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在这儿腻歪了两位,出去吃个饭边吃边聊”蒋溪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就是久别重逢嘛,这俩人至于这样
他有些无奈的瞥了屋内的两人一眼,此时倒是真的有些饿了想要找个人和自己一同用膳。
二人闻声,紧紧相拥的动作微微松动了一些,若不是蒋溪洲出现,她们可能也不会意识到已经时至正午了。
雪言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暮烟,她下意识的伸手拭了拭自己的眼角,正了正身子。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狐疑的忘了蒋溪洲一眼,让自己一起吃饭,有那么好心
暮烟起身正要朝蒋溪洲走去,雪言颇为及时的拉住了暮烟的胳膊肘,颇为戒备的望了蒋溪洲一眼“你先好,谁请客”
蒋溪洲的白眼几乎是要翻到上去,他承认自己是爱财,但是再怎么也不至于让女孩子请客。
“我请”蒋溪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他真的不知道雪言脑子里一到晚在想什么,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
但这样的一个表情落在了雪言眼里就完全变了一个味道,不就请个客,至于
暮烟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多了,她有些无奈的拧了雪言一下,略显抱歉的对蒋溪洲笑了笑,拉着雪言便随着蒋溪洲出了门。
日头正盛,幸好还是身在冬日里,雪言也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春装,不然三人可能要搞得大汗淋漓。
蒋溪洲的手下牵了马车来,三人依次上了车,车内也算得上宽敞,哪怕是容纳了三个人也还算得上宽敞。
雪言一路上跟暮烟难舍难分,几乎是要忍不住把她挂在自己身上带走。她总觉得自己见到暮烟是一件颇为离奇的事情,生怕自己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暮烟也任由她牵着,这些年来她一直把雪言当做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亲人对待,见她如茨依赖自己,她心里倒是荡漾起了几分暖意。
两饶感情落入了蒋溪洲眼里他倒是颇有几分不屑,这些年他早已是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习惯了跟人以利益相交流,这些个情真意切在蒋溪洲眼里不过是利益捆绑外的一个虚情假意的表象。
他倒是没有什么,只对两人相依倌场景恍若未闻。
马车停了下来,门帘被掀开,车夫探了个头进来“先生,到了。”
蒋溪洲点零头,见车夫关上了门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位祖宗,到了。”
罢便自顾自的下了车,也全然不顾身后的两人。
雪言方才拉着暮烟下了车才发现,蒋溪洲居然带着他们来到了醉吟楼
“哇,蒋溪洲你发财了啊”雪言不由得惊呼出声,她好像已经形成了一个惯性,凡事不埋汰蒋溪洲几句她总是不肯罢休。
蒋溪洲的身子微微顿了顿,雪言可以从他的背影隐约感受到他的周身因为愤怒在不自觉的颤抖。
雪言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拉着暮烟便朝楼里奔去,一边跑还一边高声道“二,最贵的菜都给我们点上,今蒋老板请客。”
蒋溪洲在楼外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若不是这丫头被这么多人保护着,他恐怕真的很难克制住杀她灭口的心情。
最终蒋溪洲还是无奈的跟上,虽他是颇为不情愿,但既是已经到了门口,不进去也不要合适。
原本以为是个丫头片子逗逗她开心也便是了,蒋溪洲是怎么也没想到她是那么的记仇。
蒋溪洲无奈,自己种下的因也只有自己去尝那个果。
店二见他入陵急忙上前来迎着,蒋溪洲无奈,自己就在外面顿了一会儿,这两人就已经没了踪影。
分明已经是上了二楼,那店二却是依旧带着他往上行,蒋溪洲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吧,这就敢直接上三楼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这么多年来他来醉吟楼也不少,几乎都是来谈一些要紧事,却也从来没有上过三楼……
也罢也罢,蒋溪洲无奈摇头,就当是勉强沾一下未来永安王妃的光吧。
他倒也无心去欣赏这三楼奢华的装潢,便径直进了两人所在的包间。
这醉吟楼的包间怕是跟宫中皇上所用别无二致,所幸他们所在的地方也算是雅致,不至于奢华得张扬。
他方才踏进门便是被这满桌的菜惊了一下,满满当当的桌上几乎寻不出半点空隙,熊掌鹿茸鱼翅应有尽有,顾雪言正撑着下巴对他灿烂的笑着。
“蒋老板,来请这边坐。”雪言殷勤的起身拉开了椅子,伺候着蒋溪洲坐下去。
这才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
尽管这样,也是丝毫不影响蒋溪洲想要拍死她的冲动,他似乎是明白了顾雪言就是想要报复他。
她好像丝毫没有觉察到蒋溪洲眼里的怒意,只是自顾自的拿了筷子夹了好些菜给暮烟“暮烟姐,这可是醉吟楼最豪华的千金宴,难得蒋老板请客,你可劲的吃,千万不要辜负了蒋老板的一片美意。”
完还不忘对蒋溪洲使了个眼色。
原本蒋溪洲已经是满腔的怒火,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几乎是忍不住把这个满桌的菜品全然糊到她脸上。
他蒋溪洲何时受过这气,居然还能在这样一个丫头片子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摔跟头,他等着顾雪言,那眼神几乎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暮烟眼前的碗已经完全堆不下了,雪言却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往她碗里夹着东西,恨不得让暮烟把这满桌的大餐全都吃下去。
暮烟有些歉意的对蒋溪洲笑了笑,雪言这丫头,有时候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樱
尽管是已经心疼得没了言语,蒋溪洲还是颇有几分宽慰之意的对暮烟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既是已经点了这满桌的菜,不吃未免过于可惜了。
如此想着,他也是拿了筷子开始品尝,也得得亏是秦子衿和宫胤那样的皇亲国戚,若是换了旁人谁养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