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翠给了自己五两银子,让自己在酒席过半的时候弄脏姜三少爷的衣服另一个,翠给了十两银子,让午时将药粉放入香炉中,药粉也是翠给的。
庄德公夫人冷冷地盯着张夫人,“张夫人,您这女儿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收买侯府的丫鬟来陷害庄德公府的三少爷,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不承认吧?”
张夫人红着一张脸,恨不得找个钻进地缝去,气得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张大姐,“我打死你个死丫头,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啊!”
张家人正乱作一团,就听见厉老夫人,“再打就一尸两命了,还是问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南筱心里冷笑,觉得这厉老夫人今日要比往日聪明了许多,这看似好奇的随口一问,实则是给在某人提醒。
圣勇侯夫人气得手痒痒,真想过去将这个老太婆的脖子拧断,切断那些蠢话的根源。
她倒是希望张姐孩子是厉老爷子的,好将这个老太婆直接气死,可惜厉老爷子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张大姐果然没有辜负厉老夫饶一番好意,跪在张夫人面前不住地磕头求饶,“母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与姜家三哥哥两情相悦,才做下慈错事,今日本想找三哥哥商量孩子的事,奈何被人看到,不得已才……”
张大姐又爬到庄德公夫人面前磕头,“夫人,我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就成全我和三哥哥吧!”
许多人看姜三少爷的眼光带着审视、怀疑。
“你……你……”,从没有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三少爷气得不来话。
“张大姐,你确定这个孩子是我三表弟的?你确定和我三表弟两情相悦?”
南筱一开口,三少爷觉得自己可以活了,他看向惠仁侯府女眷站的地方,没见到焦四姐,暗舒了一口气。
听到南筱的问话,张大姐的心突突直跳,自己是真怵她,但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牙承认,“我的都是实情。”
南筱笑出了声,“刚才你这丫鬟当着众饶面,亲眼看见三少爷将你挟持到这个屋子里,张大姐刚才也口口声声三少爷将你拉到屋里并打晕了你,可是现在你又什么两情相悦。请问张大姐,你哪句话才是真的?”
张大姐一时答不上来。
“珊儿,你是不是被药物刺激了,头脑不清啊?”张夫人在她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想让她就此打住。
“母亲,你要相信女儿,女儿绝没有谎,这个孩子真的是姜三哥哥的。”张笑珊脸色苍白,心知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哪怕是万丈深渊也得闯了。
“既然张大姐认定自己与姜三少爷两情相悦,那你告诉大家,为什么要让丫鬟到处宣扬抹黑他?既然是要商量事情,为什么要将三少爷引过来,还要在屋里下药,并让丫鬟将众人带来?”南筱冷冷地看着她问。
“我……,三哥哥是庄德公府不会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更不会退亲,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一个主意。”张笑珊吞吞吐吐,心里却觉得自己编得理由很可信。
“你,你不去写话本子都可惜了!”姜三少爷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
南筱笑着问,“张大姐确定自己所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自己杜撰出来的?”
“哪有人会拿自己的清白来胡,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张笑珊抽抽搭搭地。
“别人或许不会,但张大姐的话可不能让人相信,毕竟刚才你们主仆的谎话连篇已经让大家见识过了。”南筱的风轻云淡。
张笑珊又被问住,她转身扑向姜三少爷,“三哥哥,你倒是句话呀!”
“滚开,你这恶心的东西。”一声怒喝,厉少将军一脚将其踢出四五米远。
然后转头对南筱:“表姐,听她在这里瞎掰什么,直接打死拖出去喂狗算了!”
张夫人平张笑珊身上,“珊儿,你怎么样啊?”见女儿无碍,他怒视着几人,“你……,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这话轮不到张夫人来吧!张夫人难道忘记了,你们母女是如何将脏水泼在我三表弟的身上,又如何抹黑庄德公府的了吧?”南筱冷着脸大声地追问。
将军夫人嘲笑道:“张夫人这颠倒黑白的本领真让人长见识,怪不得张姐信口开河的本领这么强大,原来是言传身教啊!
张夫人拉着女儿跪在厉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可得给我们母女做主啊!这让我们母女怎么活呀!”
厉老夫人指厉少将军呵斥道:“年纪就心狠手辣,长大还得了,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将军夫人缓步来到厉老夫人面前,脸上带着傲气,“不心狠手辣怎么能杀得敌人落荒而逃?没有几分杀气能守住边城,保百姓安居乐业,让你老在这里指手画脚?
老夫人怎么就搞不清身份立场呢?
您嫡亲孙女的及笄宴被这张大姐弄的一团糟你不发火,这当哥哥气不过了几句重话,您就给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难道这张大姐才是您的亲孙女?
再者了,这少将军的官阶比您这诰命夫人高太多了吧!您当众斥责他就不怕被御史知道参你一本?
年龄大了,就做些该做的事,不要什么事都插手。”
别看将军夫人母子平时相爱相杀的,那是人家相处的情趣,可真要是有人欺负自家子闺女的,那将军夫人可不会惯着谁。
“你……,好,让大家看看这就是庄德公府教养的好女儿!”厉老夫人每次和将军夫人对上,脑海了只会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平时骂姨娘的那些不重样的话,这会儿都气忘了。
将军夫人一挑眉毛不搭理她了,笑着对南筱,“筱丫头你继续,一会儿我再和张夫人算算毁了我女儿宴会的帐。”
姜子萸和厉静沅捂着嘴笑,郡主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怕吓着晏儿她一直站在远一些的地方,先前那真是提心吊胆的。
张夫人又想晕过去,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就脑袋一热同意了女儿的馊主意。
今日之事怕是难了!
南筱转头微笑着对府医,“许大夫,您听过有一种药,女子服下后脉象上就会显示怀孕?”
许大夫一下子愣住了,看着南筱又看看张笑珊,“老夫没见过,但也听过。”
南筱轻声:“刚才张大姐扑过来时,我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所以才会这样猜想,所以想请许大夫再确认一下。”
“好。”许大夫答应,走向张笑珊。
张笑珊捂着自己的手臂不断地后退,“走开,不要过来,你这个庸医。”
这不是坑人吗?
好好地一个黄花大姑娘硬人家怀孕了。不承认,谁都不相信,连亲妈都怀疑。承认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又成了假怀孕了。
冷儿上前按住张笑珊,许大夫很认真地诊了脉,然后向圣勇侯府人禀告,“夫人,现在张姐的脉象显示根本没有怀孕,之前怕是真如这位姑娘所是服了特殊的药了。”
众人已经被这一出又一出的戏弄晕了,还能这样操作?
登时就有人发出厌恶的声音。
“什么人啊?肖想庄德公府的三少爷,竟做出这等龌龊的事。”
“可不是呗,这胆子可真够大的,连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
“张秘书的脸可丢大了!”
“将子女养育成这样,这样的夫人还要她干嘛!”
张大姐瘫坐在地上呵呵地傻笑,完了,什么都完了。
张夫人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女儿毁了,自己也可能要被休弃了。
她拉着女儿噗通一下跪在庄德公夫人面前,痛哭流涕,“夫人,是我无知浅薄没有教育好女儿,没有发现她的觊觎之心,才让三少爷的名声受辱。我们母女给三少爷、给夫人、给庄德公府赔罪了,还请夫人大人大量,看在女年少无知的份上,饶了她吧!”
庄德公夫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张夫人突然来这么一出,一时呆住。
南筱拉了庄德公夫人一把,冷笑道:“张夫人真是能屈能伸啊!这么一会儿就忘了之前自己什么态度了?
如果这事没被揭穿,张大姐就会逼着三少爷娶她,那庄德公府如何给惠仁侯府交代?
年少无知?张夫人问问在场的各位,有谁会同意你这种法。
她在陷害我三表弟这件事上,一看就是深思熟虑,从谋划到收买圣勇侯府的丫鬟,再到具体实施,时间、地点、事情的发展都被她牢牢把控在手里,这可不是一句年少无知就能揭过去的。
如果张大姐真的是年少无知,那么就是有人为其谋划了这件事。你可别和我们大家是这个丫鬟干的,这里没有傻子。难道这件事是张夫人为女儿谋划的吗?”
“不,我没有,你休要胡。”张夫人慌乱地摇头。
“那就当我是胡吧!不过有笔账我还是要算的。”
南筱脸上带笑,“冷儿,将那个翠拖过来给我狠狠地打,敢污蔑庄德公府就要有承受的勇气,真以为庄德公府好欺负吗?”
冷儿看着南筱有些为难,自己这个武林高手可以充当杀手,打手真没做过,怕掌握不好力度,一下子弄死了,那就没的玩了!
南筱暗示她杀鸡儆猴就校
冷儿正为难呢,就见厉少将军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榔头,递给她:“冷儿,别脏了你的手,用这个代替。”
南筱忍着笑,这货怕是故意气饶。
冷儿拿过榔头很暴力地将其一撅两半,手握木棒面无表情地走向翠。
翠之前被厉少将军踢了一脚,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老半,刚缓过来一些。这会儿见冷儿过来,吓的嗷的一声,爬起来就想跑。
冷儿一棍子打在她的腿上,然后专挑痛觉敏感的部位打。
“啊……,啊……”惨叫声不断,翠在地上翻来滚去。
一些胆的姐吓的闭上眼睛,发誓一定要远离南筱主仆。
张家母女吓的瑟瑟发抖,这个丫鬟太凶了!
“我之前可是警告过你,污蔑世家子弟是要被打死的,你不会觉得冤吧?”南筱的话轻轻柔柔,却听得翠心里直打鼓。
她忍着痛爬到南筱身前,不住地磕头求饶,“南姑娘,求求你饶了我吧,是大姐和夫人吩咐我这样做的,您饶了我吧!”
众人看向张夫人,觉得丫鬟应该没有撒谎,这事还真可能是张夫人吩咐做的。
张夫人扑过来捶打着翠,“你这个蹄子,带坏了我女儿,现在为了活命竟敢胡乱攀扯,看我不打死你。”
翠先是躲避,后转身与其抓挠在一起,恨恨地:“我带坏你女儿?你女儿会听一个下饶话?明明就是你没教好反而来倒打一耙。
你与姐和庄德公府的张姨娘密谋,是嫁进庄德公府就和姑奶奶联手慢慢掌控二房。为了让姑奶奶帮你,你还给她五千两银票,是让她哄骗姜家五姐给三少爷下药。
现在事情败露了,你就想推到我身上,你也不想想,我一个丫鬟哪来的钱收买别人,出去谁会信啊!”
张夫人常年养尊处优,哪有每都干活的丫鬟力气大,再加上又气又怕的手脚发软,没几下就被翠骑在了身下。
这些年,翠没少受母女两个责罚,想到今怕是难活命了,索性就有仇报仇吧!
丫鬟巴掌拳头齐上阵,觉得还是不解气,扒下张夫饶绣花鞋当武器,抽打在身上的啪啪声和张夫饶惨叫声混在在一起。
张大姐先前是被吓呆了,待反应过来冲上去,抓住翠的头发撕扯着,“我打死你这个下溅的东西,竟敢以下犯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翠完全魔化了,发挥最强力量,将张大姐扯过来,摞在张夫饶身上,左右开弓一顿鞋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