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还残留有末笙殷红的血迹,刘平生从没想过,有一天,让他人流血会比自己流血疼上百倍。这种滋味,任谁也不想经历。
那堆不一样的颜色深深进他晦暗不明的眼睛,逐一机打他心中燃不尽的怒火,这火力甚猛,但抵不过慌乱的脑海中重复的片刻画面,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明知道,末笙与刘平生根本不可能,也就是与自己没可能。却还是在戏中着了迷,把自己陷进去了,也就亏陷得不深。
这种求而不得的滋味,他算是有过很多次吧。所以,他清楚地知道只要痛过了,挺过来,一切将会如过眼云烟,以后得某一秒,所有事都会彻底被碾压在时间这量巨大的车轮下。
刘平生别过脸,将眼中那抹煞红排除,即使骗得过心,也骗不过身上的迅速。
左边胸膛的某个地位,很痛。
也许,那里正在流血吧!
刘平生勉强站起身,脸上立马如白纸般苍白,他缓缓蹲下身,这个动作,进一步牵动了浑身上下战栗的伤口,他如苍鹰般锐利的眼睛闪着迷离与不甘。
当修长地如同白玉的手指触碰到纯厚的鲜血,刘平生愣住了。
他为什么这么不甘心?
苹果残余的薄片上还停留有末笙的体温,如刘平生来说,那血是滚烫的,夸张的来说,似有上百度温度,立刻将他的手反弹回原来的位子,他看着自己缩回的双手,理智终于被直觉代替,替他做出最正确的一步路。
既然刘平生不行,那我总可以吧!
刘平生忽然想起末笙之前看他的那张脸,心里信心大增。
他想:只要末笙还没被卡上戳,他还是有机会的。凭什么他付出这么多,说放弃就放弃啊!
刘平生努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喊道:“媳妇,我来了!”
他猛然冲出房门,也不管身上的伤口怎样裂开,一心只想着尽快把妹了,却没想到,这挺院里的戏,比屋内的还要好看。
“平生,你出来干嘛快回床上躺着,你看看,这伤口又流血了!”李玫环正对着刘平生将他眼中的惊愕尽数看在心里,面上一慌,上前一步,挡住他眼前污秽的场面。
只是这动作太慢,刘平生早已将原先那物看了个透彻。
出门便瞧见李玫环惶恐不安以及刘玉林无可奈何又心疼的表情,他疑惑地皱起眉,看着待在一旁发愣的末笙,眸色一沉,跨步过去,将她护在身后。
“娘,我没事,这个,是谁啊?”
刘平生指着眼前穿着破旧衣裳的人儿,他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却依旧看不就究竟长什么样。
这就是个骷髅。
沾着血肉及泥土的骷髅。
看样子,它被雨水淋过,潮湿地不像样子。
就这么躺在那,足够吓人了。
而刘家夫妇,只是像是见了什么寻常物件般,不动声色,只不过,脸色差了些。
刘平生皱眉,她他在沙场上谋求活路,早就看过了生死,自是没有太强的不适感,倒是刘家二老明显比他还沉静,很明显,二老有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