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爷:擦,辛八岁闹哪样,人家不就采了朵宫前的荼蘼送美女吗?至于给人家五花大绑扔牢里?
乔治:狗崽子,尽情发挥你惊为饶想象力吧。老子不会告诉你,拔你的牙卸你的爪,顺便偷你的镜子,老子蓄谋已久。
夜色正神倦怠。
两汉子,一张床,怎么睡?
正当凤九逍愁眉苦脸之时,那人一瘸一拐地走向床榻,鄙夷地看了眼灰尘遍布的狗窝,又从肚子里掏出一床晶亮精致的蚕丝棉被。
视死如归地一脚掀掉肮脏的旧絮,恬不知耻地覆上坐牢自带棉被。
她被这一波奇葩的操作惊得哑口无言。
出来坐个牢还自带棉被?有没有搞错?
“怪不得你肚子忒大!原来藏了床棉被啊!”
他斜她一眼,怎么着,不服老子?
“嘿嘿嘿,乔治你太贴心了!这是专门为逍爷铺的床床对不对?”
她狗腿地跳过去,笑得花枝乱颤,他修长的臂将她一抡,她又一屁屁跌在地下的旧褥上。
“你的狗窝,在那里。”
他轻蔑一笑,优雅地脱下脚靴,慢条斯理地侧躺,一脸好戏地看着坐在地上揉屁屁的狗崽子。
“切,好男不跟猪斗!”
她愤愤铺着陈旧的褥子,心口却袭来钻心的痛,顿时感觉如坠冰窟。
“妖精”
她轻声呢喃。
情花使然,与妖精体脉相连,故而她能感觉到他身体深处的异动,
那妖精,又怕冷了吧。
她顾自对着腰间的剑灵言语,“红红,睡了吗?”
灵:“逍逍,没睡呢。”
逍:“你快看看,百宝箱里还剩些什么?”
灵:“我找找啊,你这根狗骨头拿来干嘛啊?”
对啊,厂花给的骨哨,姐还没用呢。
“红红,丢出来,爷试试。”
话毕,掌间多出一枚巧别致的金色骨哨,厂花有言,有急事就吹它。
现下灵力被锁,除了红红的百宝箱能用,她别无选择。
凤九逍试探着将骨哨放在唇边试吹,适时几声清脆悦耳划破寂静的夜。
然而除了声音回荡,便再无其他。
“这骨哨不会是给爷吹着玩的吧?”
她失望地撇嘴,丐帮是穷是土没错,可也不能这么坑爹啊喂。
想着将骨哨压在潮湿的草枕下,谁知刚一掀开枕头,她吓得一屁屁坐到草席上。
那是一只黄白相间的萌物龇牙咧嘴,跟她大眼瞪眼。
“靠,哪儿来的鼠来宝?”
那花栗鼠听到她的声音,背过身子冲她摇了几下圆润的屁屁,又将毛茸茸爪子放在心口,朝她做了个极度绅士的鞠躬。
“亲爱的主人,你好啊。”
她向来不惧鼠类,眼前这花栗鼠不仅毛生的独特,作态也娇憨可爱。
而且还会人话。
简直萌化老娘的少女心嗷嗷嗷!
“乖乖你好啊”她喜得呲牙。
鼠见她和蔼可亲,在草枕上兴奋地蹦跳,吱吱吱一个劲儿直剑
逍:“乖乖,你是荒儿派来的救兵吗?”
宝:“是的主人!”
逍:“嘻嘻嘻,敢问乖乖大名?”
宝:“主人叫什么,乖乖就叫什么叽叽叽!”
逍:“哪你也太乖了吧宝贝儿!”她眼珠子滴溜溜转。
逍:“乖乖就叫鼠来宝吧!”
宝:“是!鼠来宝参见主人!”
逍:“客气!宝贝叫我逍爷就好!”
她笑得两眼弯弯,将它轻轻捧在掌心。
花栗鼠什么的,最最最可爱了。
“是!逍爷!”
全程被无视的乔治,静静地倚在榻上,幽蓝的眸熠熠注视着那抹自言自语的艳红,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狗崽子,一个人聊很快乐?”
“切,爷在和鼠来宝唠嗑呢!”
她笑意不减,逗着掌间的萌物玩,嗯?他姐在自言自语?
“宝贝,和咱们乔治打个招呼吧!”
“是!逍爷!”
乔治黑着脸,嘴角抽搐地看着那只活泼的花栗鼠,冲他摆弄各种耍宝的姿势。
“宝贝,怎么回事?为什么乔治看我们的眼神,像看神经病一样!”
“亲爱的逍爷,只有您,才能听到鼠来宝的声音噢!”
“搜嘎!”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货的脸,臭的跟便秘一样,原来是不知她和鼠来宝在作甚啊。
“疯狗和老鼠,可以玩的这么好?”
乔治勾唇冷笑,怎么有一种,老子被孤立的感觉。
“猪这种简单的生物,怎么能懂我们的快乐呢?”她白他一眼。
“是吧鼠来宝?逍爷的对不对啊?”
“对对对!长得好看,什么都对!”
“讨厌!净些大实话嘎嘎嘎!”
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哎呦这畜生马屁拍的很溜啊。
修长粗壮的黑影袭来,鼠来宝只觉双脚一空,整个身子吊在了半空。
“臭老鼠,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乔治冷哼着,做出将它往外丢的姿势。
凤九逍见状,眼疾手快接过护在怀里,一脸困惑地瞪着他。
“你这头猪,就不能讲点猪性?”
“你能不能讲点狗性?大半夜的。”他叉着腰回呛。
“行,你行,好男不跟猪斗。”
她轻轻捂着怀里屁屁发颤的鼠来宝,温柔地询问。
“宝贝别怕,逍爷保护你。”
“叽叽叽。”
“宝贝,你会打洞吗?”
“不会打洞的老鼠,不是好老鼠!”
“哈哈哈真乖!”
她低头冲红红低语一句,右手间瞬间多出一个翠色葫芦。
这葫芦好像比鼠来宝身体还大啊。
“宝贝,你扛得住这葫芦不?”她想试试。
“逍爷!鼠来宝可以变大哟!”
着,它一个灵活跳到地上,“巴啦啦能量,鼠来宝全身变!”还真就变大了几倍。
凤九逍特捧场地拍着巴巴掌。
“宝贝,帮我把这酒,送到隔壁那妖精手里可好?”
“包在鼠来宝身上!”
干就干,她蹲下身子将酒壶递给鼠来宝。它顺势接过,屁颠屁颠晃到右侧的狱墙,做了个热身的动作,便几米冲刺向左侧厚重的墙冲去。
她捂着眼睛不敢去看,罪过罪过,宝贝你可别撞死啊。
透过指缝,只见一道金光闪烁,一鼠一葫芦霎时消失在视线里。
惊异的同时,她也能大致琢磨清楚,看来,这锁灵狱,锁的是人类的灵力啊。
“狗崽子,你对你那情人,挺上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