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1)祁女求橘(1 / 1)吹风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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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鸟叽叽喳喳争相竟树,绿荫团团片片堆积鸟语。回廊很长很长,芍药和虞美人开在两旁。

远远看到两个男子疾步走来幕提,墨衣那位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而墨蓝衣着的那位却一脸兴致勃勃。

幕提领着一位装发整洁神态淡然的老嬷嬷要去找祁婳准备进宫的事宜。看到两人这副样子不禁纳闷。

走近之后,两人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幕提吩咐老嬷嬷先行一步。

夙微:“皇后娘娘怎么了?”

幕提:“死了。”

“淳于馗也是个狠角色,可笑淳于氏千算万算算了几十年,到头来却被自己父亲算计了所有。”夜庄双手抱着剑,口气似乎还有点得意。

“这老东西也安生不了多久,你们觉得家主会就这么让他还在那个位置高高坐着?”夙微大臂一挥甩开手中的折扇,“哈哈哈……家主到底跟我爹那根老骨头说了什么,就这么搞定了他……我本以为还要费点心思,比如我施展点苦肉计什么的……”

夜庄斜着眼看看夙微,没有说什么。

幕提:“你很无聊么?”

“夜庄居然被一女人夺剑,真是让我叹服!快快领我去会一会这女人。”夙微实在对这人感兴趣,夜庄本事他是知道的。常人从夜庄手中夺剑段不会是仅仅靠武力便还得有很深谋略和不凡的胆识。

幕提:“那姑娘可不好惹。”

“噢?”夙微似乎看出什么似的回头看了夜庄一眼。

若不是女子,还是碰巧是个伶俐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这剑也取不了。提幕也侧头看了一眼夜庄,淡淡一笑,“我正好要去找她。”说着两人并肩便向前走去。

夜庄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剑,抬头看了两人的背影,遂跟上他们的步伐。

不远的池塘,池中的金色锦鲤悄悄爬到水面亲吻青色蒹葭,又赶忙沉回幽幽池底缩入藻荇交横中。

两人这才进门,在偌大的殿中似乎感觉一丝异样。神态显露出一丝不一样的意味,互相对视一眼,又看向祁婳。

“请入坐。”祁婳走到窗前的坐榻旁淡淡说道。

“姑娘请。”夙微以礼回敬。

祁婳看了两人,一位正襟危坐,一位倒是漫不经意。她随后拿起紫砂壶开始沏茶,“不知两位来此是为何事?”

刚开门见到祁婳,她着了一身水绿色绣竹叶的彧国官宦女子样式的绸衣,看到他们淡淡的样子也不笑。

夙微暗自想,这是上元夜那晚的那个女子。

“家主说姑娘体虚,命我来给姑娘诊脉。”

如此说,祁婳也懂是什么意思了。血蛊,蛊的是血脉么?

幕提示意了一下一旁站着的嬷嬷,嬷嬷泰然走到几案旁摆弄着些许物件。

“请姑娘示脉。”嬷嬷看着祁婳说道。

祁婳并不动作,而是拿起茶杯缓缓饮着,一时间众人只是微笑很有耐心看着祁婳也无话。

直到饮完后祁婳放下茶杯,才缓缓伸出手来。嬷嬷取出一块碧色的纱巾敷在祁婳腕上,纱巾散发着淡淡的百合幽香,嬷嬷随即便退回方才的位置。

幕提伸出手为她把脉。

“真是藏龙卧虎,想不到姑娘会医术。”

“幕提祖上百年学医,她是这一辈的独女。”夙微说道。只不过一场大火烧了几天几夜,幕府便从那时消失了。幕提声色不动只是静静专于脉象。

“噢?那你们寻我作甚?”

“这是家主的意思,不敢过问。”夙微微微严肃了神态,“家主自有他的安排,姑娘请宽心。”

宽心?祁婳不禁抬手去抚摸昨晚被勒得窒息的脖子,又意识到对面看着她的眼睛,只好不去摸,只就势支着下颚,微微笑着看夙微。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那个人真是太过放肆。

夙微早就发现她脖子处的红痕,她肌肤本来就白皙,上了脂粉也难逃他的眼。见她这般动作不紧勾起嘴角。

只见那嬷嬷又走过来,不知从哪里取来一盏灯放在祁婳面前,幕提拉出两根银针在火焰上烧了烧。祁婳见此微微皱眉。

这女人还怕这么点疼么?夙微暗自玩味。

“你们好像很怕他?”祁婳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幕提抬头看了一眼祁婳。怕么?怕也不怕。

“不是怕,是尊敬。家主脾气不好,但对我们不差。”一根针扎了下去,祁婳顿时皱眉。

“幕,背后议论是大忌。”夙微放下茶杯说道。

幕提又抬头看了看祁婳,“是。”

祁婳转头看着旁边青瓷花瓶上镌刻的图案,手中摩挲着茶杯的纹路。白祁的血脉固然重要,可是这人真不是她能把持得住的,若真要如此纠缠下去,真的是一场豪掷。

可是母亲的带子在他那…

夜庄躺倚在院中的花树树干上吹风,感觉有人走近,便翻身而下,与那人一并走出外面。

“昨夜他在这里过夜。”夙微话语方落实,两人的脸色稍微沉了沉,“朝代更替就这几天了。”

“这女人不该这时候出现。”

“可惜了。”夙微淡淡说道,“那么精致的个美女要卷入这片风云。”

夜庄并不说话,眼睛似乎清明了些什么。

一行人骑着高大的马匹护着一辆宽大的马车缓缓前行。

幕提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真的不知为何那人会如此对她上心。不过,向来她也揣测不出他的心思。

祁婳忽然抬头,幕提才错过视线。方才在她殿中分明闻到了龙涎香的味道,便吩咐嬷嬷留意了一下。果不其然,上车前嬷嬷前来的禀报,被褥上是见红的。他昨晚必定是来过她那的,这才多少天?

两辆马车在长街上行进,缓缓驶向皇宫。

“幕姑娘似乎有些疑虑?你在好奇我的身份。”

“是。姑娘的出现出乎幕提的意料。”

“我与你一样,我也不知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于他而言我究竟有什么可用之处。”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的鸟语林声渐渐消失,马车进了城门。

走了几条大街,车子渐渐停下来,是前面穿行过一条浩浩荡荡的人马,阻碍了她们的车子。

幕提撩起帘子查看外边情形,与此同时祁婳也撩起帘子看向外面。

迎面扑来一阵酒味,原来正对着的是一座酒楼,破旧的酒旗子暗红色,套在竹竿上在风中挥动。

再往上看,她发现有个男人在笑着看着自己,见到祁婳的视线触及,他儒雅地微笑着点点头。

男人凭栏而坐,穿着绛紫色的衣裾,身边站着几位浅色衣裙的女子。

只见那男人递了个东西给身边最近的一位,那女子便翻栏而下,杏黄色云雾烟罗衫若蝶翼她轻轻的落到祁婳的车子边上,微笑且谦恭地双手把东西递给祁婳,是把纸折扇。

那女人长得很是妖艳化着精致的妆容,祁婳犹豫了一下才疑惑地接过。

男人用的扇子,扇骨镌刻这精致的图纹,有浓浓的香气,掩盖住了酒香。祁婳抬头看向那男人,男人只是笑着看着她。

他好像对自己颇有了解的样子。

祁婳打开扇子,扇角坠着两束流苏结,扇面上写着几个字:白祁龍族后人洒楼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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