣几个力气钱不容易。你们不能光这样,我们赔不起。”
其中的一个瘦子借着几分酒劲,蛮横地说:“你啰嗦个啥!大爷吃你的饭是看起你了!别给脸不要脸,走开。”他推了老板娘一把。老板娘被他推了个趔趄。
众人望着这一幕,是敢怒不敢言。这些小混混是大罪不犯,小罪不断。你就是报警把他们抓了进去,教育一下又放出来了。他们还是给你制造没完没人的麻烦。
老板娘说:“那你们也得给个本钱,不能让我们白慌慌,我们还有一家老小呐。”
瘦子烦了,瞪她一眼,说:“你真多的话,不知抬举。”他一把推倒女人,一挥手,其他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就想离去。
龙腾飞实在忍不住了,几步跨了过去,拦住那几个年轻人,说:“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胖子歪头上下打量他一番,阴阳怪气地说:“你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想当好汉可是?别忘了,想当好汉是要费出代价的。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让你倒霉,让开。”
龙腾飞直瞪着他,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付钱!”他说的是实话,自他侄子失踪,他心情就不好,一直感到郁闷。他来到这儿,也是看啥都不顺眼,心里总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在燃烧。尤其是近几天,每晚看到这几个小混混在这条街上横行霸道,他就怒气冲天,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下。如果不是马开兵劝说,他早就出手了。今晚见他们这个样子,又想起被人抱走的侄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胖子二话没说,举拳向他脸上砸去。龙腾飞头一偏,伸手拦住对方发来的拳,下面狠狠的一脚,把胖子踢出几步远。胖子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有跌倒。他惊出一身冷汗,感到了对方的力量。但在这个场合不能装熊,否则,今后就无法在这混了。他攒足了力气,又猛地向对方发起进攻。这次是脚力,他的右脚狠狠地向龙腾飞裆部踢去。
龙腾飞一侧身,借助他扑来的惯性,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向前一拉,胖子摔个嘴啃泥。
人群里响起了一片笑声,还加杂着掌声。
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气极败坏地说:“你们还愣着干啥?给我上。”
另外几个人向龙腾飞围过来,频频向龙腾飞进攻,手腿并举,总是不能击中目标。龙腾飞在他们中间左挪右闪,不时还击。他们感到了对方的厉害,知道今天碰到了对手。
方少雄说:“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去帮他一把。”他想,无事要小心,有事要大胆。事出来了,就不能怕。他的出现,让龙腾飞如虎添翼。本来,他们对付龙腾飞就力不从心,又来一个,出手更厉害,不到几分钟,对方五人就趴在地上装熊了。
没报警是有原因的:老板娘是不敢报,怕今后这几个小混混来找他们的事;围观者不抱警,是发现龙腾飞没吃亏。他们天天来这吃饭,目睹了胖子他们的嚣张和霸道,也恨胖子他们。今晚亲眼看到胖子他们几个被打,高兴还来不及,谁还报警。围观者在心里都巴望着,能狠狠揍胖子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恶人在这儿站不住脚
龙腾飞见他们几个装熊不起来,就说:“付钱。”他把手伸到胖子面前,今晚,他是拚上了。
另外几个趴在地上,借着灯光在偷觑着方少雄。他的拳落在身上太重了,像石头砸鸡蛋。这世上,有功夫的人还真有人在。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大,赶快把钱付了吧,我们好溜之呼也。在这儿太难堪了,唉,哪碗饭也不好吃。他们在心里企求着。
胖子无奈地从衣兜里掏出二百元递到龙腾飞手里,爬起来揉着左胳?,说:“算你狠!我今晩栽在你俩手里,服气!”
另外几个也灰溜溜地爬起来,拍打着衣服上的脏物。
胖子打了一个手势,他们如丧家之犬争先恐后地离去。刚走几步,胖子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说:“有种,你们别走,我叫老大过来。”然后一溜烟地走了。
龙腾飞对着他的背影喊:“我们不走,等着你们的老大。”
老板娘走过来,笑着说:“谢谢你们了,大兄弟。”她老公也过来了,掏烟敬着他们,说:“今晚,你们帮了我的大忙。坐下坐下,我再弄几个菜,陪你们好好喝几杯。”
龙腾飞把钱递给老板娘。对方说啥也不要,让他们拿着买水喝。说你们拔刀相助的恩情,一时半会很难报答。她还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老板娘很善言谈,像巧嘴八哥。
龙腾飞说:“大姐,你把我们看成了啥人。这是你们的钱,拿着拿着。”他把钱塞进老板娘手里。
老板娘不好意思地说:“大兄弟,谢谢你们!你们赶快离开这儿吧。”
她老公不高兴了,说:“我们得表示点谢意,我得陪你们喝几杯,也算交个朋友。”
老板娘忧虑重重地说:“他们又去搬人了。我怕再连累几个兄弟。天大的事只有咱俩挡。”
她老公说:“你傻可是?他们要是有老大,当时就打电话让他们来了,还等挨过打再搬兵。我们在这干二年了,天天还不是这几个小混混。胖子那样说,是找台阶下。”
老板娘一想,也是,就拉着他们热情地让坐,让老公陪着几个兄弟好好喝几杯。“今后就是好哥们了,没饭吃就向这来。这儿啥没有,饭能让你们吃饱。”
男人忙着去弄菜。说:客人少了,天又热,睡不着,我们好好喝几杯。
他们谢绝了。说他们还有事,改日再来这儿喝酒,这场酒先欠着。
他们夫妻又说了许多客气话,一直把他们送出好远。
街上仍车水马龙,走动着红男绿女,彰扬着他们的青春朝气。
他们都没心思逛街,就来到一家客店,要了两个双人房间住下。
方少雄和万石帆刚洗过澡,打开电视想看看当地的新闻。这时,有人敲门。万石帆一惊,说:“是不是他们的老大找上门了。”
方少雄示意他去开门,自己也下床作准备。他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2
万石帆轻轻地来到门前,从猫眼里向外瞅了瞅,没有发现啥异样。他猛地拉开了门。让他们惊奇的是,门外站个穿着精简的年轻女子。她身上诱人的部位,凸起的胸部,时隐时现,丰腴的长腿,闪着迷人的光晕,赤裸裸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方少雄不解地望着这个描红画眼线的女人。万石帆退坐在床上想,这儿的服务还真是一条龙。
女人娇媚地笑:“你俩想放松一下吗?我有单人房间,一定让你们快乐无比。一次二百元。”
方少雄明白了咋回事,去看万石帆。万石帆跟大老板当过几年保镖,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但他本人还保持着做人的底线,没有被钱买的肉体所玷污。他对方少雄笑了下:“找上门了,去消消火。”
方少雄想起了付明丽,又望望眼前的风尘女人,他心里有种呕吐感。但不知怎样应付眼前的场合,他只有求助于万石帆。
女人扭着如花的臀部,步入屋内,娇滴滴地说:“看在你俩是帅哥,一次少要五十块,这够优惠吧?”她确实被眼前这两位漂亮的男人打动了,就是不要钱,也想与他们风流一番。
万石帆说:”你今晚运气不好,我俩心情不佳,没这情绪。”
女人扭了扭腰肢,嗲声嗲气地说:“要相信我的能力,我会让你俩忘掉一切烦恼的。”
方少雄说:“谢谢了。我们累了,得休息。”他下逐客令。
女人还想作最后的努力,万石帆对她挥了下手,示意她赶快离开这儿。
女人白了他们一眼,扭着身子,迈着她两条好看的长腿出去了。很炔,她又敲响了临近房间的门。轻轻的,流溢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没心看电视了,倒在床上,想舒展下自己。室内凉气弥漫,空调发出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方少雄没有困意。他今天戏剧性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接识了几个年轻老乡,又都有共同的爱好,这也是老天帮助自己。他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巧遇万石帆,并通过他知道了洪叶的情况。只有找到洪叶,才能得知付明丽的下落。无论怎样说,自己辞职来这儿,不是一时冲动,值!
万石帆翻了一个身,说:“方哥,我们得想个长远之计,看样我们短时间不能离开这儿。”
方少雄望着天花板,说:“来时我就想好了,一边打工一边寻找亲人。万弟,我没出过远门,今后还得多指望你。你毕竟在大城市混过几年,又是跟大老板,有人生经验。”
万石帆说:“外面的世界确实精彩,但也确实无奈。为了我们的亲人,吃点苦受点气,那都没事。关键是,在这茫茫人海里,我们怎样才能得到亲人的消息呢?”
方少雄说:“老天不负有心人,也许我们的诚心会打动上帝的。”
万石帆说:“但愿如此吧。”
龙腾飞拍门进来了,坐在沙发上,说:“连个觉也睡不安稳。刚想入睡,又遭到小姐的骚扰。你说这个世界真让人费解,以前在家不知道,现在出门在外,还真倍感金钱的威力。有的人为了钱,真的啥都不顾了。我们要真的做到洁身自好,还真的不容易。学好难,学坏容易得很,一念之差。”他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人生见解。
方少雄说:“你干一天活,累了,该休息了。”
龙腾飞说:“你不提干活,我不来气。干一天活才一百多元,可小姐一次就要二百块,向哪儿讲理去?我再干几天不干了,受不了。真不能人比人。”他回屋休息了。
翌日一早,龙腾飞和马开兵推门进来,说他们还得去工地,晚上还在老地方见。”龙腾飞掏出一百块钱放在小桌上,说:“这是你俩的一天饭钱。”
方少雄说:“是兄弟就不要客气,我们卡上都有充足的钱,你把钱拿走,没有的时候,不给也得要。”
龙腾飞把钱装起来,记住他们的号码,拨了一下。他们的手机先后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声,他才与马开兵离开房间,悄悄地下楼去了。
他们俩没起床,还想在这空调制作的凉气里,尽情地享受下。
两人睡到九点多,才起床洗漱。室外,热气逼人。他们简单地吃过早点,商议着今天的日程。方少雄说:“现在咱俩当前要做的事,就是站稳脚跟,然后再实施我们的找人计划。”
万石帆说:“我们先去劳务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我们是出来打工的,就得放下一切架子,面对现实。”
方少雄苦笑道:“我们哪有什么架子!只要能在这座城市里站住脚,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能维持住起码的生存,就满足了。”
万石帆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无论怎样,不能做有失自己人格的事。方哥,我们找工作也不能操之过急。慢慢地来,反正我卡上还有不少钱,够咱俩消费一阵子。”
方少雄说:“我也是有备而来。卡里有钱,暂时还饿不着肚子。我们能打能蹦,年轻有力气,不愁找不到活干。真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建筑工地。啥活都是人干的。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下的苦。这是我奶奶常说的一句话,仔细想想,也是。”
万石帆:“上辈人都吃不少苦,我们摊上了好时光,日子比以前强多了。可日子好过了,不顺心的事却多了。如果我妹不出事,我们一家多快乐。”
方少雄说:“也是。如果我恋人不心高气傲的出来打工,我们的日子也是很美满。可现在,我们的确好日子不得好过。”
他们来到一个劳务市场,这儿有不少人在走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想在这儿实现自己的挣钱的梦。他们去看招聘,又到大厅里面问工作人员,有没有适合他们的工作。工作人员问了他们的基本情况,留下了他们的手机号码,让他们等后通知。万石帆笑道:“你看那么多招保姆的,没有一个找我们干钟点工的,是不是我们长得不像好人?”
方少雄笑道:“你没发现吗?只要是年纪大的,没有姿色的,有人问吗?”
万石帆说:“这不奇怪。谁找保姆,不想找个看着顺眼的。以前,我跟的那个大老板,每换一个保姆,都长得如花似玉。搞得老板娘几乎对家寸步不离。”
就在他们俩寻工无望时,一个戴着大墨镜的中年女人,笑着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想挣大钱吗?”
3
他们俩打量着眼前这位中年女人。她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两肩,长得很丰满,但不雍肿。面容白皙,保养得不错。眼睛被大墨镜遮挡住了。从鼻梁和性感的双唇,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起码让人看着顺眼。单单从外表上,看不出她是什么性格的女人。她穿戴不俗,像是个有钱的范儿。他俩都在心里嘀咕:这个女人究竟是个干什么的?
中年女人向他俩招招手,微笑着说:“能介绍下你俩的基本情况吗。”
方少雄看万石帆一眼,万石帆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他俩的基本情况。
中年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透过墨镜上上下下地审阅着他俩。他俩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很饥渴,也很赤裸。他们下意识地换了下站的姿势。
中年女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们,笑着说:“我经营着一家公司,下面有几个厂子,效益很可观。你们愿意跟我干的话,报酬方面,会让你俩满意的。”她的普通话不是太好,裹着浓浓的本地味。
他们看了下名片,知道这位中年女人姓沈,是一家服装公司的经理。
方少雄问:“沈经理,你招聘我们,让我们干什么呢?”
中年女人仍是一脸温和的笑,用别扭的普通话说:“不让你们干力气活,只让你们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在我身边,照顾好我的生活。闲时了,就到我下面厂子里走走,帮我照看点。我会给你们提供方便。管吃管住,月薪八千元,怎么样?”她声音不高,透着商量的口气。
万石帆说:“这当然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沈总,还有什么要求吗?”他想,一个搞服装生意的,为啥一下子请两个保镖?她到底有多少钱?现在的社会,她做的是正大光明的生意,现金又不带在身上,谁又能把她怎样?他有点怀疑这个现实。
中年女人说:“我该说的话都说了,你们考虑下,我在那边等你们。考虑好就跟我走。你们也能想到,我很忙。”她说完,拿着她那个贵重好看的包,走到那辆奔驰车前。
方少雄说:“天上会掉馅饼吗?”他爸经常对他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贪图占便宜要吃亏。
万石帆说:“其实,这谈不上馅饼。我在广州干保镖时,每月都是上万元,还有红包。但也有危险,有人找老板的麻烦,你得一马当先,可人家老板能挣大钱。我也怀疑,她一个搞服装的女人,一下子招两个私人保镖,这就有点奇怪了。”
方少雄问:“她是不是黑道上的人?”他现在有种心理,想接近这儿的黑社会。只有接识了黑社会,找自己的心上人才有希望。
万石帆说:“不像。真正的黑社会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真正的黑社会,是胆量和高智商的综合。既然运气来了,我们是否可以碰下?”
方少雄说:“我没干过这行。真干了,你还得多多指教。”他想活跃下气氛。
万石帆说:“没啥指教的。只要有胆量,眼皮活就行了。有句老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出手的时候,你决不能犹豫。”
方少雄点点头:“那是,拿着人家的钱财,肯定得给人家办事。”他抬头看天,烈日炎炎,用手向脸上搧着风。
万石帆说:“我们就这样定了。如果一切正常,是我们的运气。否则,我们立马撤。咱来这儿想的不是钱,是亲人的音讯。”
方少雄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向那辆奔驰车走去。中年女人没有下车,只是摇开前边一面玻璃,探出头来,轻轻地问:“考虑得怎样?”一脸微笑。
万石帆说:“我们同意干。什么时候签合同?”
中年女人笑着说:“不急。我们先在一起吃个饭。至于合同,那只是个形式。上车吧。”
他们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一团凉气包裹着他们。司机也是个年轻人,戴着墨镜,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虽然隔着墨镜,他们能感觉到,那目光是冷冷的,甚至流露着几分不屑。
他俩有个共同的心理:再看司机时,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车在一家大洒店门前停下。司机慌忙下车,跑到沈经理坐的那边,打开车门,伸出手掌放在车门上边,满脸恭敬的样子。沈经理抬起一条腿下了车,随后向下拽了一下自己的名贵裙子。他们俩也下了车。司机轻轻地带上车门,按了下摇控,紧跟在沈经理的身后。
沈经理说:“走吧,吃个便饭。”径直向里走去。
司机不言不语,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他俩不存在一样,连个眼神也不给他俩。
他们俩搞不清楚,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是专业司机,还是兼职保镖。
他们刚到大厅,一个长相倩丽的女生,把他们领到一个单间,笑容可掬地问:“吃点什么?”她把菜单拿到沈经理面前。
沈经理随便点了几个菜。就坐那儿,目光漫不经心地在他俩身上游动着。
他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觉得这位沈经理,目光有失涵养。
司机像木偶似的,坐那儿,一动不动。不喝茶,不抽烟,双目望着某处,面无表情。
饭吃得很乏味。整个饭时死气沉沉的。司机滴酒不沾,机械地吃着饭,有时,他拿起一旁的筷子,给沈经理夹几筷子她爱吃的菜。
方少雄和万石帆各喝了一罐凉啤酒。
饭后,沈经理开了一个房间,要与他俩谈谈。他俩去了那个房间,很宽大,也很豪华。方少雄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万石帆经得多了,不以为奇地坐在那儿,倒杯茶慢慢地品着。
沈经理说:“你们先坐着,我去洗个澡。”说着,进了洗澡间。哗哗的水声,撩拨着他俩的心弦。
方少雄说:“我咋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沈经理是不是找错人了?”
万石帆也疑惑:“我也觉得奇怪。要作好准备,见势不妙,就撤。”
沈经理穿着一身透明的睡衣出来了。她很随便地躺在那张宽大的席梦思里,床垫被她压个坑。她说:“要不,你们也去洗洗。”她两眼水汪汪的,有种雨火在燃烧。
万石帆说:“我们就不洗了。你看我们啥时候签合同?我们什么时候能上班?”
沈经理说:“合同往后推推,我得试用几天,看你俩的表现。如果让我满意了,一月再加两千也行。我今天有点累了,你俩过来给我按摩下,让我舒心了,工资就从今天算。”她侧躺在那儿,她急不可待地说:“过来呀!”
他们俩相互看了一眼,起身向门外走去。
沈经理望着自动关上的门,不无失落地自语道:“两个小兔崽子,有乐不知道享受。唉,这可真是两个我少见的帅哥,男人中的精品呀!”她闭上眼睛,拿起一旁的手机,在拨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