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去买鱼,我跟老板说随便拿一条,给我杀了个最大的,锅都装不下,那鱼死了还在袋子里挣扎,那血流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啊。
我用手去触碰,还在抖动,喝了半斤白酒,强忍着恐惧把鱼煎了,还在锅里跳呢,油贱了我一身,当时就叫出来了。
虽说胜者才有怜悯的权利,我一个loser没有这个资格评判什么,但以后再也不做鱼了。
大门口“噼噼啪啪”的敲锣打鼓声震天响,从街头一直到街尾都可以听到。
街市上人不多,不过每个人都被这五层楼的新铺子吸引。
“这间五层楼的铺子是卖什么的?今儿新开张的?”
“是啊,今儿新开张的,这锣声从早上起就开始响了,陆陆续续到现在都没有停。看上去好像是家粮铺。”
“粮铺,不能够吧?哪家粮铺有那么大牌面!”
“老兄,你不识字啊,上面那么大一个顾字看不着?要说这顾家也是厉害了,现在在这秣陵,一家独秀啊!“
顾旭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做生意,讲究的是个战略眼光,这里是个以买卖粮食为主的商业街,类似后世以卖粮为主的集贸市场。这样的环境下,就决定了住在这里的居民,大都是跟顾家一样的粮商或者相关产业的商人,再加上外来买或者卖粮的商人农户,因此这里的人口密度相对较大,流动性也比较强。
当然,这块地皮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得下来的。
门阀和军阀的合作都要分出个主次来,这粮铺的表面老板是顾旭,幕后却有着军方的影子。
“诸位乡亲们,我们顾氏的粮铺专卖平价粮食,大米小麦,颗颗饱满,粒粒晶莹,每石仅售一百五十钱!“
顾旭亲自走上前去,扯下一个麻袋,露出了里面白白的麦粉。
咔嚓,时间定格。
看着不断从的驮马背上卸下来的麻袋,这些老百姓彻底地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质量如此上乘的粮食,跟这些粮食比起来,百姓们吃的粮食都是糟糠。
甚至就连表壳,都保留着,磨成粉末和水喝。
玉婶是土生土长的秣陵县人,县城上的人都挺熟悉的,这两天没事这里走一下,那里串一下,话题没一会就会扯到一些民生的问题上,比如卖的东西有多广啊,对于老顾客有什么优惠啊,诸如此类的内容。
对于秣陵县城上第一个五层楼的粮铺,最引起热议的就是开业酬宾这事,那个买东西几个铜板都能你讲过去我讲过来的年代,这简直就是商机啊,就算是吃不完也可以囤一些,甚至卖到其他的县城,来年再也不怕挨饿了。
这就是升斗小民的生活方式,怎样把日子过好,永远是他们最关注的话题。
“要不是你们平价卖粮,就我老婆子这点钱,非饿死不可,请受我老婆子一拜。”
老百姓其实很简单,谁对他们好,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喜欢谁,很简单的道理。
顾旭自是不敢居功,他得到了军阀势力的保护,便是一辈子的包袱,再也甩不掉了,就算自己有那个能力再起炉灶,也折腾不起。
“都是新任县令的意思,在下也只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
“玄初,卖粮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简自在看着天上漂浮的朵朵白云,眉眼间淌过的,却是忧虑。
做慈善公益是要付出代价的,周边县城的粮价已经攀升到了接近三百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下令将优质的军粮以一百五十钱卖出,无形之中的损失不可估量。
要换做以前,简自在一门心思全部放在了沃德的建设上,对周边的这些地区根本不带劳管,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把秣陵当成自己的地方,毕竟秣陵这个地方堵在沃德的前面,只要把这里给经营好了,沃德自然无忧。
这只不过是用经济造势的第一步罢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创业好难啊。
“主公,据不完全统计,自五月以来有数万难民涌入秣陵,虽然咱们的粮草还算充足,但长此以往,人口暴涨之下,势必会对现在的经济造成冲击,一旦粮草出现不足,甚至有可能会造成暴乱,到时候所有的努力就全部功亏一篑了,不知道主公你,现在,是否还继续接收难民,开放粥场。”
理想很丰满,显示很骨感。
事实的发生远超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尽管他们为了针对于商贾倒买倒卖做出了一系列限购的措施,但却依然阻止不了难民的涌入,这些天,每日排在粮铺和衙门口的人实在太多了,若不是招兵事宜徽军编扩,只怕现在的治安都会出现问题。
看着眉头紧锁的刘玄初,简自在的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终于开始了!在繁华大汉的背后,那数几十年时间里,将不断出现天灾,导致汉族元气大伤,以致后来五胡乱华,引起中华民族近四百年的灾难,若不是儒家文化顽强的生命力,中华文明几近灭绝,直至杨坚建立隋朝统一天下,汉族才开始慢慢恢复元气。
“玄初,我知道以秣陵和沃德的能力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多的人口,可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一旦踏出了这一步,就注定不能轻易回头,如果简自在现在下令紧闭城门,阻止难民的涌入,或许能解决问题,但是他的内心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慕名而来投奔的难民们活活饿死,人口是负担,同时也是资源,基数越大增长的绝对值越大,发展经济与军事离不开这些人。
“主公,都是玄初的错,没有想到江南之地,还有如此之多的灾民,请主公责罚!“
迎着简自在一双黯然的目光,刘玄初有些心痛,施粥的主意是他提出来的,现在摊上事了,自己却无计可施,问题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这伙人现在的实力太过于弱小,就如同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与天命对赌。
“玄初,你这是干什么?自你入军的那一天起,所有的计划都是咱们一起制定的,现在出了问题,怎能将所有的罪责置于你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