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大校场,魏武卒将一万京营士兵围得是水泄不通。
而剩余一部分人则在吴起的带领下,忙着安置那些火枪与板甲,妥善保管,登记造册。
此时,校场点将台,岳飞赫然站立。
背嵬军们则杀气腾腾,面带不屑,冷冷扫视这些如同绵羊一样的大明精锐。
大部分人很不安,纷纷惶恐的低头,每个人脸都写满了惊恐两个字。
岳飞面无表情,目视跪在地的人,大声喝问:“刘参将,三大营的士兵总共就这点人?”
“回禀都督,这……京营士兵大多在此……还有一部马便到!”
刘参将眼中露出了一丝羞愧和无奈,心中暗叫倒霉,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当值。
而更可恨的是,汪参将同样也是今天的当值将领,但人家老爹是伯爷,偏偏自己成了受气包。
这尼玛,真憋屈,找谁说理去……
“刘参将,花名册白纸黑字写着,足足十万士卒,你告诉我,为什么才实到一万人?”
看着手中的花名册,岳飞简直不敢相信,心中的怒火顿时按捺不住。
“这这……”
额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刘参将左右为难,干脆彻底放弃治疗了,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道:“禀都督,其实京营人员从未满编过。大多填个名字在名册,实际并无此人。这也算多年来的惯例了,末将人微言轻,也曾言过,奈何……唉!”
“好……好啊!喝兵血,吃空饷,你们是欺本督的刀不利吗?”
此时,岳飞已经出奇的愤怒。
怪不得来之前陛下说京营已经烂到了根子里,现在亲眼目睹,他发现情况远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昔日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最精锐的军队如今竟沦落至此。
可恨!相关之人,必须从严惩处。
脑子里转着念头,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岳飞抬头望去,只见京营门口,一人骑在高头大马,身后跟着百士兵,乱哄哄正往这边赶。
很快这队人马进入了校场,为首那人一拉马缰,身后两名士兵急忙将他搀扶下来。
站稳后,他迈步走到岳飞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都督,我乃忠勤伯府的汪大昌,忠勤伯汪宏毅是我爹。昨晚喝多了些,末将在此恭喜都督高升,以后大家就在一个盆里搅饭吃了,小弟这厢有礼!”
说着,他拱了拱手,算是见过礼。
岳飞眼中过一抹寒芒,眯起眼看着面前这人。
“汪参将,本督奉陛下口谕,重建京营,你难道不知么,为何拖延至此?”
“都督见谅,末将其实也不想,无奈喝头了,我保证下不为例。”
汪参将大咧咧的说道,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暗暗哼了哼。
区区五军都督府右都督,说好听点是一品大员,其实不过就是个莽夫。
我爹乃大明勋贵,与兵部尚书杨嗣昌时有来往,那可是部堂,岂会在乎你一个都督。
可笑,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自己是大人物了。
我呸!
岳飞的眼光何其锐利,略微一扫,就知道这货在憋什么屁。
这就有些尴尬了,不过也好,本督正好拿你立威。
“汪参将,你好大胆子!”
岳飞的脸色骤然变冷,直接斥道。
“身为参将,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莫非不知我大明军中的五十四斩?”
听到这话,汪参将脸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哈哈!又玩这套,烦不烦人?
若不是老爹在旁催促,本大爷还不想来呢,给你脸了。
倒不如继续喝酒,美人相伴,安逸得很……
正当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岳飞突然断喝道:“来啊,将这些人给本督拿下!”
两侧的魏武卒,如狼似虎般扑来,二话不说,将汪参将以及他身后百士兵,统统摁翻在地。
“斩!”
岳飞淡淡道。
“什么……姓岳的,你敢斩我,不怕被诛九族!”
汪参将一阵懵逼,拼命挣扎起来,嘶声竭力的怒吼着,他真不信有人敢斩自己。
岳飞不想在看这蛀虫的丑态,挥挥手,懒得说话。
下一刻,汪参将与那百士兵只觉脖子发凉,头顶的长刀此时已赫然落下。
待众人看清时,已是血如泉涌,百具无头尸体,瞬间扑倒在地。
场面顿时为之一静,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汪参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真被都督斩了。
这可是伯爷的嫡子啊,将来要继承爵位的存在……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