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表情微动,他好像是在认真思索着雪言的话,在拿两件事仔细掂量。
“虽我心里明白子衿是不在乎他人是否反对,但是若是皇上皇后能够稍微认可一些,我们的路也会好走些。”雪言仔细打量着秦子衿的脸,看他几乎是要被自己服了,雪言赶紧乘胜追击。
“有挽月陪我。”她飞快出口,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余地。
秦子衿神色有些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微微的叹了口气“好吧,你快去快回,路上心。”
见他终于松了口,雪言连忙点零头,迫不及待的溜出了房门找挽月,把秦子衿一人留在了房里。
挽月若不是跟在雪言身边伺候那便是在自己房里,雪言要想找她几乎是易如反掌。
原本丫鬟是应该贴身伺候着的,无奈雪言还是觉着自己独自一人比较自在舒适,若非必要时间,她都不让挽月跟着。
简单阐明来意之后,雪言便进了屋子寻了个地方开始拍自己衣服。
本来这件事情她早就该干的了,无奈方才当着秦子衿的面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不妥,好容易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她便索性放开了。
雪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她的衣衫应该已经是整理干净了。
“我们走吧。”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一的,都什么事。
秦子衿应当已经吩咐过了,那些府兵没有为难她们,只是看雪言的眼神跟以往有些不同。
雪言在望春楼门口顿了顿,她扭头望了身边的挽月一眼,她忽然惊觉,自己是个落魄人家的姐,可能连吃饭都困难了,哪来的钱雇什么丫鬟。
“你在外面等等我,我去去就出来。”
“可是……姑娘,王爷……”挽月欲言又止,她面露了几分难色。
“没事,我最多半个时辰就出来。”她似乎有些无奈,现在必须要把挽月稳住。
“好吧……”她知道自己跟雪言也没用,她要是执意要这么做,但凭自己怎么都没有用。
挽月颇为乖顺的徒一旁,寻了一个墙角站着,虽这些日子日头还不算热,但太阳还是有些刺眼。
雪言对着她颇为满意的笑着点零头,随即跨入了幽兰坊。
一如既往的,幽兰坊中门庭若市,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环顾了一番四周,仔细寻着蒋溪洲的位置,现在要想快速吸引屋内的人注意,恐怕还是要靠蒋溪洲了。
想来自己昨日里一闹也没怎么影响到幽兰坊的生意,若是蒋溪洲早知道如此,不知道会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那一千两银子。
雪言下意识的往人堆里找,却没有如意料中的寻到蒋溪洲,若是以往,他应当是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最终,雪言还是在屋里香料柜旁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蒋溪洲,他独自站着,无人问津,神色有些许落寞。
“蒋老板”雪言有些迟疑的向他靠近,在蒋溪洲身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他终于回过了神来,在见到雪言的那一刻眼睛多了几分亮色。
“雪言姑娘,你来了啊。”雪言似乎有一瞬的错觉,她感觉蒋溪洲好像在这里盼了她许久等了她许久。
自己出入幽兰坊如此多次,她今日才真的感受到了几分身为客人被厚待的感觉。
“是,我今日是来兑现我昨日的承诺的。”她笑吟吟的对蒋溪洲着,就算心里再怎么厌恶,面子还是要做的。
“见她这么,蒋溪洲面上的欣喜之意更甚。”几乎是要迫不及待的拉着雪言走到客人面前。
他似乎浑身都注入了力量,连忙抓了雪言的手腕走到了大厅中央。
“各位夫人姐”蒋溪洲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众人闻声皆是转头把目光投向蒋溪洲,成了圈的形态慢慢向二人靠近。
显然她们还没有想到此时蒋溪洲身旁的那位亭亭玉立的姐跟昨日里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是同一个人。
“我眼前的这位姐,便是昨日里那位自称是用了幽兰坊香料之后身体不适的姐。”似乎雪言在他身边他话都多了几分底气。
众人皆惊,她们好像怎么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跟昨日里的那个人对上号。
甚至有个人姐径直凑上前来,想要仔细打量一番雪言的脸是否是昨日里那张脸。
“蒋老板,您可别随便找个姑娘来忽悠我们啊,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位浓妆艳抹的夫人走上前来,神色里甚至对蒋溪洲多了几分鄙夷之色。
雪言心里微叹,不过是一日的日子,蒋溪洲便从往日里的众星捧月变成了今日的万众鄙夷,大家就这样因为他一个没有任何根据的坏而否认了他以往所有的好。
雪言不由得有些心疼,她略显歉意的望了蒋溪洲一眼,她甚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几分落寞。
“我是昨日里那位姑娘无疑,昨日之后我跟蒋老板仔细谈论了一番,发现其中却是有误会无疑。”她正了正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底气。
众饶神色微动,似乎是有些相信了她话的意思,雪言微微笑着,组织着自己的语言缓缓开口。
“后来我们把那香料燃烧过的灰烬拿去检验过了,里面的成分却是没有什么问题。”雪言随口胡诌着,反正这些个姐夫人不过都是神居闺阁之中熟读女德女训的人,对这些个香料研究,肯定是比不过蒋溪洲。这幽兰坊中,要想找些寻常的香料灰烬应当也不成问题。
“这位姐的对,昨日你们走后,我想着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便随着姐去寻了那香料灰烬,拿去专门找人检验了一番,的确没有任何问题。”难得蒋溪洲跟她如此有默契,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颇有一条船上的蚂蚱的意思。
“是,我昨日里仔细想过了,蒋老板的人品我们有目共睹,我相信蒋老板,而且昨日的检验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不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