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苏那天喝醉了。

临近家边的马路牙子，她双手扒拉在台阶的栏杆上，冲着天大叫了一句，“M，M，P，你tm是人不？”

不带任何表情起伏，声线平淡，没一点撕扯的裂痕。

就像是对着天大声问了句，“你吃饭没？”

牛俊言双手环胸靠在栏杆一侧，晚风吹起他宽松绿T的一角。

季舒苏转头对他“嘿嘿”笑了两声，呲着牙齿凑到他面前，“好帅逼一男的哦。”

她鼻间洒出热气，悉数喷在牛俊言脸上，清凉得带着丝薄荷味。

牛俊言突然想起了黑人牙膏。

季舒苏探手一把拍到他发旋上，像对待鸡窝一样抓了抓。

丝丝滑滑得贼几把带感。

她突然就上瘾了，“小哥哥，你好软哦。”

牛俊言:“……”

季舒苏笑了两声，踮起脚尖，双手一起搭在他头上，左抓抓右挠挠。

牛俊言怔怔的，环胸的手猛的放下，女孩柔软的身体时不时蹭蹭他的脸。

他真不敢动了。

季舒苏抓过瘾，指间夹着两根头发丝儿。

她抽出一根放到眼前，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拈起，拉直放到自己眼睛上刮了刮，长长的眼睫毛跟着上下摆动。

少女的小嘴嘟着，秀气的鼻子皱起，一只眼睛一眨一眨。神情在月光下生着辉。

牛俊言的心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眼底漫上复杂的情绪。

他抿唇，“玩够了吗？”

“啊？”季舒苏瞪大着眼睛，长大着嘴巴看他，耳朵凑到他嘴边，“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大点声。”

牛俊言:“……”

极品啊……

他嘴唇就要碰上季舒苏耳廓的那一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季舒苏感受到牛俊言的疏离，不满地轻“啧”一声。“你躲我干嘛？”

“你干嘛躲我？”

“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告诉你哈，我现在喝醉了。”

季舒苏指指自己，“你别惹我。”小脸上表情凶了起来。

她一步步紧逼牛俊言，手使上劲儿大力一扯他的绿T领，小嘴凑过去“吧唧”在他脸侧亲了一口。

“……”