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50章:拷问(1 / 1)红星亮闪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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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容起了一个大早,做了一份最新学到的菜式,这几天顾随意倒是没有到处跑,乖乖在王府待着,花容端着食盒一蹦一跳去了顾随意的寝宫。

花容来的刚是时候,两个侍女刚刚为顾随意戴好发冠,顾随意在铜镜里看见了花容的影子,回头看见花容正在屋外歪着身子看他。

花容见顾随意回头看她,露出个略微羞涩的笑容:“意哥哥。”

顾随意随即起身,笑着将花容牵了进来,示意其他人退下,拉着花容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今日怎么这么早的想着过来了?”

“我讨七娘学了个粥,正好给你当早饭。”花容道。

顾随意微愣:“你做的?”

花容点头:“对啊。”

“能吃吗?”顾随意眯着眼睛摸下巴道。

花容气恼的在顾随意腰间掐了一下:“以前我家的饭也是我做的,我娘家吃得,你吃不得了?”

“那以前你怎不做给我吃?都是你厨房的丫鬟做的。”

花容起身:“懒得做呗,既然意哥哥不想吃,那我拿回去了,端给陆秋,正好谢她帮我做豆沙。”

顾随意连忙拉住花容:“别,别,别,我吃,我吃。”

顾随意虽花容来了外间,粥已经盛好,冒着热气,顾随意走上前去见了粥的模样,又问:“肉呢?”

“没有,专门做的没肉的。”

“……”

花容坐在顾随意身边:“多吃蔬菜少吃肉,上次我见你也吃了些糯米甜藕,想着你应该不排斥甜食,你乖乖把这粥喝了,明儿晌午我给意哥哥做油煎鸭。”

“油煎鸭?我记得这玩意不是皇宫里吃的吗?”

花容笑容皎洁:“我爹爹以前当差的时候与宫里的厨子混的熟,找他讨了做法,后来爹爹把这做法告诉了我,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也不知现在成不成。”

“再来点酒,我听闻这鸡配点白露酒是极好的,正好我备了几坛子。”

“你明日不是要去大营吗,当心被你的兵闻了酒气去。”花容有些无奈。

顾随意举手比了个喝酒的动作:“就两杯,这酒也没什么度数,不担心,不担心。”

花容有些无奈:“你先把这粥喝了把,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好不,已经很久没做了。”

顾随意喝了口粥,甜糯的米粥进入味蕾有种美妙的感觉,顾随意并不排斥甜食,军营野外生存士兵的兜里通常都会揣一两块巧克力,日子久了他也会怀念那种甜味,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可可豆,做不了巧克力,也许这片国度的海的另一端也会有个美洲吧。

碗不大,粥也被花容熬的很软,顾随意很快就吃完了,乘着花容为顾随意盛粥的时间,问曰:“对了,我听闻你昨日在后院摆了王妃的威风抓了三个人,里面还有个事小孩儿?”

花容讲盛好粥的碗放在顾随意面前:“是啊,本来我今日就打算与你说此事的,银杏和落荷意哥哥知道吗?”

顾随意点头:“易姑姑养的那两个丫头嘛,姑姑在花楼门口捡到的,那家人想卖了这俩孩子,我记得那落荷抱回来的时候尚在襁褓,也不知道哪家的父母如此狠心,女孩儿卖到那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活路。”

“那家人昨日跑到王府来闹,硬是逼着银杏拿钱养他们,李瑞家的姑娘说这些年银杏已经拿了不少钱给那户人家了,起先我本只是想赶走就算了,但七娘说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是赶着易姑姑不在的时候来的,怕中间有人透露了王府事物让我最好问问,所以我就把他们关了起来,若此事真如七娘所想便不是小事,所以我想着来问问你的意思,何况……审问什么的我也没干过,我怕问不出来。”

“王府后院一向与外面来往密切,的确容易混入杂人,以前是想着方便那些下人生活,也不想太拘束他们,若真如此那是该管管了。”顾随意放下碗拉着花容的手往外走。

花容随着力道起身:“诶,意哥哥,去哪?”

顾随意边走边回头说:“去审问啊,花容也去看看,多学学,以后就知道怎么做了。”顾随意又搂过花容肩膀“人在哪呢?”

陆秋将三人关押在暗室里,花容嘱咐了陆夏看着,不准其他人进来,并让陆秋去提醒易姑姑,让他们注意下后院的人的动向。

暗室门打开,一抹亮光顺着门缝飞进黑暗中,慌了那女人的眼睛。

见来人除了昨日见的花容还有一个衣冠楚楚、年轻俊俏的男人,两个成人连忙爬到前去:“贵人,贵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真的是良民啊!”

顾随意将花容互在身后后退了几步,陆夏将门打开,顾随意绕开两人拉着花容走进内室,陆夏和跟着顾随意的时安为二人搬了两把交椅靠着墙房子。

顾随意坐到位置上整了整裙摆,左手手肘放在扶手上,右手握着另一只扶手的前头,坐的有些随性,半句未说。面对三个宵小,他也没必要去装那温和气质,久居上位的压力也不是花容这个半路上道的人有的,女人冒着冷汗将孙子提上前来,三人头埋的很低,看着顾随意的鞋尖有些恐惧。

陆夏又从屋外进来,这次她手中拿着托盘,陆夏上前轻轻将托盘中的茶具放在二人中间的小案上,寂静的内室只听得茶水趟入茶杯的声音。

顾随意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才缓缓道来:“何人。”

女人磕了磕头,一夜未打理的头发由着散乱,随着女人的动作,几缕灰白的碎发散到耳旁拨弄着女人沟壑纵深的眼角:“贵人,我们就住在中城郊外,就是普通的庄稼人。”

时安抱着剑冷冷的纠正道:“是九王殿下。”

女人听罢又是几个响头,声音微微颤动:“殿下,殿下,草民眼拙认不清身份,草民不过是城外李家村的种地人,也就是想来找孙女要点银钱,求殿下饶命!草民真的并无歹心啊!”

顾随意冷笑一声:“你这刁民胆子也真大,敢要钱到本王王府来,我这王府后院也是你等能随意进出的?”

男人有些害怕磕头想求饶,又听得头顶传来略微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别磕了,晃的本王眼疼。”顾随意手指不紧不慢的敲击这桌案:“将你们为何昨日来王府,进府前遇见何人,进府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道上来,若让本王听到半子不对劲的鬼话……对付第戎俘虏的酷刑,本王想应该很适合用在你们身上!这小孩儿还没有十二岁吧,你们倒是养的挺壮实,就是不知道他这一身的彪子肉能戳几个洞。”

顾随意声音好听,明明是灵玉般通透的声音,说着的话却让跪着的三人如坠冰窖,男人只有李康一个独子,全家捧的如同至宝,李康哪受得这般苦头,他不知王府有什么刑拘,但却知道受起来定要比自家老子的拳脚更加疼痛男人,顾随意的压迫和自己的臆想让李康有些崩溃,顾不得仪态当即吓的哭了出来:“奶奶!奶奶!爹!我不要挨打,我不要挨打!疼!”

顾随意看着小孩皱起了眉头:“小孩儿。”

李康听得顾随意声音闭上了嘴,颤颤巍巍抬起了脑袋,银杏和落荷都生得俊俏,一个娘胎出来的弟弟也差不到哪去,只可惜那一身肥肉毁了他的五官,李康看见顾随意神色渗人,又底下了猪脑,圆球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殿下、殿下扰民,我错了,我催了。”

“本王没那么多空听你们的废话,数三声,再不开口别怪本王无情。”顾随意微微侧身,为一旁的花容沏上新茶。

男人爬上前几步:“草民李四,是李家村的人,旁边的是草民老娘,那日……那日我娘本想着带李康上城买点家需。”

“李康?”顾随意打断李四回话。

花容轻柔软糯的声音终于在室内响起:“那孩子的名字,家里人该是宝贝的紧。”

“是是是,王妃说的是,就是草民的不孝子,家里独子传宗接代都只能指着他呢,不捧着不行啊。”李四笑着答复。

陆夏打断了李四的谄媚:“别打岔接着交代!”

“明白,明白,那日……那日……草民去了酒馆想喝点儿酒解解闷,正好遇见了个兄弟,最近家中缺钱,喝酒上头便和他发了几句老骚,那男人家里有亲戚是王府里的婆子,知道草民与银杏的关系,就与草民说昨日收养银杏落荷那俩丫头的姑姑要出府,草民上门去讨钱会容易很多,还说那后院有个看门儿的,见钱眼开,很好说话,只要草民说明自己是银杏父亲,再给他够多的钱便能放你进去。”

顾随意听到后面周身气势越来越冷,花容轻轻捏了下顾随意的手,顾随意回神靠在椅背上:“那俩人的名字。”

“这……”男人有些犹豫。

李四听见似有礼器出窍声音,随后,似有一缕寒光正好晃过他眼下的青砖上,男人半太脑袋望着顾随意旁边靠墙站着的时安,见时安抱着的剑开了一道不大的口子,白亮亮的刀刃打上了外头的光线,晃着刺眼的光点,那是吸过血的剑,李四又慢慢地下头,乖乖趴在地上,机械的交代了两人的名字。

顾随意起身将手背在背后对花容道:“走吧。”

“完了?”花容有些没缓过来,花容缓缓起身,顾随意将花容拉到身测。他的大手将花容的手包住,捏着花容的指腹,花容的手已经不如初到王府时的粗糙,但食指旁侧的一道口子更为明显,那是花容小时候干活不慎留下的,是再也去不掉的疤痕,顾随意每每牵起花容右手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抚摸那条痕迹。

“本王一向尊老爱幼,这老婆子年纪也不小了,小孩儿的骨头也未长开,板子打下去怕是挨不住。”跪着的三人刚刚松口气又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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