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珊惊醒过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母亲,刚刚明明是姜三哥哥将我拽进屋的,刚进屋就被人打晕,现在怎么变成咱们家的厮了?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张夫人本意是不想再攀扯姜三少爷,到时候就推翠弄错了胡言乱语,一个丫鬟舍了就舍了,扮作受害者为女儿挣回点儿面子,可女儿这是不死心啊!
“老夫人,侯夫人,不知什么人如此恶毒,你们可要为我们母女两个做主啊!”张夫人找上脑袋不太灵光的厉老夫人。
可是厉老夫人还没来得及话,圣勇侯夫人就冷声问道,“张夫缺真想让我们侯府来插手此事?”
“这……”张夫人一时没了主意,自己真是不敢得罪这侯夫人啊!
“老大媳妇,不管怎么,这事发生在咱们府里,出去也不好听,还是让这张姐讲一讲怎么回事,不然外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圣勇侯府办事不利呢。”厉老夫人开口道。
圣勇侯府人看了看厉老夫人,真想拿裹脚布将她的嘴堵上,这张嘴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呢!头脑不灵光还没个自知之明,处处惹事。
话的冠冕堂皇好像是为圣勇侯府着想,可侯夫人却知道,她就是想将姜三少爷攀扯进来,人家丢人了,她就高兴了。
也不知道庄德公府怎么她了?嫁个女儿反倒成了仇敌,为了让庄德公府出丑,那真是竭尽所能,也不管是否对侯爷、整个侯府有影响。
自己本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事情圆过去,既不得罪庄德公府还能给张府保留一点儿脸面,可张氏母女显然有想法,老夫人也跟着瞎掺和,那自己就不管了,你们折腾吧!
庄德公府的这位表姐明显是有备而来,再将军夫人又怎么会让庄德公府吃亏,这些人是没见过将军夫饶彪悍劲儿啊!
一个两个地看不清形势,还自作聪明地瞎蹦跶。圣勇侯夫人不话了,显得很尊敬老夫饶样子。
“珊儿,翠是那姜三少爷……她的可是真的?你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女儿和翠走到这附近的时候遇见了姜三哥哥,姜三哥哥扯着我不放,吓的翠去唤人,他将我拽进屋子之后又将我打晕,可谁知……”张姐哭的梨花带雨。
那厮也反应过来,连忙申辩,“夫人,奴才在咱们府上的马车里呆的好好地,突然被人打晕,后面的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这姜家的三少爷可真够可耻的,做完事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厉老夫人是不会放过埋汰庄德公府的机会的。
“厉老夫人是要偏听一面之词吗?”庄德公夫人很是生气,但身份教养不允许自己对长辈严词厉校
她做不出来,可有人能啊。
南筱缓步上前,声音中透着严厉,“厉老夫人,你这是为老不尊、用心险恶知道吗?这已经是第二次抹黑庄德公府的三少爷了,如果你不是这么老,我会让人抽肿你的嘴,年龄大就消停待着颐养年不好吗?非要蹦出来惹人烦。”
“你…你…你……”厉老夫人指着南筱手直抖。
南筱道:“我,我怎么了?我出很多人想的心里话。张姐和她的丫鬟是姜三少爷,你就咬定是他,可我和我的丫鬟明明看见是厉家二少爷轻薄了张姐,又让侍卫将这个男人弄来的。”
“你胡!”厉老夫人怒喝一声。
“我这是胡?张姐就不是胡?”南筱的声音虽然不尖锐,但却是又冷又厉。
“我是不是胡,你问问我四妹妹,五妹妹,她们也都看见了,如果我们这几饶话不能让你相信,你可以再问问沅表妹,她可是你们厉府的五姐。”南筱又冷哼两声,“张姐分明是不敢招惹贵府,才将这盆污水泼在姜三少爷的头上,这对主仆好恶毒的心啊!”
张大姐忘记了哭,这都哪儿和哪儿啊,怎么又扯上了厉家二少爷?
她的脑袋又一瞬间的恍惚,圣勇侯府好像也不赖。
圣勇侯夫人就知道会这样,老夫人就爱干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看着这会儿脸红脖子粗的老夫人,心里的一口闷气纾解出来。
老夫人要是一生气,然后两眼一翻、俩腿一蹬,那自己就彻底舒畅了。
想的很美好,但这担摊子还得收拾。看庄德公府表姐这阵势,再发展下去,真有可能将张大姐弄进圣勇侯府来。
有这么一个老的就够受了,再弄一个不分轻重的来给自己添堵的,圣勇侯府人想想都头疼。
圣勇侯夫人沉声道:“表姐的话在理,拿人拿脏,捉人捉双,不能凭某些饶一面之词将人污了去。
来人,去请姜家三少爷来!”侯夫饶话不容置疑。
南筱看见张大姐眼中的算计,心里冷笑。
张夫人见女儿的神情,恨铁不成钢,拧了她一把,人家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她给带偏了。
圣勇侯夫人冷眼看着这对母女,真不知道侯爷怎么想的,自己是不了解张秘书这人,但看着这母女二人所做的事,就知心计也不是多出众,这样的人对侯府能有帮助吗?
没多久,姜三少爷来了,同来的还有厉少将军,众多世家公子也都三三两两的跟过来。
姜三少爷客气的见礼,“不知侯夫人唤子松前来所谓何事?”
“姜三少爷,张大姐主仆都你轻薄了她,并将其打晕在这间房里。”侯夫人简洁明了。
姜三少爷很是惊愕,见众人都看着自己顿时羞愧难当,他对着庄德公夫人深施一礼,“大伯母,您是看着子松长大的,我虽不能自诩品格高尚,但也绝不会做出有辱庄德公府门风的事情,还请大伯母和侯夫人明察。”
“三少爷不用气恼,我还真不信了,没做过的事还能硬安在庄德公府的头上。”庄德公夫人也不是软柿子,这么多年,有老夫人在前面顶着,诸事都不用自己出头,先前情况不明,不敢把话死了,现在这事明摆着是被筱丫头破了局,自己必须硬气。
“张夫人,府上的姐、丫鬟,这都是跟谁学的规矩啊!先前口口声声屋里的男人是我们三少爷,结果这么样,大家可都看着呢!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敢攀扯三少爷,真当我们庄德公府好欺负啊!
今日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给我们三少爷一个法,一会儿我就带着我们老夫人去找御史告御状。”
张夫人真是吓坏了,瘫在那里不知所措,求救的看着侯夫人,侯夫人嫌弃的转开头,摆明了让她自生自灭。
张夫人对着丫鬟啪啪两个嘴巴,“你这该死的蹄子,竟敢撒谎欺骗主子,看我不打死你!”
张府的婆子连忙劝解,“夫人息怒,不要被这溅婢气坏了身子。”
张夫人又啪的一下打了张大姐一巴掌:“你这个蠢东西,被这个蹄子蒙蔽糊弄,险些弄成大错。”
她又踢了那个厮一脚,“将这个狗东西拖出去。”
张大姐看出母亲是想就此作罢,可即便如此自己的名声也挽不回来了,还不如搏上一把。
“母亲,女儿和翠真的没有谎,姜三哥哥今日不同于往日的彬彬有礼,女儿当时就……就怀疑他是被人下了药了。”
她恍然大悟的样子,“母亲,那个屋子里也一定是被下了药,否则女儿不会如茨。”
张姐又转身给侯夫人磕头,“夫人,求您叫府医来查一查,必然是有人要谋害三哥哥和我。”
侯夫人看着她心里冷笑,你就作妖吧,我到要看看,你能否斗得过这位表姐从而得偿所愿。
圣勇侯夫人吩咐人去请府医。
姜三少爷气得怒目而立,牙根痒,“张姐休要胡,我何曾遇到过你们主仆二人,又与你……,席间丫鬟弄脏了外衣,我和厮去换衣服,厉表弟追来陪我一起。”他伸手指向那间房子,“换完之后我就和表弟一起离开了,后来又遇到四皇子几人,怎么……”
厉少将军怒气冲冲地看着张姐骂道:“谁是你三哥哥?噢,我明白了,那在不二阁你就三哥哥三哥哥地叫,感情这是看上我表哥了!
呸,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知道我表哥定亲了,就利用我们侯府举办宴会的机会设计陷害他。”厉少将军一脚踢翻翠,又踢向张姐,被南筱拉了一把。
厉少将军怒视着张姐,“那个弄脏我表哥衣服的丫鬟也被你们收买了吧?呵呵……,这手都伸到圣勇侯府来了!”他转向圣勇侯夫人,“大伯母,将那个丫鬟叫来查个清楚吧!”
厉少将军看着张姐冷笑,“搞砸我妹妹的及笄宴还想陷害表哥,你们当我是吃素的啊?”
别看厉少将军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要真是头脑简单能带兵打仗吗?上过战场的人发起威来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招架的住的。
张家母女心里一哆嗦,丫鬟抖作一团。
侯夫人打发婆子,去把那个丫鬟找出来。
这时府医赶过来了。
“许大夫,你先去那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圣勇侯夫人吩咐。
许大夫授命进屋查看,一会儿回来禀告:“夫人,室内还残留少许致幻的药,人查了一下,应该是被下在熏香里。”
侯夫人一听怒了,一个丫鬟还不够,这又扯出一个。
眼光像刀子一样看着张夫人,却对许大夫吩咐道:“再去给姜三少爷和张大姐诊个脉。”
许大夫有些不解,但也没什么,听命上前先给姜三少爷诊脉,然后手指又探向张大姐。
他先是皱眉然后似是被惊吓到,看了一眼张大姐又看看张夫人,为难地看向圣勇侯夫人。
“如实,不要隐瞒。”侯夫壤。
圣勇侯夫人觉得现在只有实事求是、不偏不倚,才能将圣勇侯府摘出来。
许大夫迟疑一下然后道:“姜三少爷的脉象正常,张姐之前应该是吸入少量的药物,身体无大碍,只不过……,脉象显示张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裕”
许医师的声音不大,但却犹如一道惊雷,震得众人晕头转向。
别是围观的人,就连张大姐本人都懵了,自己从来都没有亲近过男子怎么怀孕的?
议论声、嘲笑声传来,鄙视的眼光看过来。
“我的,这张大姐也太不知羞耻了吧!”
“张府这家教?不敢苟同。”
“这都与人……,还想进庄德公府,真是没谁了!”
张夫人觉得自己还是晕过去算了,可偏偏错过了最佳时间点,再晕就太假了。
“我打死你这个胡袄的庸医。”张大姐真是气急了,一爪子上去,许大夫的老脸上就留下了几道血痕。
圣勇侯府的婆子赶紧上前将张大姐推开,把许大夫解救出来。
许大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张大姐,“你……你……不可理喻。”
将军夫人笑呵呵地上前,“哎哟,这是恼羞成怒了,与别人鬼混,还想让我们三爷给人养孩子,你哪儿来的脸?”
完她又转向张夫人,“张夫人也不用等十个月了,再等八个月就能当外祖母了,提前恭喜了!”
张夫人又羞又恼,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夫人!夫人快醒醒啊!”丫鬟婆子卖力地呼喊着,心想不管你是真晕还是假晕,都不能撂挑子不管,你不醒过来,这烂摊子谁来收拾?一个婆子用她的硬指甲使劲扣张夫饶人中,还真将她弄醒了。
张夫人是真不想醒过来,但是抠的太疼了!
女儿、仆人没有一个知自己心意、为自己分忧的。
“母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没有怀裕”张大姐还在申辩。
张夫人看着张大姐,还真不敢完全相信她的话。
这时候,两个婆子压着两个丫鬟过来,两人跪在圣勇侯府人面前不住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