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皆是假的(1 / 1)淳七七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那日骑马,他挡下了那毒箭,是的!紫珞并非是不懂毒之人,可她眼见着那毒竟在十二的身上逐渐消失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是南诏国王子么?

可她却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十二!

三王爷告知于她,此事莫让朝玖知晓,若是太多人掺和在一起,越是不沈成事,而她只要做的便是让南诏王子爱上她!

夜朝玖听她说后几欲说不出话来,良久叹息道:“紫珞,只怪我来不及跟你说,你可曾问过自己的内心,你真的爱的是那三王爷么?”

夜朝玖看到十二与紫珞那般,她不愿相信那皆是假的!

“不,我不爱三王爷,我爱是十二!”紫珞坚定道。

紫珞事到如今皆不知她对十二是何时动心的,或许在十二对她冷言冷语之时,她便已上了心,她为十二做的那些事儿皆是真的,缠着他也是真的,也从未用誓言骗过他,独独在大殿之上,她迫不得已才会说出那些话皆是假的。

“那你为何还是选择了伤害他?十二入宫前夜,我亲眼见你出入王府,只可惜,我已来不及跟十二说明此事,”夜朝玖心有戚戚,又道:“不,即便是我在宫门处与是十二道明了此事,他仍信任于你,抱有那一丝的可能性,毅然决然进宫,紫珞,他真真是爱狠了你,可你”

紫珞早已泪流满面,“朝玖,皆是我一时糊涂,这一切皆是我的错,我想救他,我想救他,你可是有法子救他么”

“在我这处认错又有什么用,”夜朝玖深呼了口气,又道:“如今十二已被囚于宫中,以我这等身份,并非能自由出入,又岂有什么法子,先前我已叫云睿时刻观察动向,再见机行事,不过”

紫珞眼睛一亮,可是有法子了?

“不过若是你以你太子妃的身份时常入宫,或许能事半功倍,只不过,这招太过于冒险。”

“我不怕,朝玖,只要能救出十二,我皆可以去做!”紫珞定睛看着她道

沈云睿被太子与皇上召见入宫,到底所谓何事他自是知晓的,但如今每每入宫一次,他便厌恶这朝堂多一分,他本是个爽快粗人,却见着了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且无法脱身于此,对他而言甚是折磨。

如今羲赫一族虽已在边疆遣散了大批的将士,可难保这不是那赫兰夜的诡计,他们如此迫切的想笼络南诏,难道不怕反噬么?

光是这十二的功夫就如此了得,难以想象这南诏的真实实力。

太和殿上,明锋决身穿明黄色的太子朝服,看上去甚是刺眼,玛瑙朝珠立于发冠的正中心,贵胄无比,比曾经那个闲散的三王爷看上去更多了几分严肃之意。

“微臣拜见皇上太子殿下”

“沈将军快快免礼!”皇上笑了笑,又道:“今日让银狼将军前来是想与将军商议一事。”

太子明锋决抬眸看向沈云睿,眼中有抹不可探究的深意。

沈云睿并未与他有过多交流,低首回道:“若云睿能办到,定将竭尽全力。”

“此事将军本人无须出力,只要把你手中的银狼军借与给朕即可。”

沈云睿当即否定道:“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此事万万不可”

“沈将军,”皇上皱眉忧思道:“现如今,南诏太子在朕手上,且朕已派使者与南诏国王交涉,他们答应与东明联手那是迟早之事,只要有了南诏国的相助,无须沈将军出马,那赫兰一族也会成为亡国之魂!”

“微臣却以为皇上的计策有二不可。”沈云睿抑制住内心的你怒火,再次劝阻道。

“哦?你且说来听听?”

“南诏国与我东明素来并未有过过深的交往,他们的军力我们尚且不知也罢,但此次结盟不过是因南诏王子作为质子在东明手上威胁得来的,想必那南诏国之后也势必会记恨在心,皇上此举更是埋下了祸根,此为一不可!”

“放肆!”皇上龙颜大怒道。

明锋决上前,抱手言道:“父皇息怒,请父皇先听完沈将军说完再做定夺也不迟。”

皇上听后终归是喘了口气,手指着沈云睿,“你继续说这第二点不可又是什么!”

“皇上深知,每一任的银狼将军手下的银狼军皆是他的心血,家人,不仅如此,银狼军只会听从银狼将军的命令,皇上所谓的借,又当真能借走么?此为二不可!”

沈云睿句句在理,说的皇上哑口无言,只能怒视着他,那眼神似是把他活剐了一般。

可皇上自认为,即便这战无须沈云睿也皆能获胜,就趁着这会儿功夫,从沈云睿手上夺回银狼军,消除这个大威胁!但这沈云睿又岂是轻沈妥协之人,方才他的态度如此嚣张,皇上更加确定了此人非除不可。

明锋决立于他身旁,片刻说道:“沈将军,此事你回去再三思量后再回复吧,父皇叫你来商议此事,并非要强制与你。”

明锋决又打着一副好人模样站出来说话,沈云睿冷笑一声,“皇上,太子殿下,倘若没其他要事,微臣先告退了。”

说罢,便径直走出大殿之外,只留下一个宽厚高大的背影给予二人。

带他出宫的小黄门畏畏缩缩地走着,他一向怕这位冷面将军,只因连皇上也要敬他三分,他能不怕么?

大殿之上,只余父子二人。

“他沈云睿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朕说话,当真是仗着朕不敢动他了么!”皇上拍手说道。

“父皇息怒,此事不可着急。”明锋决上前抚慰道,“这沈将军并非是狂妄之人,只道是性子冷淡了些,但他对东明却是忠心耿耿。”

“皇儿,你已身为太子,怎可还未有居安思危的意识,”皇上叹息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任何人你皆不可相信,只能信任你手中的权利是否能掌控得了他!那沈云睿即便是现下并未有二心,但他的性子过于孤傲,让人捉摸不透之人怎可留在身边?”

“可是”

“罢了,你以后便会明白父皇所言,如今你只道按照朕的指示去做即可!”皇上摆了摆手,又言,“那南诏王子如何了?”

“回父皇,那南诏王子仍是不进食,也不曾与任何人交流。”明锋决皱眉回道。

皇上扶额,眉间久久不能平整,“不可,皇儿得尽快解决此事,至少要让南诏之人知晓他们的王子还好好的活着,否则此事不太好办。”

“是,父皇,儿臣定会的想办法处理此事。”

因那南诏王子与明锋决过节不小,皇上便不让他再插手东明与南诏结盟此事,只不过,明锋决要负责的却是在宫中看住那南诏王子禾伽。

禾伽住在专门提供给外族贵人修建的瑞祥殿,里面有服侍的宫女十人,小黄门十人的,场面算是壮观。

不过,这些宫女,奴才虽每日做的皆是些琐碎之事,看不出有何不妥,但实则他们皆是明锋决从府中精挑细选送进宫的,一个个心思缜密,又或是武功高强。

为的便是派人监视禾伽的一举一动罢了。

而南诏长老则是被软禁在房芳华阁中,二人终日不得相间。

“禾伽王子,午膳已命人送来了,皆是按照王子在南诏的习惯来备。”

一红装宫女见禾伽未开口,便使了个颜色,叫那些等级更低的宫女把饭菜皆一一至于桌上。

南诏的美食与东明最大的不同便是南诏不喜辣,且食物鲜美精致,这一个个用白瓷盘盛着的菜品可见三王爷果真是下了功夫。

红装宫女眼尖地往四周瞧了瞧,确定无人之后便关上了房门。

这禾伽王子整整两日滴水未进,更别说吃这桌上的菜,一个时辰后她来收拾,桌上仍旧保持原样,即便那王子被传得神乎,可他终究是个凡人之躯,若是再这么折腾,不出几日便会殒命。

宫女遂将此事禀报给了太子殿下。

禾伽并未身穿那日在殿上的蓝色袍子,只因那袍子是紫珞,不,是太子妃亲手赠于给他的,她曾笑着对他说道:“紫珞觉得十二穿蓝色袍子也定会好看,不,应当是这世间男儿皆比不上十二,本姑娘是赚大发了!”

十二捏了捏她的脸道:“瞧把你得意得,好好好,你若喜欢这颜色,我今后日日穿给你看可好?”

可是这一切皆是谎言罢了!禾伽如今被关在这宫中,看到自身这件蓝色袍子,这第一件事便是想通了她为何那般说,原是那三王爷喜爱穿蓝衣罢了!她竟爱他如此之深,爱到把他也要想作是他么?

于是,这心中一股狠意涌上心头,禾伽用身上的内力,轻轻一震便把那件蓝衣震得个粉碎,只留下残衣破布四处飞溅。

但这心头越是恨,他的心便会更痛上十分。

禾伽的蓝瞳因无药丸控制也再没变成当初漆黑发亮的眸子。

他颓然立于房内的一山水画前,盯了良久。

那山水画中画的便是南诏国的风景,画中还有几个孩童在树下打闹,让人好生羡慕。

曾经,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如此。

那是禾伽头一次逃出宫,与元晋走散了之后,便因迷路竟走到南诏边疆去了。

许是因有孩童的笑声,无比吸引着他内心那颗自由的灵魂,故他放心大胆地往那孩童堆里走去。

他在宫中从不曾听过如此爽朗的笑声的,宫里的孩童皆是唯唯诺诺不敢在他面前轻沈发笑,倘若是他笑了,他们才会象征性地扯出一个难看的嘴角,真是无趣极了!

那爽朗且令人心悦的笑声竟是一个女娃娃的,那个女娃娃看上去比他矮了半个头,身穿着不像是他南诏国人穿的衣衫。

孩童的心里并未有长大成人后的那般戒备,正因见到了不同于自身的人,他们才好奇地跟着她玩。

而那女娃娃着实有趣,禾伽蹲在后面也跟着那些人一起听她讲着这大江南北有趣之事。

这是他头一次笑得如此开心,以至于他忘了这双蓝瞳的存在。

“啊!妖怪!”

一孩童高喊道。

只见所有人皆望着他,那惧怕的眼神比宫中之人头次见他更甚,他那时才明白,宫里的人不是不怕他,而是比起怕来说,他们更怕被国王处死。

孩童笑也是真诚的,怕也是真诚的。

一时,这树下所坐之人皆指着他的眼睛,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连连说道:“妖怪,妖怪!快滚开!”

有一人这样做了,便会有十个人跟着这样做。

但只有一人并未,就是那个女娃娃。

禾伽捂着双眼,仍是坐于地上任他们指指点点,忽地,他听见她道:“都给本姑娘闭嘴!你们到底要不要听故事了!”

“这里有妖怪,我们怎么听啊!”

其中一孩童指着他道,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那个女娃娃朝他走过来,将他的手放于膝盖之处的,左右瞧了一遍,又转身对着那群孩童道:“如此漂亮的眼睛你们怎可说是妖怪,莫要再说了,不然,我不讲故事给你们听了。”

禾伽心里一颤,自他长这么大以来,她竟是第一人夸他的眼睛漂亮,还解救他于危难之中。

这种被人护在背后的感觉,让他第一次觉得,竟是如此的美好!

那群孩童看着她维护那个妖怪也不再与她玩,片刻过后便纷纷离去。

只留下她在背后,嘟着小嘴,赌气道:“我还不愿跟你们玩嘞,哼!”

那女娃娃转身一看见他还在地上坐着,便好奇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十二”

“闺女!小宝!我们回去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她霎时间就皱着小眉头,朝那声音的方向回道:“来了来了。”

随后,她本欲提着粉色裙摆,朝那边跑去,又忽地想起了什么,急急道:“我叫紫珞,东明人,我现在要跟爹爹回去了,小蓝眼,后会有期啊”

小蓝眼?!她果真没听到他的名字!

禾伽趁她走之时在她手中塞了一块东西,说是赠予给她,紫珞收下道了句谢便一跳一跳最后蹦到了她爹爹的怀中,消失在她的眼前。

那是一块定情玉佩,这世间只此一枚,长老说需待他弱冠之年之时将它赠予给他的王后之物。

可是他就那么鬼使神差地送了出去,回去也只说是无意中丢了,害他因此事被长老念叨了许久。

再次来东明,他听到紫珞这个名字之时,心中甚是欢喜,她没变,还是如以往一样,让人第一眼就喜欢!

可他不知,她竟是他的一个劫,这宫中能困得住他么?

若是他真的什么皆不顾,任凭谁也困不住他。

忽地,他的思绪被推门声打断了,那厚重的朱门吱嘎一声令人厌烦。

“滚出去,再来烦我,本王就杀了你。”禾伽厉声道,连头也未回。

见门口迟迟未有动静,他终于回头视之,这一看便深深怔在原处。

“十二”

“够了,你不配叫本王这个名字。”禾伽负手而立,冷漠道,“今日你来是又是想演哪儿一出?”

紫珞摇头,满脸愁容,“不,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来看看你”

禾伽扯开一个极其妖冶的笑容,“看我?看本王是如何被你骗到这般地步的罢!还是再想演一出梨花带雨,求本王为你心爱之人办事?”

“不是,十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爱的是你,我爱的从来都是你,我不爱他。”紫珞上前拉着十二的衣袖哭道。

“够了,”十二把他掀倒在地,怒道:“是谁在大殿之上口口声声说从未爱过我?又是谁说与我毫无关系,如今你竟还想用同样的计谋对本王么?你以为本王蠢到还要再上一次当了么?还是说你还以为本王爱惨了你不成?要是你再说爱我,本王立刻杀了你。”

十二的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寒冷,像一把利剑一般,直直插入了她的心上。

她起身,擦干眼泪仍不放弃道“我知晓如今我说什么你皆不会再信,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于我,只是你莫要再伤害自己,定要等着我们想出办法救你出去。”

紫珞从太子殿下那里得知十二整日滴水未入,便急急借着去看望薛皇贵妃的由头来了宫中。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动用了全部宫内能用的法子,最后终于从祥瑞殿偏阁的墙外翻进来的。

因她怕高,这脚下一不小心便摔了下来,手上腿上恐早已有了淤青,方才他一掀,她就因太疼没站稳摔了下去。

“呵,有趣!有趣!”十二拍手笑了笑,“把人关了进来,又欲把人救出去,你与那太子殿下这是玩得哪一招啊?告诉本王,本王看有没有兴趣陪陪你们。”

“十二!”紫珞着急喊道,她没有多少工夫耗在这里,又苦言道:“我今后皆不会再与太子殿下有瓜葛,我也不会做太子妃,我以前只道是一时糊涂,可我从未曾想伤害于你,更不想把你害到如此地步,我是真心想与你去游遍大江南北的!”

她又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把它置于桌上,此物正是她赠予给十二的,只是,那日,被她在大殿上拾到了,她甚是伤心!十二竟一点也不想与她再有瓜葛了么?

“这枚玉佩我即是赠给了你,就是你的,如今物归原主,你不可再扔下了。”紫珞糯糯道。

十二盯着那枚玉佩良久,当年她赠予给紫珞的那枚玉佩,与这一枚竟是一对,紫珞赠予他时,他只道他们是上天所赐的缘分,可是,皆是孽缘罢了。

他见他未拒绝也未收下,又续道:“十二,我想起来了,从你把蓝瞳示于给我看时,我皆想起了,在那颗大松树下,小蓝眼送了我一枚玉佩,后来我无意间又得了一枚,没料到这玉佩竟是一对双鱼同心玉,若是”

“没有若是,这玉佩我即是扔了也便不是我的了,你捡了你就拿回去,不然,我仍是会扔它第二次。”十二不愿去看她,也不愿再跟她说下去了,他厌烦地看着她道:“你若是现下滚出去,我不会要了你的命,若你还要纠缠的,就别怪我了。”

若是若是得此玉佩的有情人将会受到祝福,生生世世皆在一起,十二要打断紫珞的话便是这一句。

门外的红衣宫女听到了房内有声响,遂带着一群人踩着碎步急急往这边赶来,紫珞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法子,只得拂袖从窗户跳出去。

“吱嘎!”

为首的红装宫女将门打开,四处扫寻了房内,眼睛盯着那突然打开的窗户。

禾伽眼神一寒,看得她有些压力,只见她低首微蹲了下去,道:“禾伽王子,方才可是有人在屋内与王子聊天。”

“并未,”禾伽厉声又道:“倒是你们,来此众人是想扰了本王的清净日子么?”

众人一听皆跪倒在地,不敢再言。

那红装宫女皱眉回道“请王子殿下恕罪,是奴婢们鲁莽了,若是打扰了王子的清净,请王子莫要怪罪,若是无事,奴婢这就退下。”

众人一一散去,那红装宫女似是不放心地再在各处搜索了一番,行至房门处又倒了回来把窗户关上,道:“王爷要清净,自是不能被外头的东西打扰到了,且外头风大,王爷小心身子。”

红衣宫女说完便迈着碎步退下了。

那桌上的玉佩仍静静躺着,十二几欲想识起,却发现,他竟再没了那个勇气。

方才她说爱他,他的脑中跳出来的想法竟不是不信,而是有一丝丝喜悦在里头,他生气的是他自己,故他才会那般说出那话,为的就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可即便她再一次用此方法骗得他的信任,他豁出去的无非是这条性命而已,若是她要,他双手奉上便是。

世人皆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当真是有的。

沈云睿从宫中出来以后便去了阁老府寻他的小娘子。

夜朝玖今日未读书册,也无心与图安嬉戏,连为云睿做的裘衣也只缝制了一半,便放在屋内。

她想,今年的冬日,他们仍是会待在这东明京城么?若是不久便有一战的话,她定是要跟着云睿一同前往边疆的,可现下十二之事又甚是棘手,她竟一时没了法子。

“小娘子在想为夫么?”沈云睿忽地出现在夜朝玖面前道。

她方才想得太入神,竟生生被他吓了一跳,“夫君若是以此方式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怕是下次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可不是嘛!被活生生吓死了去。

“胡说!”沈云睿收回笑脸,怒道:“小娘子不可说如此不吉利之话,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会怎样?”

“若有下次,便罚你亲为夫一口。”

这算是什么惩罚!

夜朝玖霎时脸就绯红,这云睿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你怎可还有心思打趣我,如今大敌当前,皆不知能不能熬过这冬日。”

沈云睿随她坐下,冷笑一声道:“小娘子莫要想太多了,你心系着东明社稷,可是皇上却想尽办法要将你手中的将士拿走,全然不顾将士们的生死,试问,这样的君主,值得我们再真心卖命于他么?”

夜朝玖心中一惊,皇上竟已如此迫不及待挑明此事了,想必今日召云睿前去也是为了此事。

“云睿,可是今日皇上与你说了什么?”夜朝玖抚着他的手问道。

沈云睿点了点头,反握手道:“皇上要借银狼军与南诏结盟去夺羲赫。”

“借?皇上的意思是你无须参与这场战事,竟要以此将你手中的兵权夺回!”

夜朝玖眉头紧皱,这银狼军的秉性她自是知晓的,若没有银狼将军代领他们,银狼军岂可服皇上任命之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