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元宝磨他脸上是恨铁不成钢。队里就这么多人,往上数都是沾亲带故,因此指导员更加生气了。他原地转圈,等高有粮来了。
元宝磨也慌神了:“叔。我家可是贫农,根红苗正!”
“那你还敢打人?还为了个女人打架?”高有粮冷哼一声:“你奶在外面哭呢,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该让她替你这么操心,我记得你今年也有二十四了吧?你也是大伙了,自己也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元宝磨只能继续跪着挨训。过了一会儿,王孟兰带着姚晓渔跟元松几个也过来了,听了全程,老太太急的要命,居然提了一蓝鸡蛋过来想情。
元松开口。被王孟兰拦住,她愁容满面,拉着老太太:“要不就让宝娶了那个女的不就行了。我听这事情就是两个娃娃为了女知青打起来了。”
“我呸,她配得上咱们家宝磨吗?”
老太太立刻炸了,她看不上女知青,队里的女知青都是妖精,只会穿的像花一样,种地不会种地,干活也不利索,娶回来就是个搅家精,有什么用?况且女知青有文化,未必看得起她这个老婆婆。这个才是重点
元老太心里这么想,又呕血的很。她孙子怎么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呢?那些相亲的他咋一个都看不上呢?
元老太就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想发发不出来,愁容满面,还是等了三。等到张静芳包着手被送回来。元宝磨这才被放出来。
指导员又把几个人训了一通。这事情是高红梅连夜去县里找办法找医生。这才让张静芳捡回一条命。至此,才没有闹到县里去。
要是真闹到县里,他们几个都免不了遭殃。要知道知青可是派到农村来搞建设的。残害知青多大的罪名不。元宝磨肯定就完了。他也晓得了这层厉害关系。关着这几,急的上火不。嘴角都燎了满嘴泡,看到他胡子扎拉,无精打采的被放出来,元老太急的“嗷”的一声就扑上去。“乖孙啊”的喊个不提。
她心疼她亲孙子啊。
还是王孟兰跟陶婶男人一起把张静芳给稳住了。吴德辉也是一脸沧桑。他去了这两,没少被张静芳折磨。他问起姜向萍:“这事情还没完呢,咱们知青点这边还不知道会不会闹起来呢。”
他完,姜向萍心里“咚咚”直跳。
两人走到角落里。吴德辉:“这事情让上面知道了,你咱们还有没有机会回城”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明明是疑问句,却叫人听出其中的一丝意味深长。姜向萍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表情。她看着吴德辉,像是没有明白。直到他神采奕奕又了一句。
“你如果闹到上头,上头会不会把咱们弄回城?”
他还要话,身后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你以为队长会叫你闹得起来吗?出不了高家岭,你能闹成什么样?”
“姚晓渔。”吴德辉没想到她也在这里,定了定神“张静芳怕是疯了。我听妇女主任,有可能队里会放她回城。毕竟”他没有往下,姚晓渔却把姜向萍拉到身后,对他:
“你想撺掇她跟你一起闹事?你觉得闹大了就能回城吗?”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他还没完,姜向萍已经受不了了,她实在没想到吴德辉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心里慢慢不可置信,明明过年之前两人还在一起学车:“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她听到吴德辉一把拍在墙上,声音淡淡的回道:“我怎么不能这样想。”
他用力拍着胸口:“扪心自问,咱们这群人你来的最早,你难道还不明白,这根本不是我们应该干的事情。下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指着自己笑骂道:“在这里干活,挑不完的大粪,挖不完的地,我每看到那些田地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嘛,倒是上进分子。可是又怎么样?”他指着姚晓渔:“就她嫁给一个残废,才能到大队当拖拉机手,如你,如我。不是这儿的人,这辈子都出不了头。你我们为什么要到这个鬼地方。”
姚晓渔咬住了唇,听到吴德辉越越激动,觉得他很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以至于出这样的话来,明显不是平时的状态了。
只听他还在继续对姜向萍:“拖拉机的事情,你心里难道就没有觉得不公平吗?”
他话没完,就被姜向萍打断了。她摇头:“这件事我不觉得不公平。姚晓渔本来开的比我们好。”她的的回应让吴德辉都快崩溃了。他觉得这女饶脑子怎么这么轴。他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我是靠着村里的关系才上的。”姚晓渔嗤笑摇摇头,觉得吴德辉却实那准了方向,只是他不知道,无论是拖拉机还是别的事情,都不是靠一个“本地人”就能一路通行的。
她毫不犹豫戳破了吴德辉话里的漏洞:“咱们村这么多人,你觉得人人都可以当上饲养员吗?要是本地人那么管用,怎么元宝磨还在地里干农活?队里几百号人,岂不是人人都能当了。”
吴德辉被她了个面色涨红。她继续道:“我也不是泼你冷水,你也不必看不起我,咱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知青,我们也没必要互相挤兑。你知道咱们出去还要找大队开介绍信,就这样,你能闹到哪里去?要是闹一下就能回城,那其他地方的知青是不是也要闹?”
她完这句话,吴德辉也愣了神。仔细一想,却如她所。心里涌现出一股不甘。在听到她那句“你看不起我。”他又想张口解释。
看到姚晓渔淡淡的目光,心里顿时有些发慌,好像这番话一开口,全然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姚晓渔则是不由分,带着他到角落里,问道:“张静芳的事情,倒是可以跟她做一下思想工作。”能走一个也校张静芳已经这个样子,再留在这里也不现实。而且她也有充足的理由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