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2章 拒婚(1 / 1)淳七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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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朝玖提着罗裙,把正在食粮草的金骁拉着就往外跑。

还没出阁老府便看见了沈云睿牵着狼蹄回来了。

“小娘子!”

“云睿!”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之后,脸上皆出现了丝丝红晕,怀有这等默契,果真让人心情愉悦不已。

“小娘子,为夫本是要赶去赴约,奈何行至翠玉轩处”

“云睿,你不用觉得愧疚,我已知晓此事缘由。”夜朝玖笑道。

沈云睿见夜朝玖并未怪罪于他,心中呼了一口气,方才他骑着狼蹄飞奔到了京城河畔,竟无一人在此。

原来此时已到巳时了,便又折了回去阁老府。

“今日让小娘子失望而归,夫君这心里面现如今仍是不痛快,等过两日定能补上让小娘子满意。”

“好,那我便记下了,夫君不可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娘子等着便是。”

两人近日见面机会极其的少,今日便在这府门口,玩笑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只因夜朝玖心疼沈云睿实在是辛苦,便催促他赶紧回将军府歇下,他满脸的劳累皆是印在她的眼里,也即便是如此,沈云睿仍是打起精神面带着微笑看着她。

想来应该是边疆又有了动静,而沈云睿现下不得不加紧操练银狼军队,且不仅如此,皇上还下令扩充军队人数,这让沈云睿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扩充银狼军队虽不该他一个将军烦恼,但是一旦选了新兵入了这银狼军,便是他手下之人,那他怎有岂可不管的道理。

军心是一个军队的命门,若是他手下的银狼军与他不在同一战线,那在战场上便不能够发挥到最有力的一击。

这些日子,沈云睿大多时间皆在校兵场,为的就是督促银狼军练功。

翌日。

翠玉轩因经历了昨夜那场风波之后,宾客无一人,以至于那掌柜的看见紫珞一来,脸色微沉,似是不欢迎,又奈何这开门做生意,岂有把人赶出去之理。

“紫珞小姐,今日你可是第一来我这翠玉轩之人。”掌柜地似笑非笑道,手中也没停下算盘。

他方才细细算了一笔,就因昨夜那事,翠玉轩竟损失了上千两的银子不说,现下更是无一人敢来,且这女还让三王爷拂了脸面,一想起这桩桩件件之事,掌柜便心藏怒火无处可发。

故,他怎又会给这始作俑者一个好脸色看?

不过,紫珞不以为然。

第一百四十八章:英雄救美

她只道是再傻也听得出此意便是怪她昨夜所行之事。

可她确实是无心,若不是昨晚搞砸了薛皇贵妃办的乞巧节盛宴,那三王爷看她的眼神怎会如此陌生?

紫珞此时觉得家父所言极是,她确实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

不过,任何事情皆有挽回的余地,今日她厚着脸皮来,便是要力挽狂澜,让那三王爷不再小瞧了她。

紫珞让小厮把一包袱置于掌柜的案板前,道:“掌柜的,昨夜紫珞确实是无心之举,害得翠玉轩成了这幅模样,今日特地前来赔罪,还请掌柜的收下紫珞的赔礼。”

掌柜的倒是没料到,这一向风风火火,毫无礼节的女子今日说话竟是如此得体了。

不过,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尚未可知!

掌柜眼光老道,只稍稍瞧上那包袱一眼便知,里面定是装了银两。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之人,故掌柜地脸色也缓和了几分,抬眸道:“小姐言重了,我等平民百姓遇上此等事只吃个哑巴亏罢了,且三王爷已拨得银两安抚翠玉轩,小姐无须降低身份再来赔罪。”

“掌柜的不必客气,紫珞自小与家父行走塞外经商,懂得些这里头的学问,三王爷安抚翠玉轩实属是因仁善之心,而紫珞此举是赔昨夜让翠玉轩损失之物,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紫珞所言字字皆出自于肺腑,她虽身为殿阁大学士的孙女,但她却不愿受到那些拘束,出门在外只道是个寻常讲情义的女子。

而因受他爹爹从小教悔,这做人和经商并无不同,不可做些欺损别人之事,方才能让自己心安,紫珞时常记得,故她待人真诚,此乃真性情之女子。

绕是掌柜地也不敢再怠慢了他,眼中带了有些许的赞叹,此女小小年纪便懂得如此道理,倒是比一般生意人要通透许多。

“如此,那小的便收下小姐的赔礼。”

掌柜把那个沉甸甸的包袱拧在了案板之下,这一包袱怕是装的不止千两银子,果真是京城第一富之人。

紫珞今日前来翠玉轩并未约得夜朝玖,而是为了守株待兔三王爷!

自昨夜之事发生,她甚是对三王爷产生愧疚之情,便想来亲自道歉。

只不过,她并不敢再去三王爷府中叨扰了,万一再次把事情闹大,三王爷岂不是更加厌烦于她?

说起来,紫珞与三王爷相遇那真是天赐良缘,当然,这仅是紫珞一人认为而已。

紫珞记起,她跟随爹爹回得京城,便是那太子与三王爷争斗最高潮之时,她本对官场之人毫无兴趣,但至那日以后,她便全然扭转了看法。

因自小离开京城,且爹爹极爱娘亲,有了她便不再让娘亲生了弟弟妹妹,故自她一出生,便是爹爹娘亲的手中宝,虽时而回一趟京城看望祖父,但紫珞并不知晓如今的皇帝有几个儿子,儿子又有多大的年纪?

故她曾以为三王爷明锋决大概是个妻妾成群,满脸油光之人。

不过,很快,她便骂了自己。

如此风流倜傥,儒雅风趣之人,竟是当今三王爷?

也正因为她贪玩调皮,偷偷寻了匹马躲过祖父的视线溜出了府,奈何那匹马儿不听令于他,竟没走一会儿工夫,便像是发了疯一般乱窜,吓得她小命快没了!

正当此时,不知是否上天垂怜于她,才会安排了一个如此俊美的男子救她于水火之中。

那男子便是三王爷明锋决。

她亲耳听到他道:“姑娘,你没事吧?”

声音竟是如此好听!

紫珞自那次英雄救美之事发生以后,便时时刻刻关注着三王爷的消息,知他喜爱在翠玉轩喝茶,便日日皆去,只道能再见到他的天颜。

她并非如京城女子一般,把心事皆藏于心里,等着男子来发觉,她更喜欢先发制人,所以她才会想要在乞巧节那天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于他。

唉,无奈此事成了这般棘手了!

“紫珞?我一猜便知你在此。”

紫珞闻得此声,便想立马把头缩到桌子底下,那日还信誓旦旦跟朝玖说,自己并无心仪之人,如今叫她如何再解释啊?

“哈哈,朝玖,今日这翠玉轩被我包场了,如何?”

紫珞尴尬一笑道。

夜朝玖难得见她如此吃瘪的模样,倒是笑出了声,“快跟我详细说说,昨夜在圣上面前发生了何事?”

紫珞自知难逃一劫,一股脑乖乖道来,“昨夜就皇上与薛皇贵妃问我心仪三王爷此事可当真?”

“你怎么回?”

“当真!我可不敢在圣上说假话,不知怎的,薛皇贵妃开心极了,看我那眼神就跟看”紫珞红着脸贴近夜朝玖耳处,又道,“就跟看儿媳一般”

夜朝玖扑哧笑了笑,道:“你可不知薛皇贵妃近日大张旗鼓为三王爷挑王妃,你倒是自己送上了门去。”

“之后皇上便想把我赐给三王爷做王妃,可他可他竟当场拒了!”

紫珞一想起那个画面,她的脸就羞红一片,饶是她再不顾脸面,身为女儿家此刻也是手足无措。

“即是如此,我怎不见你有半分伤心之意,莫非你只是说说而已,并非真心?”夜朝玖这一点确实搞不明白。

“怎会?伤心归伤心一事,但圣上赐婚一事,我本就不想要,像是硬塞一般把我塞到那三王爷府中。”

紫珞饮了杯茶,口中说得有些渴了。

而后又说道:“我要的是两情相悦,不用皇上赐婚,那三王爷也定会来求娶于我。”

紫珞眸中带亮,此时的她朝气蓬勃,对拿下三王爷之事看来是势在必得!

可夜朝玖并非觉得紫珞心仪三王爷是件好事,她性子自由,不愿被拘束,而三王爷日后是继承大统之人,倘若她嫁给三王爷,她便永远不能随意走出皇宫,看宫外的风景。

这对于紫珞来说,真不知是福是祸!

且紫珞年纪尚小,又才回京城不久,看不透这些弊端,实属正常。

但她身为紫珞好友,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推着走上这一步。

还没等夜朝玖开口,翠玉轩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个自称是十二的南诏王子禾伽。

“朝玖!”

十二今日并未再着一袭红薄夏衫,而是换作蓝色,腰间也并未佩戴美玉,连脸上那蝴蝶面罩也一同取了。

红色妖冶,蓝色沉稳,今日一见,这十二若非长得过于耀眼,看上去倒真像是个东明国之人了。

紫珞脑子一热,惊呼道:“朝玖,你竟你竟背得沈将军”

还未等到紫珞说出那后半截的缪言,夜朝玖就把盘中的点心,塞了一块在她嘴里道:“十二是远道而来的朋友,不可胡说。”

紫珞连连点头,把口中之物咀嚼了几下便吞于腹中,三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其实夜朝玖并非虚心,只是这些时日云睿太繁忙,她还未找到机会向来说明此事。

且十二虽为南诏王子,但他不想要亮出身份,而是借此机会游玩东明,若将此事贸然禀告于三王爷,一下子惹怒于他,这和亲之事更不好办了。

可若是如此,三王爷送信之说又是怎么回事?

夜朝玖现下不知该相信谁,只能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你是从何处回到这京城的?”紫珞好奇道,看他此等长相,又不像是浑身蛮气的塞外人。

“南诏。”

紫珞一听是南诏归来,便起了兴趣,“听说南诏之人浑身是毒,此话可是真的?”

十二点头笑道:“确实,南诏境内皆有瘴气,若体内无毒,活不过数月。”

“那你可有?”

“我生来体质特殊,并未带毒,却能躲得南诏瘴气。”

夜朝玖倒是心里一惊,若是此番言论并未有假,那嫁于他之人他也定有办法躲得这瘴气之事,故南诏国王才放心让他与东明和亲。

只可惜,若是宣明早一些知晓此事,或许她也并不会变得如此疯癫,更不会犯下大错。

但,这世间之事并非皆能像她一般,能有第二世重生的机会。

“那你来京城所谓何事?你可别缠着我家朝玖,她早已婚配银狼将军。”

紫珞担心之事并非空穴来风,至十二一来翠玉轩,这眼睛便落在了夜朝玖的身上,就连回她的话也仅是敷衍两句。

十二忽地笑得极其魅惑,他若是女儿身,连夜朝玖这京城第一大美人儿的称号都要自愧不如了。

“紫珞多虑了,我与朝玖乃是挚友,并非是你所想的关系,”十二随即又道:“再者,我若是倾心于朝玖,只要她未嫁于旁人,我皆有机会,这婚配之事我以为讲究的便是两情相悦。”

“十二所言极是,说在了我的心窝窝处,今日遇见你,便是我紫珞的福气”紫珞因十二这番言论,对他立马多了几分好感。

这世间最难求得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有情人,一种是知己。

而紫珞认为,她是极幸运的。

虽三王爷还未知是否为她的有情人,但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只要她肯用功做事,那三王爷定能看到她的好。

而知己,夜朝玖定要算上一个,那另一个就是这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的十二。

知己知己,定是能互相吸引之人才能称之。

紫珞原本就招人喜欢,与那十二交谈寥寥数语,便在他心中留了好印象

太和殿,皇上秘密召见三王爷。

“皇儿,这消息可是真的?”皇上不可置信道。

明锋决抱手,“父皇,那南诏国王已秘密让人寻得那禾伽王子,且儿臣放了消息给那长老,他们定会认为王子已入京城。”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皇上忽地大笑起来,又言:“皇儿此事切记要做得谨慎,定要比南诏之人先寻得那王子。”

“是,待儿臣寻得那南诏王子后,定先与他谈判和亲一事,让东明解除危难。”

“不,皇儿,”

皇上眼带寒光,让明锋决有些疑惑。

只见他看着明锋决长叹了口气,又言道:“皇儿需记得,莫不要为了眼前的困惑而放弃计划长远之事!”

明锋决正细细思索皇上这一番话,忽地,他灵光闪现,莫非

“父皇,儿臣以为不可!”明锋决急急回道。

“有何不可?你且说来听听。”皇上眉头一挑,似是不悦。

“父皇之意是让我找寻那南诏王子后,与南诏国谈判罢,可这不但违背了两国交往之礼仪,而且若是失败了,南诏恼羞成怒,与那羲赫国联手,岂不是为东明增添负担。”

皇上并未被明锋决的话心生恼怒之意,反而甚是欣慰,他的皇儿之中,就属这老三颇有他当年的风范,只不过他年轻气盛,且太过于良善,以为这世间之事皆有规矩可言!

皇上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皇儿此言差矣,那南诏王子便是南诏国王的命门,只要你把他抓住了,再与那南诏之人结盟,有了他们,羲赫国又算得了什么?”

“可若是失败”

“怎可失败?皇儿难道还看不清楚如今的局势?那沈云睿若不是羲赫虎视眈眈,朕早就摘了他的脑袋。”

明锋决大惊,“这跟沈将军又有何关联?”

皇上冷笑,“皇儿,当你坐上这皇位你就便知,此人你断不能留。”

从沈云睿的银狼军名震天下之际,皇上心中就起了杀心。

他手中的权利实在太大,即便他不与外界联手,一旦他起了造反之心,恐怕京城中无人能抵挡得了他的军队。

倘若沈云睿与外族联手,那城墙更是不攻而破,身为东明皇帝,他怎可允许此人的存在?

幸而,老天开眼,此等大好机会他定要明锋决牢牢抓住。

皇上年事已高,恐这几年就会退位,而明锋决便是这新一任东明皇帝,故他要在退位期间为明锋决除掉这巨大的威胁,力求皇族一脉繁荣昌盛。

明锋决心乱如麻,他深知沈云睿定不会是背叛东明之人,可他不知该如何劝阻父皇。

一旦皇上起了杀心,又怎会轻沈收回?

且明锋决经皇上点拨霎时间明白了,此举虽为凶险,但诱惑极大。

若是抓住了南诏王子,与南诏结盟不但能保边疆平安,甚至可除掉赫兰族。

一旦羲赫灭亡,那沈云睿的用处就不再强大,找个由头收回他的兵权,再永绝后患处死他,便可高枕无忧!

只要这南诏王子在他东明手上,那南诏国就能为他所用。

皇上见明锋决脸色发白,心中有些不忍道:“罢了,皇儿,你先找寻那南诏皇子再做定夺。”

“是,父皇。”

明锋决艰难地抱手道。

出了大殿之后,明锋决并未出宫,而是晃晃悠悠到了薛皇贵妃处。

薛皇贵妃自从掌管六宫,也没了从前那般清闲日子,这才得知身在其位,谋于其事,当了皇贵妃,手中掌权,便不再想要过回从前的日子。

明锋决进了大殿正巧看见母妃正在训斥一宫女,说话连气儿都在喘。

“母妃,你这是为了何事动怒?”

明锋决上前端起桌上的茶水,递了过去。

薛皇贵妃接过来,饮了一口,那股气儿便顺了下去,“这宫女竟私通宫外之人,妄想把宫中财物尽数往宫外搬去变卖。”

明锋决皱眉道,“可真有此事?”

那跪着的红衣宫女,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连忙道:“皇贵妃,三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只因家中老母重病,兄长又无银两,便想出此计,奴婢不敢了。求皇贵妃,王王爷开恩啊!”

明锋决见此犯错的宫女并非贪财之人,且偷的珠宝也不贵重,再来又是第一次,便心存不忍,只因东明律例,仅凭此一点那宫女就不能再在这宫中,甚至还会被拉去刑部处罚。

“母妃,她已如此可怜,从轻发落便是。”明锋决示意嬷嬷上前,又言,“把她拉下去今后安排些粗活给她。”

“慢着。”

薛皇贵妃此言一出,两个嬷嬷皆不敢再上前。

“把她打发去刑部,该怎么处罚便怎么处罚。”薛皇贵妃厉声道。

那宫女两眼带泪,被侍卫拖走之时,还大声嚷嚷道:“三王爷救救奴婢,薛皇贵妃开恩啊……”

明锋决心中有些凉意,但又不知该如何对母妃讲。

虽母妃待他如从前一般,但他记得,母妃曾经一向待人宽厚,知晓了这等事一般皆会大事化小,酌情考虑,只道是宫中人人不容沈。

可如今,怎会变成如此?

薛皇贵看着明锋决闷闷的样子,又不肯主动告知,想必是儿子长大了便不再与母妃说体己话,心中顿时有些伤感道:“皇儿,可有什么烦恼之事?跟母妃说说。”

明锋决沉吟片刻,“母妃。方才之事儿臣不明白。”

“何处不明白?”薛皇贵妃问道

“同样一事发生,母妃与以往做法确实大不相同,这是为何?”

明锋决把心头的疑虑皆吐露出来,这是他的母妃,与父皇不同的是,他的母妃只有他一个皇儿。

“皇儿,人往高处走的同时,这手中的权利是大大的不同。若母妃只是一个贵妃,上面有皇后压着,这等子事便由不得我去恼了,可母妃如今身处后宫之首,若一件小事处理不好,且不说得了一个管理不当的罪名,这后宫恐会因此事变得更加混乱。”

薛皇贵妃一口气把利弊皆说于她的皇儿听。

她这招便是杀鸡儆猴,让那些存心歹念之人打消了念头,且又树立起她的威名,为何她要用怜悯之心对待一个本就犯错的宫女?

即便是那宫女情有可原,但是她命不好被捉住了,那又能怪得了谁?

明锋决听了母妃的话觉得她与父皇皆说的一个道理。

这手握大权之人,信的只能是个权字,而人心随时会变。

就好比这银狼将军沈云睿,虽他如今对东明忠心耿耿,可保不齐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呢?

明锋决醍醐灌顶,眼睛发亮,“母妃,儿臣明白了,明白了。”

薛皇贵妃看着自己聪明睿智的儿子,心中极为骄傲,皇儿只凭他一己之力便坐到了如此地位,若是他身边有位贤惠的妻子,助他一臂之力,今后她这个母妃也能放心很多。

“还有一事,母妃上次与你说的那个紫珞你考虑如何了?母妃觉得她甚是不错,当你的王妃甚好。”

又提及此事,明锋决头疼不已,“母妃,你心里想什么儿臣知晓,但她并非儿臣之心头爱,你莫要再提了。”

一旦说起此事,明锋决连眉毛都不能舒展开来。

薛皇贵妃比他还愁上几分,苦口婆心念道:“皇儿,若是你的心头爱是你永远得不到的,母妃也劝你莫要再想了。且为了子孙绵延,你不可任性再推脱找王妃一事,那紫珞的祖父你知晓在朝中的地位,娶了她……”

“母妃,儿臣身子抱恙,先退下了。”

明锋决还未等她母妃说完,便借口逃离宫中。

薛皇贵妃扶额叹气,曾经他们母子上有皇后太子压着,这皇位离他的皇儿甚是遥远,可如今,她皇儿的千秋大业近在咫尺,望她皇儿不要再退缩了。

明锋决什么也不愿去想,他只想去见一个人,一个他不可能得到之人。

不知为何,曾经在二哥的告诫下,他全然能控制得住自己,可如今,众人皆叫他挑选王妃,可他却莫名便在心中想起了她。

倘若……倘若她是他的王妃那该有多好?

倘若没有那人,她会不会选择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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