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等待多日后,会试放榜,徐庆名落孙山。
徐庆大受打击,心情忧闷,好在张羲夫妇对他并没有多加苛责,反而笑语晏晏的鼓励他重新再考。徐庆不想辜负张家二老的殷殷盼望,很快再次投入到复习中。
乡里有个叫朱敦俭的,过去一直和张修交好,他不知现在的张修是徐庆穿越过来的,依然经常去张家做客。
此次考试好友未中,朱敦俭就到张家宽慰徐庆,邀请他参加自己兄长的婚礼,也好散散心。
见朱敦俭一片好心,徐庆马应允了。
婚礼那天,许多乡亲都来贺喜,热闹非凡,大伙一起开怀畅饮喜酒。
喝到一更多天,徐庆和其他客人看见朱敦俭的兄长出了新房,都以为他有事外出,也没放在心。
但蹊跷的是,等到大家喜酒快喝光了,也不见新郎回来,新房里只有新娘子在等待!
朱家和客人们都着了慌,四处查询,但怎么也找不着,朱敦俭的父母非常伤心。
就这么过了半年,朱家媳妇的娘家怕女儿守寡,就与朱家父母商量,打算给女儿另找婆家。朱敦俭父母越发悲伤,说:“尸骨衣物,都还没有找到,怎么知道我儿一定死了呢?就算死了,过一年再另嫁也不晚,为什么这么急呢?”
朱家儿媳的父亲十分怨恨,就告到了官府。
孙大人受理了这个案子,他觉得十分奇怪,但又没有头绪,暂判女家等待三年再说。于是朱家儿媳的父亲就把女儿接回了家。
然而就在朱家父母快绝望的时候,朱敦俭的兄长突然回来了!
朱敦俭第一时间告诉了徐庆这个喜讯,徐庆自也高兴,就到朱家探望敦俭的兄长。
大家都问朱敦俭的兄长这半年到底去哪里了,他满脸惊惧,从头到尾说了他的经过。
原来那日喜宴,朱敦俭的兄长想出门个茅厕,却看到新娘子穿着耀眼的衣服走向屋后,他好生怀疑,就跟在后面看是怎么回事。
宅子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小河,面有一小桥可以通过,他看见新娘子过了桥一直走去,越发怀疑,就在后面喊她。新娘也不答应,只是远远招手。朱敦俭的兄长急忙赶过去,相距也就有尺多远,但手却一直捉不到她。
???走了几里路,进了一个村子。新娘站住了,对朱敦俭的兄长说:“你家寂寞,我住不惯,请郎君暂住我家几天,咱们再一起回家看望二老。”说罢,抽出簪子敲门,门吱呀一下就开了。有个女童出来迎接,新娘进了去,朱敦俭的兄长不得已也跟了进去。
一进门,岳父岳母都在堂坐着,对女婿说:“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有一时离开过我们。一旦离开家,心里总是不痛快。今日与你一起回来,我们很放心,住几天就送你们回去。”于是就叫丫鬟扫屋子、铺被褥,两人就住下了。
新娘的全家人都对朱敦俭的兄长很好,他时常与媳妇商量回家,媳妇虽满口答应,但就是迟迟不动身。
住了半年多,朱敦俭的兄长心里就犯了嘀咕,整天焦虑不安。想自己单独回家,媳妇又坚决不让。一天,新娘全家都惶惶不安,似乎有大难临头,新娘父亲急匆匆地对朱敦俭的兄长说:“本来打算两三日内叫你们夫妇一起回家的,没想到行李用具还没有准备齐全,忽然碰到点麻烦事。不得已,就先送你一人回去吧。”说罢就把朱敦俭的兄长送出了门来,自己转身急忙回去了,虽周旋了几句话,却也是非常草率。
?朱敦俭的兄长出了大门,刚想找路行走,回头一看,房子、院子都没有了,只有—个高大的坟墓!他心里非常害怕,就急急忙忙找路回来了。
在座听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甚是惊异。
徐庆因有之前的经历,已见怪不怪,他让朱敦俭的兄长到官府与孙大人说明了情况。
孙大人传新娘的父亲到案,令他送女儿回婆家,两家正式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