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计谋得逞(1 / 1)吹风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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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国西朔边境最高峰压鹰峰

长草及膝,郁郁葱葱。

露水一颗颗一粒粒挂在叶子上,时不时有几啼鸦鸣,空气中有些血腥味。

黑色的泥土还有露水打湿的黏意,站在那尊贵男人的长靴上,男人负手而立,站在这压鹰峰高处,看向西朔方向。

后面走来几个人,他们停在不远处面向四面八方而立。

为首的青衣女子不停脚步直直走到男人身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她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有些青青的胡子渣。

远处的西朔就是那女子的所在,“家主,如计划进行,西陵焜为了白姑娘不惜派遣血笠门,血笠门在回西朔的半途中被我们折杀半数。依据血笠门的踪迹,血笠门总坛已经被完全摧毁,拔根抽地一丝不留。其他分系成不了大气候,虽然目前暂还无法清剿,不过都有人留意着了。”

“嗯,做得好。”男人一句赞美,还是那样看着远处。

“宫里的事,夜庄不是第一次办了。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幕提看了他一眼,有些怯怯,又说了一句。

谁知齐聿忽然转头看她,冷冷地,“说。”夜庄办事一向不会出什么差错,此时提夜庄这不是平时她的作风。

幕提当即单膝跪地,“回禀家主,有伏击。”

齐聿微微皱眉,“说下去。”

“血笠门总坛的清剿不易,派出的两千死士从小受家住主的调教本应绰绰有余。这次行动周密,不想受人伏击,虽然他们很快解决,可还是去了五百…”

“五百?”齐聿的脸黑了下来。

五百是什么概念,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对他们来说,这五百精兵胜于五万。

“是,不过不像是血笠门的人,伏击只是造成打压,他们似乎不想干扰也没有能力干扰血笠门的事,该是另一股势力…”幕提条条分析道。

齐聿久久不说话,然后冷哼一声,“你觉得在西朔既想血笠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又要他们在消失之前给清剿者一击,还会有谁?”

幕提听了他这么说,聪明如她不会不明白,“西陵蛟炙,西朔当朝太子。一直被他父亲压着,这两父子多年可是面和心不和。”

齐聿:“血笠门的事有消息走漏,去查。”

幕提:“是,幕提失责。”

齐聿回头过去,幕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齐聿露出了邪魅的表情,“血笠门才灭,看他敢不敢在这个档口走这步险棋了,西陵焜年盛时也还是有点本事的,如今暮年英雄志短抵不过岁月和诱惑也是寻常,不过不代表着他不会给自己多留两手。”

“儿子这么多,还出了个狠辣的。”幕提脱口而出,说罢,狠辣?她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男人,他难道就不是么?

齐聿笑得更深,“西朔一品大臣黎正则倒台。看来他开始夺权了。倒是我们给他铺了一条路。”

……

“家主,白祁婳这里不知是生是死…”这也是幕提今天要问的一件事,到底是白祁后人,再怎么会今后还是很有帮助的。他这些天一直不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她不得不开口问。

有阵风从西边刮过来,吹落了两片树叶,把露珠抖落好几颗。

“她死不了,西陵焜不会让她死。”齐聿冷冷地说。

“西陵焜?”

“西陵焜巴不得她活得好好的呢,那是上一代的事了。”齐聿十足把握地说。

“幕提不解。”

“西陵焜对白祁婳母亲不能释怀,为那个女人在西朔种了一大片橘子树。”齐聿嘲讽地说。

“居然有这么一层渊源。”幕提恍然大悟地说。

她低下头,看到齐聿手上都是血,她拇指拧着袖子里手中绣着几颗红豆的帕子,纠结着要不要递出去。

至少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至少他现在不是那个人,没有穿龙袍,不是那个彧国的皇帝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是么?

女人总是在逃避,在可笑地试图蒙蔽自己些什么,可又有什么用呢?

她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家主……”

“走吧。”齐聿这时忽然转身,话不偏不倚恰好打断了她,或许这本来就不可能,哪怕一点点都不能。

齐聿停下要离去的脚步,侧着脸问:“还有什么事?”

“没…没事。”幕提赶紧把帕子深深缩进袖子里,对他笑笑。

齐聿注视了幕提好一会,月光洒在她的面容上,头发被夜风撩动,灰色的发影轻轻地被画在脸上。

她比白祁婳温柔,那个女人很清冷。

“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高大结实。

他一身玄色越走越远,天上的星星也越来越暗淡,只有一个残月挂在天空那里,高处不胜寒的吧。

这个男人她总也靠不近,或许在外人看来自己离他最近最近,可最近最近之中还有很远很远…

其实方才问及白姑娘之时他脸上的笑意不减,眼睛却下意识看向西朔那边,或许已经说明了一些不一样。

刻意隐藏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真的不多。他还是这么冷冷的,自己都没察觉。

幕提回头看向西朔那女子的方向,轻轻地笑了笑,心中下决心要去护着这个她所认为的可以照顾他后半生的女子。

她觉得释然了,心中一阵清风吹过。

西朔

风刮过死人的血,吹出西朔宫城,吹出皇城,吹到戈壁,吹开祁婳的眼。祁婳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被绑着手都麻了。

祁婳白皙的手臂上狰狞地划着一道深深的红色伤痕……

有纸符他们想拿她也没那么简单,几番争斗还是被那些身材高大的士兵伤到,虽然屋子里遍地死人,到底一杯橘子水就结果了什么。

不知道那天如果自己闭嘴不与那女人说那番话,现在大抵还是在锦被缎褥里瘫着的吧,真是不识抬举,祁婳自嘲。

而她却不知道来的人根本不是一批货色。

这个牢房不知道算是地牢还是水牢,除了自己身处的石层,其他都是水,幽潭内猛地抽动着水。壁烛亮着昏黄色的光,格外刺眼。

“啊!啊…”门外一声尖叫让祁婳立刻警觉起来!

她感觉到水底下的东西有开始游动,黑色的水翻涌着,起起伏伏,一上一下。

她忍不住环视周围,察觉到外面有人来。还不是一个两个。

这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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