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赎身可好?”
不知从哪日起,这平南侯世子,在青烟面前,不再自称爷,直接直呼你、我
“世子说笑了,青烟是罪奴出身,恐怕一辈子要待在这儿了。”赎身么,青烟不相信世子会对一个青楼女子一往情深,恐怕是已经对这加了料的香,上了瘾。
什么浪子回头,不过都是算计,世子也许无辜,但父亲和母亲不能冤死,既如此,该进行下一步了
情是何物?慈眉大师,做了一辈子和尚,这一辈子不知道度化了多少人,那些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总想着找佛祖,求神拜佛。
佛祖也不过是个和尚
慈眉看着那叫静安的小和尚与身为帝妃的高氏,一起从相识到花田月下,在皇上那边的人看来这两人是在探讨佛经
可慈眉知道两人已经暗通眉目
似是喃喃自语“你女儿可比你狠心的多,也聪明,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啧啧,你看看你教的女儿,这哪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手段?”
说着走上前去,“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打碎了原本的气氛,惊惧的两人,瞬间站起
已经怀有七个月的高答应,勉强扯了一个笑“慈眉方丈,近来夜不安枕,叫静安小师傅来讲讲佛经。”
此时的高答应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天真了,帝王无情,软禁在这里,别说逃出去浪迹天涯,熟悉的人都看不到,踹踹不安多日
此时有一面红齿白的禁欲系小师傅对其多方照料,加上孕期特殊心里,早就对静安芳心暗许,一直以来是高答应一厢情愿
可慈眉大师那日见过后,也没说什么,但是至此再也没见过静安,高答应再说自己不安枕,想找师傅念经,只有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和尚,面似树皮,讲起经来也是无趣
又听闻,那静安和尚犯了错,慈眉方丈要处罚他,也许就要远离燕京城
高答应再也坐不住了,主动找了慈眉方丈,“方丈,静安师傅犯了什么错?”
“修行之人有八戒,他犯了戒,自然要受到处罚。”佛本清净,慈眉方丈的禅室,此时烟缕缥缈。
高答应却是心乱如麻,“可否、可否、宽待?佛家不是最讲究心怀天下么?怎么对自己的弟子这么残忍?”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感情格外敏感
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佛曰八戒,第三戒者,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无意,不念房室,修治梵行,不为邪欲,心不贪色,如清净戒,以一心习。”文绉绉的话,高答应没听明白
但是大概明白,静安起了动了欲,那是不是……他对自己也有情?是……我连累了他?
心中酸酸涨涨的
“阿弥陀佛!”
夏瑾得知,高答应与南平侯世子那边都有了消息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孟泽汇报着
“看来,这美人计真是不分男女的啊,啧啧。”夏瑾虽然不太理解情爱的痴魔,但看来那苏进的书里写的,还是有些用处的。
“孟泽,那祁夫人还是不准备改口吗?”
“回主子,她的态度多有好转,可并不准备改口。”孟泽这段时间多次到祁夫人那里以长公主的名义去慰问。
既然如此,不再强求吧,这位祁夫人显然更加信任任家那头“罢了,叫金卫和韩帆商议带着众人,暂时先躲去别去,那周围不是还有别的山贼么,记住,叫他们留下一些带有官府印记的官银,而后放出风去,自然会有人重新占领汉阳山。”
孟泽想到主子收编之前的山匪,提议道“那些山匪,咱们先收拢一番,没有收拢的,再行安排如何?”
“多此一举,打草惊蛇。若是山匪数量不够,那位磨刀霍霍的楚大人,不剿了足够的山匪,你当他能善罢甘休?”现在收编汉阳山的山匪,羽卫已经有三千多人
“人手当然重要,现在有都是流民,以我的封地名义招收签下死契的下人。”
孟泽此人喜欢风流,无伤大雅,喜欢有些小聪明,小心思,夏瑾也不在意。
“孟泽,少年风流,意气风发,实属正常,但不该拿你的私情。”
孟泽心下咯噔,忽然抬头,又想起自己这样有些过激,又把头低下,“主子,孟泽绝无私心。”
夏瑾起身,虽然忙碌,但是夏瑾从来没有落下锻炼,身高又长了不少
“多日来,叫你往返汉阳山与临安,前些日子在路上你救了一个姑娘,是大沟口当家的女儿,算是个女中豪杰了,你想我收编大沟口?”
站到孟泽面前与孟泽相比,只矮了一头,但周身气场,却让孟泽弯了腰,嘴角有些苦涩,“主子,怎么知晓?但主子,您信我,我向来风流,对那姑娘并没有私情。”
“无情最好,你是有些小聪明,但不该用在本殿下身上,这是第二次,找金卫领罚吧。”
第一次当然就是孟泽刚刚跟随夏瑾时,试探夏瑾一事。
一直以为,夏瑾一切都信息来源,都是孟泽来汇报,除了书信,孟泽以为只有自己一人跟在夏瑾身边,此时才深刻意识到,面前这位,是位帝姬。
孟泽一直以来当夏瑾是同辈之人,而忘了主次之分了。
楚大人对于长公主的手段一直嗤之以鼻,不过是逼着地方官员收些粮食。
地方官员没见过世面,被长公主的名头给吓唬住了,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就算是皇上嫡长女又如何?
皇上不降罪实属开恩,这段时候,楚大人从未主动去见夏瑾,听闻夏瑾总派人去拜访祁夫人,也是没放在心上。
听闻长公主到访,依旧慢条斯理的起身,虽然因为身份需要给夏瑾行礼,但那态度,依旧傲慢至极“长公主来,所为何事啊?”
“听闻楚大人准备剿匪。”
“皇上派下官来处理此事,本官当然要对的起皇上的信任。”言下之意,跟你这个公主有什么关系。
“那如此,本殿下,先恭祝楚大人旗开得胜。”
在知府前堂,此事坐着四个人,夏瑾和三位大理寺的大臣,唯有那位忠诚于皇上的,副主事,孙大人面露不赞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