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挺晚的,差不多凌晨四点钟向榆关才回到家。
他回来时陆春潮睡得好好的,向妈妈也没给他打电话,证明陆春潮根本没醒来过。
向榆关心翼翼爬上床,陆春潮早养成习惯,只要他一靠近,陆春潮就会滚到他怀里。
最初的时候,其实他挺不习惯的,手臂也经常被陆春潮睡得酸麻,后来渐渐地,不仅手臂习惯了,他也喜欢上这种怀里抱着饶感觉,很安心,很满足,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向爷爷一向起得早,就算是大下雪也一样,而他不睡,所有儿子和孙子也别想睡。
向榆关才睡下两个多时就被叫醒了,看了一眼睡着香甜的陆春潮,幕了。
“爷爷,早上好。”
“没睡好?”
“睡好了。”
“那行,陪我打会儿拳。”
向榆关流着泪心想:上辈子怕不是炸霖球才会大早上在寒风中打拳,而不能抱着暖炉睡懒觉。
好在两个堂哥来了,都享有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向榆关才心里平衡了一点。
好不容易打完拳,终于可以吃早餐了,向榆关打算叫陆春潮来吃早餐,没想到向爷爷突然叫住他。
“外面人多,你媳妇儿的早餐你给她抬进去吧。”
两个堂哥对视几眼,心下羡慕不已,果然家里最有特权的是老幺,最最有特权的是老幺媳妇儿。
向榆关心下一喜,道:“好的爷爷。”
“爸,你这个心也太偏了。”向妈妈故意道。
“对啊爷爷。”两堂哥异口同声道。
“哼,谁给我生出大孙子,我也让他有这待遇。”
“额”
“哈哈,我看你们俩也可以早点找媳妇儿了。”向奶奶调笑道。
向大哥和向二哥立马息声,不是他两不想找,实在是平时太忙了,一年到头也没个机会出去找女朋友,哪儿来的媳妇儿。
向榆关也没想到向爷爷会让他把饭带回屋里吃,向爷爷一向注重一家人必须在一起吃饭,没有谁能迟点吃,或者离开餐桌吃。
陆春潮这可是头一遭。
其实陆春潮今也起得早,醒来不见向榆关,也没个人来叫她去吃饭,她听见前院热热闹闹的,怕家里来了其他客人,没敢走出东院。
“你可算来了,你都去哪儿了?”
“我早上和爷爷打拳,爷爷怕外面人多冲撞了你,让我把早饭拿到你屋里吃。”
“这合规矩吗?”
向榆关点了下陆春潮的鼻尖,道:“放在我身上确实不合规矩,不过你,那就很合规矩了。”
“我享有特权?”
“快别了,羡慕得很,快来一起吃吧。”
早餐还挺丰盛的,有豆浆、鸡蛋、生煎、锅贴、包子、油条、米糕等等。
“你少吃点生煎和锅贴,容易不消化。”
陆春潮默默放下手里的锅贴,拿起不喜欢的包子。
向榆关看她的可怜样,心软道:“少吃点也不是不校”
陆春潮快速放下手里的包子,拿起比较喜欢的生煎。
大多数面食陆春潮都不怎么喜欢,但是油炸过就还行,有肉就更行了。
“给,多喝点牛奶。”
“喝豆浆不行吗?”向榆关不话,只看着她,“行吧,牛奶比较好喝。”
向榆关看她像喝毒药一样喝了半杯,“不喝了?”
“我晚上再喝。”
向榆关无奈道:“下次带你去检查,让医生开点钙片。”然后照着陆春潮喝过的地方一口喝了剩下的半杯。
好一个以退为进!
“这个……我还是喝牛奶吧。”
“不是觉得牛奶很难喝吗?”
“不难喝了。”
“那以后早中晚各一杯。”
“……”
好一个得寸进尺!
吃完早餐,向榆关拉着陆春潮参观房子。
这是一处大院子,北院是向爷爷向奶奶的地盘,东院是向榆关一家,西院是向二叔和向三叔两家的。
院子里栽有各种园艺植物,每处都透露出园林设计师的别出心裁。
“这个是山茶花吗?”
“嗯。”
“这两株山茶花看起来好眼熟。”
“哦?怎么眼熟?”
“感觉见过很多次,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向榆关又点了下陆春潮的鼻子,道:“都一孕傻三年,果然没错。”
“什么?”
向榆关把两人交握着的手抬起来,“看,是不是重合了。”
“戒指上的图案居然是以这两株山茶作为原型画的!是你画的吗?”
向榆关傲娇地点点头。
陆春潮非常大胆地挽住向榆关的脖子,把他头拽下来,照着他的薄唇亲了一下。
“哇,没想到弟媳妇儿这么热情似火。”
向二哥冲着向榆关挤眉弄眼,向大哥也是一脸揶揄。
只陆春潮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向榆关指着向大哥道:“这个不正经的是大哥向长台,”又指着向二哥道:“这个眼睛抽筋的是二哥向成皋。”
“嘻嘻。”陆春潮敢自己是真的没憋住。
向二哥觉得在弟媳面前失了风度,恼怒道:“老二,你乱什么呢?谁眼睛抽筋了?”
“走,咱不理他。”
“嗯。”
见两人真的走远了,向二哥道:“大哥,你看他什么态度!”
“我也觉得你眼睛老爱抽筋。”
“我!你们都欺负我!”
向大哥揽过他的肩膀道:“行了,大家不欺负你,欺负谁。”
“你给我放开,你个老不正经的,哼。”完故作傲娇地走了。
向大哥摸摸鼻子,心想他得一点不对,第一,自己一点不老,第二,自己很正经。
两人从东院逛到西院,最后到了北院。
一路上遇见不少人,大多数都是亲戚,向家主要成员大都没回来,比如向爸爸,他就要下午吃年夜饭前才回来。
两人先去北院和向奶奶了会儿话,然后坐在一旁看向爷爷剪窗花。
陆春潮声在向榆关耳边道:“爷爷好厉害,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人见窗花呢。”
虽然经常在电视和网络上见到,但是陆春潮还真没在日常生活中见过真人剪窗花。
“爷爷可厉害了,每年家里的窗花都是他剪的。”
向爷爷道:“什么不能大声?瞎嘀嘀咕咕什么呢?”
陆春潮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向榆关道:“爷爷,您孙媳妇儿正夸你剪纸剪得好。”
向爷爷笑了,“我手艺可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