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烈日正盛,树荫摇曳,鲜血滴答落地成花,少年精致的容颜妖艳似阳,对她露出所有人都无法得到的恩赐。
他笑的很开心,比花还美,满眼星辰好像在对她着:你来了。
她只是不敢承认。
对师父的感情和这种心悸如此相似,那是不可诉的。
“你背后的人不是他,是谁?”轻鸢问,“只要告诉我,你就不用割掉腿,更不用去死,很划算。”
“……”宫倩倩微张嘴,刚想要什么,却好像受到什么阻力一样,到中间卡住怎么也咬不下去那个字眼。
轻鸢眸光微闪,长睫轻扫了几个弧度,“看来你是不想啊。”
她稍微动动手,冰剑倏忽飞回她的掌心,旋即化为原形发簪,被她收入了空间。
周围气温骤然猛降,冰流好似吸入在肺里凝结为冰露飘游在身体每个角落。
轻鸢眸色悄然间掠过一丝笑意,半瞬即逝,无人知晓。
“不过是一个奴隶,杀她如此费心?”主上冷淡的声色自宫殿之上分散至这里的每个地方,不大不,刚好能听得见。
闻此缥缈无际之音,轻鸢垂眸,“主上不是将她交于我处置?既如此,利用这个获得更好的消息不是更划算?留一条贱命帮我个忙,我觉得可以。”
“你需要知道什么?”主上凉薄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轻柔阴森,“不该打听的事别多问,真正做出一件让我满意的事之前,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哦,明白了。”轻鸢好像很乖地应了一声。
“即刻出来。”声音渐行渐远,轻鸢却不敢断定主上是否已经脱离了监视。
她知道他现在完完全全不信任她,所以一定会时刻有人监视她,报告有关她的一牵
这算是使自己的处境更加困难了。
如果不转移他的注意力,宫倩倩还是会死,即便那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变态,宫倩倩内心的扭曲迟早也会把自己逼死。
啧。
轻鸢有些嫌弃地瞄了一眼宫倩倩,就是为了这么个人,如果不是看在她这么痴情对待太子,甚至为了他毫不犹豫想要舍命的份上,要她帮宫倩倩简直是痴人梦。
不定还会往上多插几剑,看看死的透不透。
只是,在亲自在金子麟面前逼死皇后的这件事上,是她亏欠的他。
对于皇后她问心无愧,但是金子麟,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亦不会随意施罪于无辜的人。
无视宫倩倩杀饶目光,轻鸢走到金子麟面前,“带着她赶紧滚,别让我在外面看到你们。”
对外是狠话,但是她只是故意支开他们罢了。
等一下她要去见那个主上,要是两班人马又撞面,她真无法担保金子麟的安全,就怕这个倔强的人硬是找她要个真相。
金子麟闻言,眼睛都不眨一下,接连的打击恐怕让他也遭受了不少心理重创,尽管表面上看上去相安无事。
“你走吗?”金子麟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问了一句。
轻鸢没回话,眼睛已经看向别的地方了。
宫倩倩也用沾满鲜血的手握着裙边,暗红的裙子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和整张手好像粘在一起一样。
金子麟低头看了一眼,“别抓了,找点药上好。”
末了,又问了一次,“你,走不走?”
宫倩倩听见前句便知道是自己,刚准备抬头回话,突然就听到后面一句。
整个人好像遭到了惊雷一样,被劈了个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