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针锋相对(1 / 1)吹风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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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有侍女过来了,“白姑娘,西朔长公主西陵瑰炙来了。”

她可以不见么?自然是不可以,“嗯。”她淡淡地说。

连接被两国帝王“请”进宫门,自己还真是有点面子。

公主?

她倒是第一次见,不知来人是什么样子。祁婳又有点好奇。

她依旧是靠在窗子旁边。

这位瑰炙公主果然人如其名,一身茜色的流沙裙子面若桃瑰,气焰似火。

广袖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

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

迎面走来时一股傲人的气势放在旁人身上定是不敢直视的。

果然是有公主的样子,公主作为皇家女子自然是不俗,有的公主文静大方,有的娇蛮可爱,有的端静娴好,她却是活出了高傲华贵。

祁婳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瑰炙公主,太傲气的女子总是不好相处,祁婳第一眼就觉得她城府极深。

既然不喜欢,她也没有多客气,静静喝着自己的茶。何况自己被她父皇没理由地软禁在这里。

西陵瑰炙第一眼看到祁婳时,这女子一手拿着一只杯子,倚着窗子,削肩细腰,身材高挑,顾盼神飞,正歪着头看着自己。

这容貌跟父皇画像里的女子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一点漫不经心。

这脸是所有孽缘的起始,她还要屈尊来着荒凉的地方就为了几句话,想来真是反感。

西陵瑰炙充满敌意,“你就是白姑娘吧,父皇唤本宫来跟你说说入宫的事宜。”

她客气都没有客气,不愿意浪费一刻时间在祁婳身上,但行为举止还是没有什么大出错。

入宫?祁婳倒是不理解了,“入什么宫?”

没想到她听祁婳这句,笑了笑,悠悠地坐下,“咱们心里的清楚,你也不必戴着张面具了。血笠门自你出现起就惨遭连接血洗,各据点被一一瓦解。本宫可不像父皇,自欺欺人与你无关。”

侍女连忙为她到上茶水,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多了去了,你们可不要后悔。”

血洗血笠门?难道跟彧帝有关么?

不知为何,“血洗”这个词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一身玄衣,长发如瀑的那个彧帝。

玄衣无暇,可浸满红色鲜血仍旧是玄衣不是么?她脊背不禁生出一片寒意。

“在西朔量你也生不出什么大浪,以后好好伺候我父皇便罢。无论你愿意与否…”

“这是什么意思?

”祁婳打断她,冷下脸。

“这两天的这些奉茶又奉果的排场还不懂本宫父皇什么意思么?”西陵瑰炙端起一盏茶,慢慢地品着,“今天本宫来这里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本宫也不想追问你是什么人,你以后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

这些话让祁婳很生气,她把杯子里的橘子水全都倒在盆栽里,然后走过去把茶杯往桌子一搁。

祁婳:“你回去跟他说,我不管上一代发生什么,他要是不想要自己的命就尽管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近身杀那么两个人还是有点把握的,尤其是这种多年养尊处优的角色。”

“你大胆狂言!”西陵瑰炙这下也怒了,精致的脸蛋皱在一起。

众侍女纷纷靠过来,气势汹汹地逼着祁婳,那气势颇让人害怕。

那群女人把祁婳团团围住,祁婳掂量了一下,硬来自己没有什么胜算,若是等会发生什么事的话,现下唯有……劫持这个所谓的公主了…

“慢着!”此刻一直站在祁婳身边的侍女忽然厉声阻止道,祁婳转头回去看,那女人掏出袖中的一枚金色令牌,“君上之命,任何人不得动白姑娘。”

西陵瑰炙显然很吃惊,但还是不愿扯下所谓公主优雅的皮囊,回头冷冷地对着那老侍女说:“他是疯魔了么?这么多年为了一个女人至此?”侍女没有回话,只是底下头来,“奴婢不敢妄言君上。”

西陵瑰炙悠悠地伸手,侍女赶紧过来扶她,她站起来把矛头对准祁婳。

“血笠全门灭门,他也护不得你几天。蔑视君上,就是蔑视我西朔。”伶牙俐齿,恶狠狠的话从鲜红的嘴唇吐出。

祁婳环视了一圈,那群侍女“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出去!”祁婳并不想理这些女人,转头就往里面走去,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祁婳现在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被囚禁,没有尊严。

可她在齐聿手中的时候何尝不是被囚禁呢?

血笠门灭门……那那个孩子应该无事吧……祁婳不免有点担心。

一下午她都面朝窗阁一言不发。得出一个决定,她要主动出击,逃出这里,彧帝至今无作为,不知是为何,这个先不想,为今之计是要逃出这里。

她踱步走到书案前沉思着,手指沿着花瓶口画圈圈…忽然她拿起花瓶猛地往地上一砸!

大喊:“给我出去!”老侍女被突如其来的动静一时惊到,驻足不动作。祁婳又弯腰抓起一把碎片往外扔去,“出去!”

祁婳心里却暗叹,自己现在真是像极了那些被王权贵族欺辱的女人呢。

“是…是。”侍女纷纷走出去,也不敢出去,就不远地候在外面观察着殿内的动静。

祁婳抬起自己被碎瓷片割伤的左手,看了看外面笑笑,滑破手指自然有血腥味,搞不好会引得人注意事情败露,鬼知道旁边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借此一石二鸟,既把人赶了出去方便做事情,也名正言顺出了血。

祁婳转身走到书案前,捻起一叠白纸,开始裁纸…

当晚,西陵焜没有如祁婳所想来这,她等来的确实西朔的精兵强将。

一群男人二话不说直直冲进来,把祁婳控制住,之前发话的老侍女也不在说话跪在旁边显得格外害怕。

祁婳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老侍女明显是西陵焜的人,如果这些是西陵焜的人,她不应该那么害怕。

祁婳被他们匆匆押往地下的一处牢狱。

锁链上升的声音响起,石门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关闭的声音响起,祁婳被他们用麻绳粗鲁地绑在十字架上,粗糙的绳子勒得祁婳手腕生红。

这是一个宽敞的牢狱,祁婳被悬在一潭黑水之上。

黑水是不是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里伺机而动,令人内心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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