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货长的惊悚零,嘴巴毒舌零,遭遇悲惨零,可他的灵魂很有趣。
姐喜欢。
“伙计,上了爷的药,就是爷的朋友了啊!”
凤九逍喜滋滋给它上着药,冲他露出光洁的牙,这货不会还在记仇吧?
“你会拔牙吗?”
“不会”
“你会卸爪吗?”
“也不会”
“那就滚蛋。”
“啊?你子怪癖很多啊。”她郁闷地皱眉。
他欲开口回怼,楼道里适时传来粗重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那狱卒懒得看二人一眼,甩了句“开饭!”,便猴急地走开。
凤九逍冲那人翻了个白眼,不用就知道,一定是急着调戏离妖精去了。
正巧药也涂抹完毕,她转身将药瓶收好放在一侧,肚子开始咕咕叫嚣,一个抬头她又差点暴跳起来。
“靠,这房里两个人啊喂!怎么只有一个碗里有菜!另外一个盛碗水是什么鬼!?”
她绝望地嚎叫,眼巴巴看着身侧的神经病,拿起碗里唯一的一只鸡腿啃得津津有味。
“你子有种!够狠!”
凤九逍委屈地瞪着那抹吃独食的玄色,忘恩负义的神经病!
“祖宗,怎么了?”
墙角传来轻柔的关切,她心里一暖,贴着墙去细细聆听。
“妖精,你吃了吗?”
“我在吃,你呢?是不是吃不饱?”
莫离歌亦是紧靠着墙,去倾听她甜美的回应。
他这两特别可爱,特别贴心,像棉袄一样,是她孑然一身唯一的慰藉。
“别担心!我吃的很饱!”她对着空气粲然一笑。
“祖宗,你不要骗我噢?”
这墙隔音效果一级牛叉,他得竖起耳朵劳心费神才能听到她的动静。
“放心啦妖精!你什么时候见过祖宗吃过亏啊?”
她笑骂,勾起的唇是苦涩的弧度。
身后传来稀疏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
“唔”
嘴被突如其来的鸡腿堵住,那人将她圈在怀里,抵在潮湿的墙角。
“闭嘴,吃饭。”
那人冷漠开口,她伸手去扯嘴上的半只鸡腿。鸡腿的味道太香,一个没忍住,没骨气地啃了几口。
“唔,你的口水。”
她撇着嘴抱怨,啃咬动作却不停,吃口水总比饿死强!
她被那人圈在怀里,见她吃的津津有味,他眉宇舒展。
方才她与离祸水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听着了,心里没由来地不爽。
“祖宗,你身侧有人?”
“嗯啊”
她打掉那人墙吣爪,欣喜地贴着墙回应。
觉察对方一瞬的沉默,她怕妖精忧心,抢在他前解释。
“妖精,你别担心!他是我朋友!他人很好的!”
那人幽蓝的眸无意识定格,我抢了她的饭碗,她却道我是好人?
有点意思。
“那祖宗,你太瘦了,记得多吃点噢。”
莫离歌捏着拳头,回应她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逍:“妖精,你怕冷,记得盖好被子!你还怕脏,记得往干净的地方靠!”
歌:“嗯呐,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真好,她记得关于他的所有细节。
“逍儿,晚安。”
“歌儿,晚安。”她甜甜地笑。
莫离歌将后脊静静贴在墙上,心里五味杂陈,有甜也有涩。
在这插翅难逃的锁灵狱里,他的真气根本无法凝练。
砰。
拳头砸向墙,裂开血腥的伤痕,亦如他血红的凤眸,将他心中积压的愤懑燃烧。
一双漂亮的紫眸,在暗夜里闪着狠戾的光。
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凤九逍侧头继续啃着剩下的鸡腿,却对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这货的五官红肿地几近惊悚,但那双幽蓝的眸子却意外的好看,像深蓝色的大海,深邃不见底,美丽却不妖冶。
“啧,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啊。”
那人玩味地探究她的反应。
“切,拿开你的猪蹄子!”
她冲那人翻着白眼,油腻的手打掉他修长的臂膀,那人却没有躲开的意思,仍然维持着壁吣动作。
“怎么着,总裁壁咚没玩够?”
她的手,沾着鸡腿的油腻,沾着稻草的枯槁,又沾着潮湿的脏土,极度的重口味。
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擦在他整洁的衣袂间。
那人无语地后仰,嫌恶地憋着香肠嘴。
她身子一怔,擦,又是个死洁癖。
“你这么爱干净,就应该跟隔壁一块儿住。”
凤九逍的眼神趋近猥琐,这货又高又肥,离妖精铁定干不过噢哈哈。
“隔壁?不是你情人吗?”
那人冷声呛回,和离祸水住一起?
他还想多活几。
“ha你是不是对我俩有什么误解?”
她摊掌,情人?姐和离妖精?
妖精喜欢大波那一款好吧。
乔:“哟,还不承认呢?”
逍:“讨厌!人家是我养的佩琦猪啦嘎嘎嘎!”
乔:“疯狗和猪,挺配。”
她撇撇嘴,,死毒舌。
“对了神经病,怎么称呼你啊?”
凤九逍捧着脸好奇地问。
那人置若罔闻,她离祸水是她的猪,还笑得很甜,有些刺痛他的眼。
“王二狗?王铁蛋?王旺财?”
“”
他表示不想搭她的茬,可她的聒噪却叫他无奈,索性用指粘上碗里的水,借着暗淡的烛火,一笔一划在地上描摹。
“乔”她念念有词。
“乔治!”
“嗯?”
他魔怔,狗崽子你把冶字那一点给吃了?
“我靠,你不会和隔壁那妖精是兄弟吧?”
他顿住蘸写的指。
她怎么会知道,难道老子暴露了?
“乔治弟,你好你好你好!”
凤九逍兴奋伸出手去与他对握,乔治和佩奇什么的,不就是猪猪亲戚吗!
见她一副白痴的沙雕样,他确信这货是信口胡诌,既懒得与她解释,也不接她伸出的脏兮兮的爪。
本想着用手下乔冶的名掩饰身份,如今她美滋滋捏造个乔治出来,也影响不了什么,依她便是。
凤九逍无视他的高冷,冲他得瑟着扬眉。
“既然来了这屋,就别走了噶!以后逍爷罩你!”
“哇,逍爷威武。”
他死气沉沉吐出几个字,闭嘴吧狗崽子。
多了个能唠嗑的朋友,她心情见鬼的大好,端起盛水的碗去墙角,细细清洗油腻的爪子。
迫于她的热情,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这才得知他身陷囹圄的真正缘由。
所谓采花,此花非彼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